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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车慢速穿过人挤人的市场里,市场后面有条夜市街别看现在白天冷冷清清没什么人但是到了晚上摆地摊、路演、小推车各式各样应有尽有热闹的很,面包车在貂蝉大排档门口停下了,一个梳着侧背头牛仔裤牛仔外衫打扮较为休闲的20多岁的男人拿着个两个包裹从车上下来。
走进大排档,一个浓妆艳抹的40多岁中年妇女在收银柜台手捧镜子揣摩着嘴角的媒婆痣。“老板娘你的快递,签收一下。”男人对着照镜子的中年妇女说。
“哎呀!阿修是你呀!走路怎么没有一点声音,吓死个人啊!”老板娘尖锐刺耳的声音说道。
“我那台旧面包车发动机那么吵车门还要大力关才行这都没听到,只怪你是被自己的美貌给迷住咯。”阿修笑叹道。
老板娘拿起笔边签名边问到:“你说我这痣点掉会不会更漂亮?2个快递都是我的吗?”
老板娘刚要拿起另一个包裹,阿修赶忙拿开说到:“不是,是四夕那小子的。你这痣可是财痣,点掉了怕是档口生意就没现在那么好咯,关键是留着更漂亮更勾得住男人心。”阿修嘴角抽搐了下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呦呵呵,真的吗!?别满嘴跑火车。”话音未落老板娘就眉飞色舞得拿起镜子又照了起来。
“当然是真哒,珍珠都没有这么真啊!四夕在厨房里吗?”阿修答完后问。
“在啊,在厨房干活,他的快递放这就行!”老板娘对着镜子说。
“我还是拿进去给他吧,顺便找他说点事。”阿修拿起四夕包裹,朝后厨走去。
老板娘继续摆弄镜子不再理会阿修。
进到厨房一股热气扑了过来,主厨炒着要用到的配菜作料,几个小徒弟在不锈钢厨桌上做着凉菜。两个厨师在另一张靠墙的厨桌一个切着菜类一个切着肉类。
“嘿!修!”四夕叫道。
阿修顺着声音朝角落看去,四夕坐在小板凳上削着土豆。
“一个厨师蹲在角落削着土豆,噗哈哈哈,你是不是又摔碎东西了?”阿修捧腹嘲讽的笑道。
“放屁,今天洗碗的阿姨不上班人手不够我就委屈下顶替她的工作。”
“再怎么也不用穿着阿姨的粉红色小白兔围裙吧———噗哈哈哈—这画面太萝莉了,一只壮汉装小萝莉。”
“你懂个鬼,我那条围裙烂了,老板娘抠到死不肯给买新的。快把你手上的包裹拆开来给我。”
啊修帮四夕把包裹拆开,拿出里面东西展了开来,崭新得黑色围裙,围裙中间有只金线组成地龍张牙舞爪露了出来。
四夕扔下土豆一把抢了过去,扬了扬围裙:“质量比老板娘之前买的那些好多了。”
“唷!小白兔,今晚我和北昇等上你下班一起去海边吹风,其实主要是想商量接下来穷困潦倒日子该怎么过?记得下班的时候把剩菜剩饭打包点现在能省一顿就省一顿!今晚你10点下班是吧。”
四夕换上新围裙说:“对没错,这苛刻的老板娘每天让我们干12个小时,白班从早上10点上到晚上10点,晚班从下午3点上到凌晨3点。嘁!工资还那么细少!”
“没办法谁让我们欠她房租呢。只能委屈下你四夕大厨在这打打下手缓缓最近紧张的势头。”
“都怪北昇那没脑子家伙!经不住股票投资理财那小姑娘抛媚眼式哄了哄就连带我们的钱也一起砸了进去,现在好啦!血本无归。今晚要再狠狠地揍他一顿才行。”
“你还好意思说他,你不也当时听的一本正经,起了贪色财之心。”
“我承认财心是有,这色心的话那些三流丑八怪我是不会受到诱惑哒,最想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当时你也要掺和进来?”
