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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一会儿功夫,锅里的水便烧开了,而那卤肥肠的味道也就渐渐地出来了,飘散在整个湾里,时不时地就听到有人在说,“哼,这才香啊,也不晓得是哪家在做好吃的!”向瑾和廖婶子听到了之后就笑。
不过也幸好这会儿是正中午时间,大家都在做饭,也不知道具体是哪家在做,不然到时候一些原本就对向瑾他们家不卯的人又会说三道四的。
说她们好吃云云的,这房子都还没修下台,就隔三差五的弄好吃的,也不怕到时候钱不够那房子修吊起了?
向瑾虽然不会在意那些人的想法跟说法,但保不齐她妈会呀,她妈那个人向来对这些就比较敏感,所以,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尽量低调点的好。
廖婶子也理解,所以也就没有张扬。
然,就在这时,莫奶奶端着个筲箕上门来了,一进到灶屋,莫奶奶就打趣着道,“我们是说哪家弄的这么香呢,敢情还是你们家呀?”
向瑾就和廖婶子都站了起来,一人一声莫奶奶婶子的招呼着,跟着廖婶子就跟她解释道,“向瑾她们今天赶场,然后在街上割肉,那猪肉摊子的老板儿觉得她们买的多,就给她们搭送了一副肥肠和半面猪肝,向瑾就说把它卤出来晚上吃,这不,这会儿正在锅里卤着么?”
莫奶奶就点了点头,夸奖道,“向瑾这丫头的手艺不错,她曾爷爷都说她做饭好吃。”
廖婶子就点了点头,“是,这丫头聪明着呢。”
向瑾就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她也就随便做做,而且她占便宜就占在她是个未来人,在前世那个美食遍地的年代,她吃了不少的好吃的,天南海北的。
就像古时候所说的那样: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吟。
同样的,那吃食也是一样,她虽不是个厨子,但是吃的多了,她也还是能做出几个拿手的家常小菜来的。
尤其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又是在这个山旮旯里头,人们对饮食的追求都是极为简朴的,所以她随便怎么做出一道对他们而言都极为稀罕的菜品出来,他们都会觉得很好吃。
莫奶奶将筲箕里面的东西一分为二的拿出来并递给她们道,“颜颜他爷爷给我们邮寄了一些干的海货,说是他之前老家是广州的一个下属送的,我们家也吃不完这些,所以就给你们一家拿点过来,你们空了就自己弄来吃。”
看着那几条晒干了的海鱼,廖婶子就有些激动,又有些手足无措,“这个,这个,哎哟,你看,我还弄不来这些个哟。”
她平时就是做活鱼都很少做,就更别说这个晒干了的海鱼了,她以前就是见都没有见过,这还是第一回。
向瑾将那海鱼从她手里接了过去,然后从容道,“谢谢莫奶奶。”
莫奶奶就道,“瞧,我就知道向瑾会做,没事,到时候让向瑾教你。”
然后廖婶子就将目光看向向瑾,向瑾就谦虚道,“我也没做过,不过之前有在书上看到过,应该不会有什么难度的吧?不过我到时候可以试一试。”
莫奶奶就笑眯了眼地拍着她的手背说,“能这么说那应该就是错不了,没事,即便你们不会做,到时候我教你们。
我给你们说,年轻那会儿,我们家老曾也在部队上,他的战友也有给我们拿鱼干儿的,我那会儿也是做不来呀,而且也还闻不惯那个味儿,最开始闻到还有些想吐的感觉。
但是放在家里时间久了,倒也慢慢的习惯了,后来大家家属见相互待在一起闲聊,然后我就同他一个温州的战友的家属学了下这个东西的一些做法,他们那边的人都是生活在沿海的,所以做这些个海货东西是最在行的了。”
向瑾就和廖婶子笑,莫奶奶就道,“是呢,你说那个干歘歘的,又是硬邦邦的,咋个弄嘛?而且当时我还想啊,那么干那么硬,牙巴能不能咬得动哟?
最后还是温州的那个家属教我怎么怎么做,有好几种做法,其中最常见的一种就是要将这个干海鱼在水里泡一下,然后用料酒,作料那些个腌制一下,然后可以炸,可以蒸,还可以和一些活鱼炖着吃。”
廖婶子就道,“嗨哟,那可得把这些做法都给记着,到时候试一下。”
莫奶奶就道,“记着,记着,到时候这个海鱼怎么做出来都好吃。”
又闲聊了一会儿之后,莫奶奶就说她要回去了,然后向瑾和廖婶子都跟她道了谢,又把她送到门口,直到她的身影出了院门之后才又折回厨房里。
廖婶子就将那几条干鱼递给向瑾,“向瑾,这个你们拿着,到时候给那些匠人们弄来吃。”
向瑾自然是不同意,“给我们干嘛呀?我们也有呢。”
廖婶子就道,“反正我也不会弄,你会弄,拿去到时候就一起弄。”
向瑾就道,“我可以教你呀,我会弄,这是莫奶奶给你拿的,怎么说也是他们的一片心意啊,我们可不能要。”
廖婶子就道,“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轴呢?”
向瑾就道,“婶子,不是轴不轴的问题,而是事实就是如此,再说这鱼我们都不会拿来供匠人,我们会留着自己吃。
婶子,这可是海鱼,又不是河鱼,很难得的,”而且还不是受环境所污染的那种海鱼,她可舍不得拿给外人吃。
廖婶子就哭笑不得,最终只得道,“行,那我就留着,到时候咱们自己家里人吃。”
“唉,这就对了,”向瑾撬开锅盖,然后就用筷子将那肥肠和猪肝戳了戳,发现已经卤的差不多了,于是就道,“婶子,再烧两把火就不烧了啊,到时候咱们就把它盛出来,然后让他自然冷却,再再在里面浸泡一下午,到晚上的时候大概就入味了,到时候会更好吃。”
“行,听你的!”
吃了午饭之后,向瑾就将彩儿姑婆给她摘的李子洗了拿出来给大家吃,廖婶子就道,“你们咋还买了这个东西?”
向瑾就道,“不是买的,是我那会儿上山,彩儿姑婆给我们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