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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发现陆地的通报,所有人马上来了精神,大伙拥向船头,果然看到一大片郁郁葱葱的丘陵慢慢呈现在船头左侧。
推,这应该是琼台,也就是现在的岛。
我和张成、李雄还有老吕议了一下,决定找个有村镇人家的地方,靠岸休两日,补充马上就要见底的淡水和食品。
舰队体向转去,沿着岸行驶了一距离,终于发现了一个渔村。我命令超镇二舰距离岸五米抛锚停船,下小艇登陆。其余各船,由于吨位小、吃水浅,就直接在岸边停靠。
这样,在上漂泊了22天之后,我们终于又踏上了陆地。
这是一个小渔村,几户人家,傍溪临,有自己的一个小港湾。我们个船队十艘船上号人,蓬头垢面,手兵刃,一起上岸,不禁让人有些惊惧。好在大伙虽然形象不佳,但军纪严明。
各船在村边小溪水,架起大锅,煮沸后装入刷洗干净的桶中,赵文成领着各船把村中鸡鸭鱼肉、米面粮、蔬菜水果一扫而,分配到各船各舰。为此,这些村民也发了一笔横财,为了购这些食品,全舰队的费超过两两白银,这对于这个小渔村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夜晚降临,各船除留守值班人员以外,可以在岸上搭帐篷休息,顺在溪水中洗浴,搞搞个人卫生。一时之间,岸上点起簇簇篝火,大家埋锅饭。
在这条村边小溪之中,有一片稍微宽阔的水域,大约有一个篮球场大小,鹅卵石铺底,水齐腰,澈见底。
吃过在篝火上炙烤的羊腿,喝上两个甘甜香的椰子水。我和战士们一起,在这片净的水中沐浴洗漱。凉的溪水洗去这二十多天的污垢,用剃刀刮掉满脸的胡,个人立刻爽起来。身体沉浸在溪水之中,躺在滑滑的鹅卵石上,我仰望星,明月如钩,银河闪耀,心旷神怡,恨不得一直躺在这里。人生如此,夫何求?
经过两天休,大家恢了体力,又重新变得生龙活虎。舰队启程,继续航行。
这次的航程要短得多,次出航第四天早上,瞭望报告,舰队进入珠江口。
我登上舰桥观望,珠江口外,已与我上次来时大不相同,大概是因为禁原因,原本拥挤热闹的航路上竟看不到一艘船只,显得甚是荒凉。我排旗舰“超勇号”为导,升起“大明琉球护国将军”旗号,“镇倭号”紧随,而后是14艘运福船。一时间船队浩浩荡荡,成一字型纵队,鱼贯驶进珠江。给寂寥的江面上带来了些许生机。
行不多时,忽闻江边号炮连响,从上游下来一队船只。约有20艘船,好似战船模样,大小与我们的运福船相似,但船型为尖瘦,两侧船舷还装有老式火炮。这船队一字排开,张开满帆,顺流而下。不多时,船队驶,为首一船高挑大旗:“广州水师巡检司”,原来是明朝官军水师到了。从沿江两岸的号炮声响和水师战船行动来看,大明水师的应急反应度还是可以的。
见水师船队靠,我命令船队降帆,就地停船。那船队中有一艘稍大的战船,鸣响号炮,示意我们停船,接着靠到“超勇号”船边。因为我们的“超勇号”体型远大于这水师战船,于是我命人下舷梯搭在水师船上。而后,这水师船上几个军官校尉模样的人,顺着梯子登上了“超勇号”甲板。
这几个军官对我们的战舰和旗号一脸疑惑的样子,想必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大型战舰,也没听说过我们所挂旗号,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我带领众首领,主动上前拱手见礼,自我介绍道:“我等乃琉球藩国朝贡船队,我是我王特封护国将军,这是诸位挥使。我等奉我王之命,向大明进贡并顺带办理贸易事宜,烦请将军通报。”
听我这么一说,这军官稍稍明白了一些,向我拱手施礼道:“我等乃是广州将军属下水师挥使,奉将令严行禁。将军既然说是琉球国朝贡船队,可有朝廷勘合验看?”
我命人来李柏风给我的礼部签发的朝贡贸易勘合,与这校尉验看。
这校尉仔细看了一番,对我说:“琉球藩国既有勘合,我等理应行。但我所知,朝廷规定各藩国朝贡仅限两年一次,将军这次前来,距离此勘合签发只有不到一年。该如何处置我等报上峰处置。”说罢,又问了一下我们船队规模、人员、所载货物等情况。听我说到我们这次载有各香料五余吨时,不仅有些惊讶。
其实我们实际载有香料八吨左右,我们并不全部在广州销售,于是只申报了五吨。这些香料,在当时价格不菲,如果朝廷还按照上次那样超出价值十倍赏赐,我估计个广东都未必承担的起。
这几个校尉又验核了我的官印,在舰上四处看了了,对我们的射炮塔到非常好奇,但毕竟是严肃场合,也没有多问,就让我们跟随他们赴定区域停靠,等待下一通知。随后下舰返本船。
在这水师战船带领下,我们来到了一处江面宽阔的静水域停船下锚。我看这地方好生熟悉,仔细想,发现这里曾是市舶司的炮台和码头。只不过朝廷禁之后,市舶司撤销,这里换成了水师巡检司驻守,专门负责拿捕私自出的贸易船只。
望着这些朝廷水师的小战船,我不禁有些悲哀。就在年之前,我大明尚可建巨型战船舰队,后考郑和船队的宝船估计排水量超过两吨,是我们“超勇号”的四倍不止。而在短短年之后,堂堂大明水师就只剩下了这些多吨的小帆船,以致这挥使大人对于我们的“超勇号”都充满了艳羡。这间的是非曲直,难以评说,但水师战斗力的大幅度退化却是活生生摆在眼前的残酷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