“所谓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要死一起死要发横财一起发。”
“算了算了,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没有用。”四夕拿出香烟点了起来。
“说了多少万遍了厨房内不许吸烟,要抽出去抽!”厨师长中气十足地嚷道。
“是是是,我现在马上就滚出来。”四夕无奈应道。
“真的是一点自由都没有。”四夕边抱怨边伸腰打哈欠。
“那么我去把快递送完而后去接北昇,到时候他那里也应该差不多结束了。”阿修与四夕暂别。
阿修从大排档出来顺便瞄了瞄大厅的壁挂钟正值下午1点。
四夕在后门依附水泥墙钳着脚,吐着烟圈拨弄起络腮胡。
阿修踩着油门搜着电台,载满尘埃地面包车在闹市中穿行。
电台:“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准时收听通海市有声电台,《相见恨晚》栏目,现在是2002年10月27日北京时间16点05分,晴空万里,青春是花,绚丽多彩,青春是••••••••下面我们来听一首叫做《2002年的第一场雪》的歌曲来缅怀过去忡忡逝去,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的更晚一些•••••••,致电我们电台分享咨询情感问题将会送出本电台送出的相应礼物喔!电话号码•••••••”
派完包裹,修停在了市戏曲大剧院门口,拉起手刹,放下座椅,半卧位姿势双手交叉置于脑后慵懒得听着电台播放的歌哼起小曲,车外观众们已经陆陆续续从剧院出来四散而走。
几首流行歌后,驾驶室这一侧车门被拉开。
一个偏分头留有青皮胡须青涩与成熟之间,套着藏青色运动衫的男人说:“修!快坐过去,让我来开开!”
“唷!北昇你他娘的妆还没擦干净,下巴还有白色铅粉,脸颊也有点胭脂。”阿修侧着脑袋半睁眼说道。
“哎呀,别废话了给老子滚过去滚过去,让你体验下我全新的车技。”
“刚那场演的是哪出戏?”修提起脚挪去副驾驶问道。
“夜战马超。感兴趣?”北昇蹿上驾驶室拉上车门,“嘣”一声响。
“你个人渣就不能温柔点,滚后面去,方向盘拿回来。”
“修爷,修大哥大,别冲动,是我不对,对不起,这车门你也不是不知道要关大力点才有反应,行,没问题,我温柔点,放心把你小面包交给我嘞。”北昇对着阿修献笑。
“呃,笑面虎今天你在戏台演什么角?”阿修边扣安全带边说。
“马超。”北昇拨开车载遮阳板,一面化妆镜映入眼帘。
“你这杂种演马超!就你这五音不全的?”修不禁张嘴惊讶道。
“淡定!我是谁呀,谁是我呀。要听我把话说完。的小弟。”北昇抽出储物格地纸巾擦起没卸完的铅粉胭脂。
修一巴掌盖在了北昇的后脑上,“把话说的连贯点,不会说人话是不是,演小兵就小兵嘛,还马超的小弟。”
“别动、别动,话说你这小面包该洗洗了,硬生生从白色沾成了土黄色。”北昇擦着脸提醒道。
“现在连洗车都得省,这还不是要多谢谢你呀,让股票金融投资理财那小姑娘迷得神魂颠倒,把我们所有的家当都抛下去了,就差没把自己也当掉,你现在浑身能拿出一顿吃饭的钱算我输,这小面包送你。”
“修,还是你了解我,知道我没有,所以才敢赌这么大,就冲这个回头我帮你把小面包洗洗。”北昇开眉笑眼说。
“求佛祖保佑,圣母玛利亚庇佑,真主安拉、观世音菩萨、耶稣、自由女神求求你们显灵,别再让我们跟他一起跳坑啦,这样下去要住天桥底下饿死街头。”修双手合十祷告。
北昇收起遮阳板将纸巾扔出窗外,“不会的,有我在,不会让我小宝贝们饿死的。”兴致满满说道。
“皮又痒了是吧!大老爷们儿还小宝贝,倒是说说你凑得出一顿饭钱吗?”
“你也知道我在戏班只是个小角,算学徒,哪有几个钱啊!”
