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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宗的弟子课程繁多,无论主修哪一道,都需要上诸多杂课,以及诸多考评。
其中,上四峰的低阶弟子们都被安排在首峰课堂,由长老轮流教习,除了剑宗基础剑法之外,还要与其他同门一起修习炼丹、符篆、道法等等杂课,简而言之,是为一些没有家学渊源的弟子进行扫盲式学习。
每逢冬至日时,岐郇山寂静剑墟大开,新入门的弟子会由师长带入在剑墟选一把自己的本命剑。
寂静剑墟——
传闻中是剑主在无妄海冥渊中挖出了一方天陨之铁,带在身上多年,后来随手抛在岐郇山的一处,结果陨铁追随剑主多时,生了灵智,化作无数飞剑,镇守岐郇一脉。
这里面便诞生了七把威名赫赫的仙剑,分别是鬼柳、敦鸟、敌九州、苍衣、徽衡、天驷、王相。
其中敌九州与苍衣流落妖域,徽衡在秦珏手中,天驷由商定涯自上代剑宗掌门严迅道君手中继承,敦鸟在海上皎月宗手里,而鬼柳与王相不知所踪。
无数名剑共振,久而久之,总有不知名飞剑落入岐郇山陨铁所在之地,堆积而成的剑山也越来越多,最终成为了寂静剑墟。
剑墟中众剑大多有灵,会在主人身逝之后回归剑墟,其中甚至会留存一些大能遗赠。
相对的,这些剑也十分擅长为自己择主。
剑修只有与本命剑结契之后,方才有资格被师尊引入剑道,领悟剑心。
也就是说,岑妙妙这批弟子在晚春入门,还需等待一段时日,寂静剑墟才会开启。
除此以外,剑宗的杂课同样也有年度考评,考评结果会直接影响到每座主峰次年的灵石补给。
众所周知,剑修的本命剑上可以加持无数法阵带来的自然之力,法阵......眨了眨眼。
孙奋刚一进来,便朝地上扔出一物——
轰然炸响,金石之声不断弟子们顿时一静,原本瘫坐着的岑妙妙也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
那发出震天响声的东西居然是个只有巴掌大点的三足丹炉。
只是上面紫烟缭绕,可见不凡。
炉身晶莹剔透,可见炉中丹液流淌凝结,而整只丹炉浑身布满奇异纹路,不断跟着炉盖上升腾的淡紫烟雾而改变姿态走势,行云流水,如诸天星图。
孙奋朗声道:“小子们,可有人知道这一炉里炼的什么丹?”
所有人凝神望去。
但见丹炉中丹液呈现一种怪异的姿态,张牙舞爪地攀附在炉壁上,不断变化,似金非金,又忽然如朽木般干枯焦硬。
下一刻,丹液又再次滚落入炉底,恢复如初,翻滚沸腾。
岑妙妙皱了皱鼻子。
有弟子举起手来,她朝那头瞥了一眼,发现是上课前自顾自调着丹方的人。
他站起来,似乎对自己的答案胸有成竹。
“是寻宸丹。由魂山旧土为引,胎气死而复生,行十三小周天方能出炉。能舒经固脉,伤复如初。”
孙奋低头,看也不看他,转动着手里一枚质地光滑的小瓶,对此不置可否。
管由敲了敲条案,“错。”
那弟子脸色讪讪坐了回去。
此时又有人站起来,有些谨慎地开口。
“是盗宵丹。以梦眬草为引,紫气浮于炉鼎之上,梦胧草难得,可盗宵丹唯有一用,那便是助人安眠,大梦一场,盗宵偷光。”
孙奋手中小瓶一转,终于肯抬起头来看了这名弟子一眼,“勉强对了一半,算你有点…”
他瞧了一眼那弟子的脸,又看向管由,截断了原本要说的话,“这是......我峰上弟子?”
管由点点头,“这是今次择选之后刚入六合峰的赵师弟。”
那弟子一听,原本拘谨的脸色顿时战战兢兢起来。
孙奋看向他,淡淡道:“散学之后,手抄《大丹要闻录》一千遍。”
那弟子应了声是,痛苦地坐了回去。
有人在下面朝那弟子小声道:“孙师伯真严厉啊。”
那弟子不敢出声,只能苦笑一声。
这时管由道:“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丹道本是阴化为阳,龙虎胎息,吐故纳新。”
他换上一脸正色,“诸位以为第一堂是丹道课,是为何?”
下面议论纷纷,却慑于孙奋在此,不敢大声说话。
“是要我们理解丹中蕴涵道法自然。”
“我猜孙师伯是在借外丹隐喻我们日后要练成的内丹?”
“对,借物引人,仙途至理,没想到孙师伯外表粗犷朴实,内里竟然心细如发。”
直到孙奋终于听不下去,大喊一声,“错了。”
声如洪钟,满堂俱寂。
他的目光在下面这帮葱嫩的面庞上巡梭了一番,苦口婆心道:“这是告诉你们,不认识的丹药千万别吃,没准儿就遭人一气毒死了。”
众人:“……”
简单粗暴,纷纷受教。
唯有岑妙妙在下面跟不知何时跑到她身边的风铃咬耳朵。
“就是就是,这么明显的大蒜味,孙师伯这得是放了多少斤,教室都熏臭了,他们竟然都没闻出来么?”
我峰上弟子?”
管由点点头,“这是今次择选之后刚入六合峰的赵师弟。”
那弟子一听,原本拘谨的脸色顿时战战兢兢起来。
孙奋看向他,淡淡道:“散学之后,手抄《大丹要闻录》一千遍。”
那弟子应了声是,痛苦地坐了回去。
有人在下面朝那弟子小声道:“孙师伯真严厉啊。”
那弟子不敢出声,只能苦笑一声。
这时管由道:“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丹道本是阴化为阳,龙虎胎息,吐故纳新。”
他换上一脸正色,“诸位以为第一堂是丹道课,是为何?”
下面议论纷纷,却慑于孙奋在此,不敢大声说话。
“是要我们理解丹中蕴涵道法自然。”
“我猜孙师伯是在借外丹隐喻我们日后要练成的内丹?”
“对,借物引人,仙途至理,没想到孙师伯外表粗犷朴实,内里竟然心细如发。”
直到孙奋终于听不下去,大喊一声,“错了。”
声如洪钟,满堂俱寂。
他的目光在下面这帮葱嫩的面庞上巡梭了一番,苦口婆心道:“这是告诉你们,不认识的丹药千万别吃,没准儿就遭人一气毒死了。”
众人:“……”
简单粗暴,纷纷受教。
唯有岑妙妙在下面跟不知何时跑到她身边的风铃咬耳朵。
“就是就是,这么明显的大蒜味,孙师伯这得是放了多少斤,教室都熏臭了,他们竟然都没闻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