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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雨刚来到了城北分局指导工作。可他见了郭生豪,却并不急着导入正事,先打听起彭坚的个人情况来。
“彭坚啊,您具体想知道些什么呢?”郭生豪问。
“多大了?”谢雨刚这个人也是矛盾的结合体。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你根本无法定义他到底是内向还是外向,木讷还是健谈。一般来讲,在生活中,面对特别熟悉的亲友,他是外向的,健谈的,但工作中的谢雨刚,笑容通常都是集约使用,一天之中,笑容大都控制在个位数以内。话也少,跟海南岛的雪花似的。但这也只是大概如此,有时在单位话反而多,回家话反而少,倒着来。总之你是摸不透他的真实性格。
“二十六。”郭生豪的话也很精简,但我们还是应该为他感到庆幸,因为行事风格接近领导总是好的。
“哪的?”
“福建的。”
“有对象吗?”
“没有。”
“哦。”
这两人说话就跟鸡啄米似的,但并不是“尬聊”,这两人关系不错的,这一点必须申明。或许正因为关系不错,才无须介意话多话少,话短话长。
谢雨刚自从说了那句“哦”之后,就没再开口了,乐山大佛似地坐着。
不过郭生豪既然能作到分局长,理解力自不必说。就这一来二去,几句简短到不能再简短的对话中,他领会到了谢雨刚的真实意图了。
“彭坚这小伙子不错的,人品没得说,模样也漂亮,年纪跟您妹妹谢雨花差不多。对了,雨花找对象了没有?”
“还没呢,老大不小了,一直忙于工作,对象都懒得找。”
“那您看彭坚怎么样?要不把彭坚介绍给雨花认识认识?”
高手之间的聊天就像剥洋葱似的,层层深入,最后剥出一个核心来。
这时候的谢雨刚心中已是窃喜,但面上当然还得绷着,谁让他是局长呢。
“介绍介绍也可以,但是不急,等德照法师失踪案了结之后再说吧。”
“也好,”郭生豪道,“这案子要是不破,估计彭坚的心也是一直悬着。”
“你去把彭坚和欧阳松叫来,我们四个人再分析分析案情。”
郭生豪给欧阳松打了电话,让欧阳松叫上彭坚,一起到他的办公室来。
很快,欧阳松与彭坚便来到了郭生豪的办公室,他们见谢雨刚也在座,便行了礼,打了招呼。
谢雨刚让他俩坐在自己与郭生豪的对面。彭坚与欧阳松一起说了声“好”,便一左一右坐了下来。
谢雨刚当然早就见过彭坚了,但这回见面却有一种初次相逢的感觉。他的眼睛不经意地上下打量着彭坚,彭坚不是木头,也感觉到了谢雨刚在观察他,心中不禁犯起嘀咕。
“前几日的侦办工作,你们郭局都已经跟我说了,”谢雨刚还是以他那中气十足的男中音发表讲话,“破案嘛,哪有一帆风顺的,福尔摩斯也未必总是十拿九稳,重要的是不放弃,不气馁,坚持到底。”
欧阳松沉重道:“钱茂这条线断了,李仁翔这条线也接连碰壁,真是有负领导希望啊。”
“李仁翔这条线具体难处在哪儿?”谢雨刚问。
欧阳松道:“自钱茂这条线断了以后,我们就主攻李仁翔了,我们认为李仁翔很有可能在一月八号凌晨时分,又开着他的越野车来到了佛光寺,并因为在那片空地上停车而压到了钱茂的鱼饲料。总之是怀疑他跟德照法师的失踪有密切联系。只是李仁翔的身影只进不出啊。”
“只进不出?指的是监控吗?”
“是啊,湖山胜苑保安室的监控,没见李仁翔凌晨时分开车出来,直到第二天上班高峰,他才开车在小区门口现身。”
“这倒是个问题。如此说来,他是有不在场证明的。那么山下村民呢,这条线怎么说?”
“这条线涉及面太广,佛光寺周边全是水蜜桃专业村,山密,人富,车多,越野车,皮卡车,好几百辆,加上针对李仁翔的调查才刚结束,这条线目前还来不及排查。”
“能不能找到新的突破口?最好找到新的突破口或者抓手,以求事半功倍嘛。”谢雨刚有些着急。
彭坚接着发言:“我跟队长讨论过了,我们一致认为在先前工作中,遗漏了一个重要人物。”
“是谁?”
“钱茂的老婆,方霞。”
“理由?”谢雨刚的嘴巴又开启了节能模式。
“因法住的还俗,钱茂的犯罪可能性已几乎为零。然而我们对钱茂的定位,是双向的,就是说,这个人既可以是犯罪分子,也可以是目击证人,他无论是否实施了犯罪,都是极具价值的。而仔细想来,方霞其实也具有这双重价值,而前一阶段的工作,显然是把她忽视了,现在想纠正过来。”
“好,这思路是对头的。其他还有什么动向没有?我让你们抓住李仁翔收藏的明代古画,其画中人碧烟酷似其亡妻屠艳玲这一巧合,从李仁翔身上寻求突破。这一点你们考虑过没有?”
“您提出来后,我们对李仁翔及其妻子的感情问题也做了一定了解。李仁翔与其妻子屠艳玲的感情经历,散见于各种媒体对于李仁翔的采访、报道中,他们俩从小青梅竹马,长大后同甘共苦,结婚后荣辱与共,感情不是一般的深。队长与我初步分析,李仁翔之所以要收藏那幅画,一半是因为那画是松溪道人的手笔,而李仁翔是松溪道人研究会的会长,对松溪道人的作品情有独钟,一半则正因为画中人跟其爱妻有几分像,出于纪念的原因,才买了它。”
“嗯,这倒也说得通。那你们的意思还是要将这线索放一放,先从方霞入手是吗?”
“是。”
“好,那就这么干吧,有问题及时汇报。”
“是。”彭坚答应一声,并与欧阳松同时起立,向在座的两位领导一一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