“那我和四夕还得被你整得横尸街头!四夕现在也憋了一肚子火正想着今晚怎么揍你呢!”阿修说到这里声调不自觉得提高起来。
“那都不是事儿,我有办法让咱们可以过上一段日子不用愁。”北昇捧出2粒口香糖,抛进嘴开始嚼。
“今晚等上四夕一起,倒要看看你个人渣有什么馊主意。”修从副驾驶储物箱里拿出桔子掰开。
“你的口味比地球人都怪,你是外星人吧,吃这玩样不吃果肉只吃桔子皮,真浪费!果肉你先放着留给我待会吃。”北
昇说完,扭了扭车钥匙,放下手刹,挂档启步。
夕阳西下,映红了云彩,整条马路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
油门疯狂地轰鸣。当红灯跳转到绿灯时小面包抢先冲了出去,追上了上一个红绿灯出发的大货车,排气管一震猛咆哮超过了大货车,北昇盘起方向盘行云流水,左闪右避一辆辆正常行驶的汽车被抛在身后。
“喂,喂,喂,你痴线了,还是失恋了,左转道开到右转道,逆行超车加压实线,就差没闯红灯了。”修捏了捏安全带扯大嗓门继续说:“对了!红灯!我明白了,你个狗崽子。”这才幡然大悟北昇不闯红灯的原因是把它当成了赛道开始指示灯。
北昇沉寂在自己世界里没有理会阿修,扭大音响,脑袋跟着节奏摇晃起来。
同一时间前方一辆黑色轿车左右摇摆了几下。
“你疯了吗?快减速!”阿修声音都颤抖了,“看他屁股!”说完一个劲儿地拍打北昇肩膀。
“谁屁股!?”北昇大力握了握方向盘从幻境回到现实惊道。
“车屁股,刹车,刹车,刹车,刹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修抓着扶手整个人坐直准备迎接撞击力。
眼看来不及了,还好没像之前一直踩着油门速度快但也有个50迈,踩刹车加手刹一顿操作。
轮胎发出刺耳声音,小面包跳了下,随后传来刮痧般声音。
黑轿车后备箱盖被小面包顶了起来。
“修,看到了吗?”北昇吐出嚼到没了味道的口香糖问道。
“看见了!何止是看见简直是感受你全新的车技!”修抄起记事本连续敲击北昇那偏分头,“叫你玩,叫你玩,叫你玩,你就跟他妈失事火车一样,把小面包交给你又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当真以为你自己是通海市车神还是通海市飙车十三太保,这下可要赔惨了而且还是在这节骨眼里。”
“我不是说这个。”北昇拍开记事本,“那车尾箱有个会动地黑色麻布袋。”
“完了,撞傻了。”修扶起脑袋摇了摇头,“总之先下车。”
一个鞋拔子脸短寸头男人从黑轿车驾驶室下来,急匆匆地将尾箱盖按了下去,由于车尾有点变形尾箱盖只能起遮掩作用但关不上。
见到寸头男后,北昇捧出2粒口香糖,抛进嘴里,手拇指捏着食指打圈想起些事情愣了起来。
“愣着干什么还不下车。”已经下车的修叫唤道。
“噢!”北昇回过神应了声挪下驾驶座。
盯着小面包车头凹了一大块右车灯也碎了,一侧黑轿车尾部也同样伤地不轻。
“那、那、那个追尾我们负全责,十分抱歉,都怪我们让你受惊。”阿修好声好气对一旁鞋拔子脸短寸头男人说道。
寸头男一脸不屑傲慢地说到:“算啦,这车就你们这些个穷狗子根本赔不起,快滚吧死乞丐别挡着爷办事!”
北昇指着寸头男作势要吃掉他说:“瞧不起人是吧,别以为穿得一身黑就了不起,就没人敢动你,今天这车我故意装的怎么着,路是你们家哒。”
修挡在中间抱住北昇说:“你疯了吗?人家不打算追究了要放我们走,你搁这装什么蒜!”
