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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工的工资,被开发商和包工头精打细算,已压缩到最低标准。
水泥砂浆工种,带班长张师傅是月薪一千八百元,搅拌机操作工杨金莲是一千五百元,其余力工一律一千二百大洋。
本建筑公司的工资实行日计算月结算,结算日是每月二十日。
于平凡工作了半个月,正好赶上工资结算日。
这天中午,工程公司总经理的会计来通知,说下班后给工人开资。
于平凡算了一下,他可以有近六百元的收入。
水泥砂浆工地工人的工资是那位姓朱的小工头和张班长从会计处领回来的,工人在工资报表上签字,就可以领到工钱了。
朱工头坐在那一边数着钱,一边高声宣布道:
“好消息,好消息啊!公司今晚有庆中秋游戏活动,在办公大楼,十分热闹,大家可别忘了参加啊!”
同样的话说了三四遍。
于平凡不慬他所说的游戏活动是什么,也不感兴趣,他只渴望着拿到他的那份工钱。
发到工钱他就可以到小饭馆结清欠下的饭费,交给雷球子平摊的租房费,因为那间出租屋的费用雷球子三人已交过了,一次性交三个月的租金。
终于轮到他签名了,接过朱工头递给他的六百大洋,他转身走了出去,跟雷球子到饭馆结了欠款,坐下吃晚饭。
吃饭时于平凡拿出三百元钱交给雷球子,说是租房费。
雷球子推辞道:
“这轮三个月的费用我们三人交过了,你等下一轮再摊吧。”
于平凡说道:
“这三个月我只要住一天也应当上交的,因为我开资了,请不要客气。”
球子微叹了口气,对于哥的豁达大度的为人处事风格更加钦佩了,便接过了那租房的钱。
雷球子开了资,要去医院把钱交给父母。于平凡知道现在雷大叔已顺利手术,在家乡信用社贷款一万元也交到医院,医疗费基本够用了。要不是手中钱已所剩无几,真应当买点补品给雷大叔送去。
当回到出租屋时,另两位工友还没有回来,于平凡打开手机,见上面除了几条没卵用的信息,再没有未接来电的显示,便上床休息了。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屋内的说话声,知道是刘太刚跟王常旺回来了。
听刘太刚问道:
“老王,你怎么样?”
王常旺回答说:
“一百元的币子,全军覆没!老刘,你战况如何?”
“别提了,比你惨,我输了一百二十元!”
这两个家伙原来去赌钱了,不是说要拿一百元去泡杨金莲吗?看来那真是一句笑谈。
第二日上工,于平凡找个机会便向雷球子告诉,说王常旺同刘太刚昨晚不知到哪参赌,各自输掉了一百或一百几十元钱。
雷球子听后说道:
“还上哪?就在工程公司大楼啊。没听朱工头说公司举办庆中秋游戏活动吗?”
于平凡听后一愕,说道:
“庆中秋游戏敢情就是赌钱啊?这游戏也太逗比了。”
球子告诉说:
“这游戏以前也有过,都是乘开工钱时举行。前来设局的可不是一般人物,他是公司老总马长发小舅子,在市内开着大旅游公司,养着一家叫做棋牌楼的游乐场。”
于平凡便问雷球子道:
“以前类似这样的游戏,你参加过吧?”
“我也参加过。可现在再也不敢了,要让我爹知道,等他老人家病好了非把我腿打折不可。不过……”
雷球子小眼珠一转,鬼鬼笑道:
“于哥,嘿嘿!我知道你是赌钱高手,要不你去试试,这场游戏要干三个晚上,他们这场面可比那公园的级别大,一夜输赢过万的也有啊。”
球子这话确实让于平凡心头一动,但是却对他说道:
“球子兄弟,赌钱可不是正业,今后再不要说这个事了。”
雷球子也附和道:
“对,对。正事要紧,正事要紧啊。”
工地又开始工作了。
这天吃过晚饭,于平凡跟随着一伙人向前走,竟走到了马长发办公楼下,心头不禁一阵疑惑:他本没打算到这里来啊!
不可思议而又鬼使神差的事情发生了,此刻灵魂空间的神识玄芒一闪,让于平凡心头一阵惊慌!
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了呢?
神识中闪烁的是老街口公园,衣着时髦的漂亮女孩子在摇动色子桶,他的耳边立刻响起了“喀啷啷”怪异的响动。
他明白,身边的人是来参赌的,那么不赌钱,进去看看热闹还是可以吧?
真是鬼使神差,他跟着一些人走进楼房。
在门旁站着四名大汉,剃着油亮亮的光头,一色的黑西装,雪白的衬衫,手掌大的黑色领结,每人眼睛上扣着黑色墨镜,手中握着尺把长的一根电棍!
“进去,进去。快!快!”大汉们在催促。
于平凡跟着人们进了走廊,在会议厅的门口还坐着几位衣冠楚楚的男人,他认出了其中那一位正是他们的姓朱的小工头。
他们是在给人兑换专用筹码,有人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兑换成硬币状的各种颜色,各种面值的筹码,小至一元大至十元。
于平凡对朱头问道:
“我不玩游戏,可以进去看吗?”
“不可以!”那几位异口同声严厉地回答道。
于平凡略一犹豫,知道若是不参予这场赌钱是不能进入赌场的,便顺手抽出来一张百元钞票,也换成了那些圆形的各色筹码。
他们进入了大厅。
大厅中灯火辉煌,经过整理,显得十分空旷,只见在四个角落摆放着式样相同的四张圆桌,上面铺着厚质的黄丝绒布。
此时,进入大厅的工人已经很多了,大家都在听一位手持电喇叭的黑西装男士在拼力地介绍四个游戏区的不同玩法:
场上共设有两个扑克牌区,一个牌九区,一个押色子区。。
进来游戏的工人便根据喜好,自动地聚拢到了四个区间。
于平凡对扑克牌不感兴趣,对牌九也不太慬,他在乡下时没少看过掷色子赌钱的场面,又想起了那次的老街口公园,他便挤进了色子区,注目观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