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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齐玄决定一边小心翼翼地试探，一边徐徐推进。
既然慈航人自主动点明了“陪跑”和“异姓天师”的问题，那么很多话就很好说了。
此时签押房中只有齐玄和慈航人两人，就连钱婉都退了出去。
慈航人绕过书案，开始在签押房内来踱。
齐玄将其视作一种号，决定进一：“岳母大人，这个问题不能不考虑了。我虽是张家的女婿，但也要说一句公道话，张家大宗就连霄都不下，把霄送到了辰堂，若大宗实在后继无人，又有天师的意，否则断无妥协的可能。说句诛心之论，霄这个张家人尚如此，岳母大人可不姓张，不平日里的关系多么亲，张家大宗都不会让出天师之位。”
慈航人停下脚，看了齐玄一眼，却没有反驳。
这无疑是鼓励齐玄继续说下去。
齐玄着说道：“我的这位张伯父当然不如岳母大人远矣，可站在他背后的张家诸却是不可小觑，哪怕是天师，这些年也没少他们的掣肘，正如岳母大人所说，张家诸不岳母大人，天师之位很难争。”
齐玄顿了一下，观察着慈航人的脸，继续说道：“若是竞争大掌失利，岳母正盛年，还有十年的大好时，总不能浪费在平章大人的位置上。不是说平章大人不好，而是平章大人局限性大，既是屈了岳母大人，也是浪费了岳母大人的能。到最后，既是岳母大人的损失，是道门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