寸头男站那无动于衷注意力像似在别的地方没有在听他们讲话。
北昇感觉他这行为无疑是在挑衅自己于是四肢不断挣扎作势要冲向寸头男,紧要关头修死死地抱稳北昇。
阿修笑脸相迎对着寸头男说:“对不起爷,我这兄弟刚刚撞坏了脑子三叉神经线搭错地方了,等下就陪他去医院照照脑子,小弟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这就滚。”用力想把北昇拉上车。
北昇叫嚣说:“报警吧,到时候交警说赔多少就赔多少!老子不差这点小钱。”
寸头男听到报警两字后额头不禁渗出寒凉地汗水说:“我不追究了,让你走没听见吗?还是你想搞事啊?”
“大哥,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带这混球立马消失。”修带有几分慌张地说。
“怕什么,今天头可断血可流但是这茬我趟定了!”北昇接过话说。
“顶你个肺这么拽,我吓大的,好心放你走你不走给你脸还上脸是吧,来啊。”寸头男随口而出骂道。
“快闭嘴。”修捂住北昇嘴嚷道。
北昇嘴虽然被捂上了但是骂人的腔调还在不断从修的手指间隙中漏了出来,吱吱呜呜地听不清楚骂的什么。
“放心吧我出手会很快,警察来之前你就会倒下,过来了也就看到两哑巴躺在地上。”寸头男挺起胸膛拿腔作势准备要干起来。
北昇挣开捂嘴的手转了转眼珠子笑里藏刀说:“麻袋里装的是什么?倒下前我会喊出来,你也放心吧。”
寸头男感觉自己被威胁更加暴跳如雷。
“北昇你就别再惹事了啊,这位大哥宽宏海量放我们走,你还上脸了是吧,滚回车上去不然我现在就揍你一顿。”修挡在两人中间分别说道,“大哥我替我兄弟跟你道歉!别跟他一般见识我回头收拾收拾他,而且他啥也没看见,他撞坏了脑子出现了点幻觉。”
眼看快要拦不住了,此时黑轿车副驾驶下来一个染着金头发三十多岁蜡黄条子脸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走到寸头男身边问:“怎么还没搞定?”
寸头男收起脸上得嚣张毕恭毕敬地说:“大哥,这两人存心跟我们过不去,想找茬!”
“嘁!”北昇听到寸头男有点像小孩子告状的口气蔑视地嘁了一声。
寸头男凑近金发的耳朵低语了几句。
随后金发摸了摸衣襟拿出了包香烟,刁起一根在嘴里,又将那包香烟伸向北昇和修示意要不要?
修偶尔抽烟,这时刻他知道不好拒绝人家,松开北昇上前刁了根。
北昇不抽烟便直接摇了摇头。
金发点燃香烟,搭住修和北昇的肩膀,吸了一口烟说:“我们呢,就是做点小买卖的,好听点就是做饮食,难听点就是偷狗贩子,麻袋装得是些没人要的流浪狗我们做做好心,人道把他们放在人的肚子里,今天被你们撞见了,也算载在你们手里,不如这样吧,你们今天的事别跟任何人说,我这也有点心意给你们,这事就烂肚子里今后各走各路怎么样?最后再奉劝你们一句,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后果不是你和我能承担得起。”说完从衣襟里倒腾出一小沓红色钞票。
“还是这位大哥好说话,我服气,是我们栽在你们手里,今天车是自己撞到了树,什么也没发生什么没看见,我们马上消失。”北昇一下把钱敛进裤兜里心想:看来今天还是有收获嘛。
修握紧拳头,香烟吐出的烟雾弥漫开来遮住了他被气愤涨红地脸。
北昇明白阿修气打哪里来,马上推着阿修:“上车了上车了,不是很着急吗?刚刚一直在嚷嚷吵着滚。”
上车后,北昇坐在副驾驶盯着在用胶带黏尾箱盖防止它弹起来的寸头男咬了咬牙。
修说:“为什么拉着我?你不是要找茬揍他吗?”
