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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还是进去说吧,老站在这也不是个事啊。”九阿哥打着哈哈。
一行人走进院子,就见四阿哥说,“十三弟,听说你身子不大好,大家就约着来看看你。如今好些没?
“劳哥哥们费心,没什么大碍。”十三肃立着说道。
然后一伙人皆往屋里走,把其木格一个人给撂在院子里。
其木格想自己还是回家吧,应该没人来挑毛病。
还没等其木格转身,就听十四说:
“十嫂,刚三哥说的是不是真的?”
其木格才知道原来刚发杂音的是三阿哥,可能是被康熙罚了,看十三不顺眼,这个其木格可以理解,但也犯不着拖我下水啊,因此,其木格对三阿哥的印象是大大的不好。
而这十四也真是的,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哪有点大将军王的样子。
其木格还没腹议完就发现众人都止住脚步,转头看着自己,老十脸上就差写两字“不爽”。
“这天可真热,十三弟,赶紧让人给我们来点茶,润润喉。”五阿哥这时出头解围了。
“对了,十弟妹,听说你给敏妃娘娘送的茶叶可金贵呢。”三阿哥阴阳怪气的说。
老十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得,说不定他今天回去还得摔杯子。
“要不,十弟妹差人去拿点,也让哥哥们品品?”三阿哥摆明不想让其木格好过。
“三哥,真对不住,那点茶叶还是九嫂给送来的,我看着好,加上平时我们爷老夸十三弟是个雅人,我想着可能敏妃娘娘也会喜欢,就全送给敏妃娘娘了。”其木格豁出去了,不就是想找茬嘛,谁怕谁。
其木格话音刚落,就见老十黑着的脸一下变得通红,可能是气得血往上涌,真怕他来个脑溢血。
四阿哥一副头疼的模样。
五阿哥痛心疾首,本想岔开话题的,不想越闹越大。
八阿哥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九阿哥一个劲的对我摇头,想来是让我闭嘴。
十三尴尬的不敢看其木格。
其他几个阿哥也无语看着大地。
只有十四觉得其木格这把火烧的不够旺,赶紧浇了点油:
“十嫂,十哥真这么说的?”
四阿哥赶紧制止道:“十四弟…”
可三阿哥立马插进话来:“十弟,十弟妹说的可是真的?”
老十瞪圆了眼珠子,如果眼光可以杀人,其木格已经死了无数回了。
趁老十还没发飑,其木格连忙接过话:“是呀,三哥,我们爷怕我不懂规矩,冲撞了叔叔伯伯们,一直在提点我呢。”
“就提点你十三弟学问好,是个雅人啊?”三阿哥一副讨打样。
“我们爷说啊,论带兵,他如今赶不上大哥,论吟诗作对,他不如三哥你,论禅道,他不及四哥,论蒙语,他比不得五哥,论平和,赶不上七哥,比儒雅,不及八哥,比眼光,赶不上九哥,十二弟比他谦逊,十三弟比他雅致…”
没等其木格说完,十四就急忙问道:“那我呢,十哥有没有说我?”
“你十哥说啊,论傲气,他不及你。”
听完其木格的一番说辞,众阿哥皆抬头看天,也不怕太阳晃了眼睛。
老十已经按捺不住,就要往其木格面前冲。
还好,被九阿哥拽住了。
大家心里都在猜想,今晚是否会发生命案,到时候怎么给蒙古说辞呢。
而其木格则清了清喉咙,继续道:“我们爷说…”
“十弟妹,我看…”九阿哥见其木格不知死活的还要往下说,急忙打断了其木格的话。
“诶,听十弟妹这么一说,合着十弟可没什么能拿得出手了?”三阿哥一副没见过好戏的模样。
老十这下把注意力转向了三阿哥。
合着我们家老十在你眼里一无是处是吧,别忘了,如今我和老十可是一家人呢,其木格看着三阿哥腹议着。
顿了顿,其木格方继续道:“我们家爷性子最好呀。”
众人楞了一下,转而苦笑,心想这十福晋还真是个二百五。
老十的脸色已经可以用五彩缤纷来形容了,九阿哥对老十充满了同情,想着回头得好好打探一下哪家姑娘配得上他可怜的十弟。
“十嫂,你说十哥性子好?”十四觉得我可能被太阳晒糊涂了。
“那当然,我们爷给我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不能老盯着别人的缺点,一叶障目,得看着人家的长处,不能随便瞧不起人,无论何时,都得记着旁人的好。还得认清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别晕乎乎的不知道自各是干嘛的了。虽说不能妄自菲薄,但因为自己是皇子,捧着的人多了,有时难免会飘飘然,所以这时就得多看兄弟们的长处,认清自己的短处,给自己提个醒。”
听了其木格的话,九阿哥死拽着老十的手也不自觉的松开了。
老十疑惑的看着其木格,努力回想着,难道酒后说过?
