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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的吧，下哪有这的。”
“骗我就是畜生。我亲戚叫我去东阳郡，我家有个娘没人照顾，我走不开才没去。要不我早就去了。
不过，我隔壁村有人偷偷下工，二年就给家里寄来贯钱。听人说，还在边置办了一栋宅子。”
“绝对是骗人。都是下苦力的人，从没听人说过谁下苦力还能置办宅子。”
“我也觉着是骗人。”
“边哪有，怎我从没听人说过。”
吴守业也觉着是骗人的，不过招工是实实在在的，如工钱也实在就了。
终于轮到他。
当招工伙计得他竟会写字，一脸惊讶诧异。
“既读过书，什下苦力？找个账房应该不难啊。”
吴守业尴尬一笑，“我算账不行。”
伙计‘哦’了一声，恍大悟，“也可以书办啊！”
“没机会。大户人家要熟悉的人，我们乡下来的，没关没引荐人没担人，不了书办。”
招工伙计了一笑，“读过书，下苦力太浪费。愿不愿书办，我们这里需要大量书办下工地登记。不过，也不太轻松，晒雨淋……”
“我愿，我愿！”
不等伙计说完，吴守业激动地叫起来，生怕晚一秒机会就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