“我知道你是个爱狗人士,但也要分时候,再说那金发我们正面硬上根本不是他对手。”
“你这么清楚?认识他们?”修惊讶的问。
“何止认识,那两人我化成灰都认得,特别是那留寸头那狗贼。”
“看来你们之间有点渊源呀!但他们看起来根本不认识你。”
“他们当然认不出我啦,因为那个时候—!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总之先把小面包挪走,你看看后面。”
不知不觉被小面包和黑轿车出其不意地事故影响变得堵塞不通,后面车流开始排上长龙喇叭声不断。
“我们就这么走了?!”阿修诧异道。
“必须哒,正面肯定杠不过,先答应他们让他们放松警惕,我们好跟在后面,等待合适时机就是一顿套头猛揍,怎么可能这么轻易饶过他们。”北昇摸着青皮胡思量着继续说道,“不过如果那金发不在就好咯不能小瞧他,还有你该不会真以为麻袋里是狗吧。”
“不是狗!那是什么?你就那么怕那金发?”
“真蠢!猪子不可教也。我那不是怕而是识时务者为豪杰。”
“是孺子不可教也和识时务者为俊杰吧,我蠢?总比老爱说歇后语又老说不对的人强,请问这位豪杰接下来有什么行动计划?”
“差不多,差不多,都一样啦!先开车。”
修捏了捏方向盘,拖着伤痕的小面包跑了起来。
跑了一小段路北昇指着路边一条巷子说:“拐进去,不要开进里面在旁边树阴底下停。”
修有些不习惯地点了点头心想:第一次被这家伙指挥,真有点不舒服呐,还有小面包车头撞成这样还没跟他算呢,真想现在就先把这个罪归祸首揍一顿啊,感觉不能再听他的话了,每次都不会有好事发生,听他的总能摊上事儿。
屁股粘满胶带的黑轿车在大路窜了过去。
“掉头驶回主路,不要跟太近。”话音刚落北昇拿起放着副驾驶储物柜上的桔子肉开始吃,一阵果香在车内弥漫。
“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这时候你还顾着吃。”
“嗯嗯嗯,挺甜的!”
“你有没有听我在说话!”说完,修撇起嘴心里念叨:不行,这家伙果真还是靠不住。
黑轿车和小面包中间隔了6~7台车,修小心翼翼跟着,故意躲在一辆大货车后面这样前面的车根本看不到小面包属于视野盲区,隔一阵子又往左边开出一点点探出一只眼睛观察黑轿车的位置方向。
红路灯、高架桥、道路大转盘、红路灯、进入辅道黑轿车下了一条小路。
逐渐开始人烟稀少,店铺楼房基本没有,小路一旁周围都是长草密林,修停下车。
“干嘛停下?”北昇问。
“这样跟下去一下就会被发现,下车步行吧。”
“继续开不怕,现在步行只会跟丢,再说你没发现天快黑了吗,不要开车灯没那么容易被发现的。”北昇抖着脚说。
阿修慢悠悠地行驶在小路上心里抱怨到: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又不想听这家伙指挥,真受不了。
路越来越陡峭,小面包轮胎避震器发出“咯吱咯吱”响。
长草密林一下消失了,空地上无数座砂石堆起来的小山映入眼帘。
“砂石厂!不妙呐这地方,我们还是回去吧。”北昇说。
修大力拍了下方向盘说:“别唧唧歪歪的,下车。”
“嘿,修你真不觉得奇怪吗?两个偷狗贼来这里处理狗。”说完,随口一吐把嚼过的口香糖喷到砂堆里。
“奇怪又怎样,狗是人类忠实的朋友还那么可爱,管他砂石场还是矿石场都要救,汪汪。”
“说到狗,你就开始爱心泛滥甚至学起狗叫,唉,真受不了你大男人的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
“那你去不去?”
“我像是那种会抛下兄弟自己一个人跑的人吗。”
两人下车四处观望寻着寻着,就听见很微弱地说话声音,是从砂石场中央的碎石机附近传来,声音愈来愈近北昇和修四目相对很有默契地变成哈着腰匍匐前进。
趴在砂石堆上,北昇指着其中一条输送管下面微声说:“看,那辆车、金发、寸头还有地上的麻布袋。”
“我不瞎。”
“那接下来咋整?”
修拉过北昇的头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