其木格走到三阿哥面前,笑吟吟的说:“要是我们爷和三哥比布库,那赢得肯定我们爷,对吧三哥?”
这下轮到三阿哥脸红了。
老十努力挺了挺胸膛。
其木格继续道:“三哥包揽群书,应该知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其木格词穷了,哎,真该多读点古文啊,看来只有转移话题了:“可要自个都拎不清,也就谈不上包容了,是吧?”
然后,其木格又转过头对十四说:“虽说皇阿玛亲口说我们爷学问不如十三弟,可我们爷却对我说,皇阿玛这么说,他虽然心里有点不大痛快…”
老十已经当机了,不知道其木格到底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
其木格安慰的对老十笑了笑,继续道:“要说得了父母的这种评价,自己心里一点疙瘩都没有,还乐呵呵的,那人除了是圣人就是傻子。”
三阿哥说:“那心里不痛快还是对的了?”
其木格笑着:“三哥,知耻而后勇,知不足而后强。我们爷没几天也就想明白了,他说呀,十三弟以后要是能学贯古今,他当哥哥的脸上也有光彩不是。”
“不是应该知难而上吗?十弟怎么能打退堂鼓呢。”三阿哥觉得抓住了关键。
这个老三,看来真不是什么好鸟,
“我们爷本来就不喜文墨,想的就是在疆场上建功立业,什么都没巴图鲁吸引他。再说了,术业有专攻,以后我们爷就是一员猛将,十三弟要是也投身沙场,应该成一名儒将,这猛将和儒将只要放对了地方,那都是国之栋梁,怕皇阿玛也不好说到底是猛将好,还是儒将好。”
趁众人还没缓过神,其木格又说道,“三哥,你说是不是只有国泰民安了,文人才能写出锦绣文章呀?没有开疆拓土的武将,有地方让文人无病呻吟吗?”
不能贬低文人,因为四阿哥似乎是偏文的。
所以其木格又走到老十面前,这时老十神采奕奕,“可我这么说的时候,我们爷还训斥我呢。”
“十弟训你什么呀?”九阿哥觉得这时他可以煽煽风了。
其木格会意的一笑:“我们爷说,这一个国家文人武将都不能少,没了武将,那边关自然不稳,可没了文人,那国家治理也会一团糟,虽然驻守边关的将士辛苦,可朝廷里的文官也不轻松,人要有自知之明,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别给旁人添乱。至于那些吃饱了没事找事的酸腐之人,别搭理就是,犯不着让一颗老鼠屎搅了这一锅粥。”
说完,其木格斜眼瞅了三阿哥一眼,想着,他应该能听懂我在骂他吧。
其木格停了一下,又继续道:“难道你们爷性子不好吗?要换一人,肯定早把那些老鼠屎打的满地找牙了。”
其木格心想,这下三阿哥再笨也应该明白我是在骂他了吧。
果然,三阿哥满脸通红。
四阿哥看不出什么情绪,八阿哥若有所思的看了其木格一眼,九阿哥看来心情愉悦,十三笑着对其木格点了点头,十四和其他几个阿哥一样,都以怀疑的眼光打量着老十,好似第一天才认识他们这个兄弟。
而老十则乐得合不拢嘴,也不顾这么多人看着,握住了其木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