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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过云城吗？”大地问。
“没有”。图灵说
“那座城市建在天空之上，在离地一万米的对流层，”大地说“云城在2130年开始入驻人类，最开始都是一些科学家，主要目的是来控制地球不断恶化的气候，那时与云城一起支配天空的还有紫荆”
图灵：“这个我知道，自从地球格式化之后，全地球的人类加起来也到不了一亿人了，所以但凡能组织起人口的城市或者国家，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组织军力，要么抢夺，要么防御，云城人也一样，紫荆人也一样，其实都是筑堡自居的强盗。”
“云城人从小就没见过父母，我们从一出生就被委员会集中培养，依靠基因筛选，以及委员会的观察，我们在六岁的时候就被分配到了各自适合的行业，我被分配到了作战组，从六岁就开始参加各种各样的作战技能训练，那真是一段苦日子啊。”
“嗯，见过你的战斗，还是有两下子的”图灵说
大地：“我在十岁的时候经常梦到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大片的植物，奇怪的实验室，深海里的城市……我从小在云城长大，能看到的只有云上的城市，我一度我梦到的东西只不过是自己的想象，直到我十二岁，才有人告诉我我梦见的东西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大地说，“当我把梦讲给我周围的人时，他们都把我的梦当成我不切实际的想法，只有我的老师木心先生，他说我梦到的一切都是有有迹可循的，并且不要让我说出来，并让我一旦有机会要鼓起勇气去寻找我的梦。”
“好像一个励志的故事，可我想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被追杀的？”
大地沉默了一下，用面包将盘子里的酱汁擦干净放进口中，又端起红酒，晃晃酒杯，对着阳光照了一照，抿了一口：“这酒起码得是地球格式化之前的酒了吧……”。
图灵见大地有意卖关子，想必问到了他的难处，倘若一直激他可能适得其反，想了想说：“嗯，你说得对，这酒至少90年了，我从藏在深海里的一个酒窖里发现的。”
“我不太懂酒，但我能喝出来这酒一定不是碳水打印的，而你手里的苹果，我口中的面包，全部来源于你的食物打印机。”大地说
“没错，现在食物的来源大多数是来自碳水打印”图灵说。
“你品尝过真正的苹果吗？我是指从土地里长出来的。”大地说。
“没有。”
“据说，面包是由小麦做成的，而小麦也是土地里长出来的，听上去很神奇，你见过吗？”
“没有。”
大地放下盘子，很认真的对着图灵说：“知道吗，先人（一般指地球格式化之前的人）的科技强大的难以想象，他们可以冲出地球在太空中筑起堡垒，可以将大海填成平地，甚至制造太阳，他们造出能毁灭世界的武器，而我们现在的科学技术，只不过是地球格式化后遗漏下的微不足道的东西。”
“你想说什么？”图灵问。
“我想说世界格式化改变了我们太多的东西，末日让人类苟延残喘，他们本可以团结一致取得先人的发展，而人类至今本性难移，抢夺，自相残杀，贪婪……如果我还留在云城，我肯定会成长为一名跟他们一样强盗。”大地说。
“所以你要离开云城？”图灵说。
“是的，我的老师木心先生，他反对军政，云城将他与他的门徒统统抓了起来，这是我被关进监狱的主要原因，在老师狱外朋友的帮助下，只有我逃了出来。”
“呵呵”，图灵说：“这么说你很重视你？”
“我想先生只是想保护我吧，也不是……我的想法和老师也并不太一样，也许有的时候战争确实能解决一些问题……额……好吧，我也说不清我是那种人。”
图灵又没了耐性，“好了好了，你能告诉我你们云城人是怎样把气体变来变去的吗？”
大地说，“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就像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翅膀一样，其实并不是所有云城人都有这种天赋，有这种能力的多数都被分配到了战斗组，也不是什么气体都能被控制，我的能力仅限于空气中的氧气，而且我也只能控制我能控制的气体，不过我感觉控制空气应该就像我们会控制声音一样吧，让声音在空气中传播，而控制气体，就好像用双手给空气编码一样，将身边的氧分子之间的力进行各种压缩和排列，从而形成不同的形状，或者像炮一样打出去。”
图灵：“好吧，我想我有点头绪了，以后我会慢慢研究，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大地：“我还没想好，继续逃亡吧。”
图灵随即一拍大腿站起来，“好吧，云城人，虽然我也不太喜欢你，但我的船上也很需要你这样一个人，上我的船，怎么样？”
“我会告诉你，但我想吃完，行不行”
“好！”说完图灵又盘腿坐下。只好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眼巴巴的望着大地。
大地将一整条鱼吃的就剩下骨头，连酱汁都被他用面包擦得干干净净，“好吧，不管你怎说，我吃饱了，谢谢你的早餐，现在我想睡会儿了……”
图灵对着打底的背影喊了一声：“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还不知道你这条贼船干什么？”大地头也不回就往隔舱走，
图灵喊道：“跟着我做生意糊口啊！”
大地钻进隔舱，回了一句：“愿意为您效劳，可是我要睡了！”
图灵无奈看着大地进入隔舱的背影，潜水艇的脊背上留下了无奈的图灵和收拾餐具的机器人和一轮刚刚升起的红日。
大地从隔舱进到夜莺号的内部，看到的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里的灯随着大地走到哪里就亮到哪里，走过的地方就暗下来，但只要回头看它便又会亮起，船舱里虽然狭窄，但一切归置的却井井有条，船舱分为几个隔断，每个舱室都用一个直径一米的小门连接，大地刚下来的地方是驾驶室，驾驶室旁边便是大地醒来的地方，那里有一股药味，应该是医疗室，医疗室旁边还有个小门，是打不开的，再往下便是休息室，休息室里有四五张小床，都是上下铺，但都没有睡过的痕迹，休息室前后各有两个舱，最前面的是个健身室，健身室后面的舱里放置着一面蜂窝状的墙，每一间蜂窝里貌似都放置着各种各样的器械，还有一个很大的操作台，从这间舱里就可以看出船的主人应该是一个技术控，休息室后面是一个洗漱间，再往后就是一个较为空旷的舱，没有线路和各种仪器，敞敞亮亮，并不像其他潜水艇那般压抑。医疗室和休息室各有一台碳水打印机，用来制作食物或者药物，这台潜水艇应该还有其他的储物仓，大地也并不关心，仰身躺在了休息室的一张床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