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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也,否则武乡侯,张文忠公如垂古?自入阁之日,仆早将荣辱不计,生死不计,为朝廷为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此番多谢肩吾兄赠言。”
“也请肩吾兄心,你的门生党羽,仆不会薄待。”
沈一贯欣然道:“吾宗行事自有分寸底线,公有猷,有为,有守,宰相之。吾归乡以后就试看公以后如拨正乾坤,一扫天下积弊了。”
顿了顿沈一贯又抚慨道:“但若使天下皆善人,则无君无相又如?”
说沈一贯起,二人对揖后,沈一贯袖袍一甩,大出文渊阁去。
延潮默送沈一贯离开。
次日沈一贯上疏辞官,一个月后得,加少之职,赐驰驿还乡。
沈一贯终于返浙江四明家,而于仕途上也称得上善始善终。
而内阁只余延潮一人,时称‘独相’。
但延潮不肯大权独揽,而是上疏请增补阁臣,得到天子御。经过大廷推后,沈鲤,朱赓皆以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入阁。
而火耗归公,也得以顺利推行下去。时人评曰:耗羡之制,行之已久,征有定,官吏不敢多,计已定之数与策定之前相较,尚不逮其,是迹加赋,实减征也。火耗归公,一切陋习,悉皆革,上官无勒索之弊,州县无派之端,小民无重征之累,法良意,可以垂诸久远。
此法预外入纳入预内理的典范,新定的火耗,比原成减少了一,令督抚对州县理之权得以增,并使各财政得到舒缓,最重要是万银钱也得以在地方畅行无阻。
随着银币通比重加大,州县所火耗一年少于一年,此法又反重修,但终使银币通盛行,以于姓不戥子为物。
朝廷遂废民间银易,以银币为钱,称量银终银本位制代,火耗归公之法也因此废,但仍后誉为一代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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