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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安刚刚骂完,就见书院山下人影晃动,有少人开始莫名其妙的朝着山上跑去,一个个步履匆匆。
书院浩然气压制一切修为,不论是修士还是其他体系,这些人全凭着健壮的体格,疾步跑上山去。
一个最近的身影,竟与九夫子的瘦骨伶仃颇为相像。
透过斑驳的树影,山下似乎出现了一座华丽的轿子,四周隐隐还有带刀随从……
莫不是先前骂十夫子被听到了?书院教规森严,怕是要挨板子……赵子安看着九夫子的匆匆身影,旋即决定转身就跑,远离这是非之地。哼!捉贼拿赃,捉奸拿双,等会儿要是问起来,那我可就不承认了。
后山这么大,我就不信就能把我找到!说罢,转身就跑。哪知刚刚跑出几步,就听背后一个声音突然传来,“赵子安,你给我站住。”
赵子安吓了一跳,赫然是九夫子的声音。这九夫子莫非是猫变得,明明一个文弱书生,明明先前还在山上,怎么这么快就上山了?
“九夫子好!”赵子安只得站住,神态毕恭毕敬作辑道:“学生谢过夫子大恩!”
“你给我起开,别挡着我道了。”九夫子伸出手来,对着拦在路中作辑的赵子安扒拉开去。这力道竟是又大又急,那感觉似是丝毫不亚于那天守夜人柳青拍自己肩膀的力度。
哼!一个个读书人,竟然全都是武道高手,难怪跑得比狗还快!赵子安顿时释然。
当然,书院本身就教授六艺,其中就包括武道,想通了也就不足以为奇。
见赵子安身后并无异状和他人,急呼呼道:“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不是找我麻烦就好!赵子安终于放下心来,木然道:“没发生什么!”
九夫子还是发现了异状,奇怪道:“十夫子呢?”
“他叫我带话给你,他说他去找八夫子他们了!”赵子安实话实说。
“这个老狗,又跑了!”九夫子吹着胡子,瞬时又反应过来,瞪大眼睛道:“刚刚是他破境到五品君子境?”
“是的!”赵子安实话实说。
“你看到了?那他是怎么破境的?”九夫子眼里闪烁着急切的希望的光。
这个嘛,就可以好好说道说道了。赵子安兴奋了,继续实话实说:“他说是我开解了他,是我解开了他心里多年的郁结,所以破境了!说很感谢我!”
“你?开解他的心结?”九夫子露出一脸的鄙夷,“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你要是再敢瞎说,信不信夫子我今天亲自揍你!”一边说一边挽起了衣袖,像极了泼妇,喝道:“说,他是怎么晋升的?”
这哪里像个夫子,分明就是个莽夫嘛!看了看这阵势,赵子安神色木然,识趣道:“不知道!”
九夫子满意地点点头,看了看赵子安,神情无限惋惜叹息道:“估计你也不知道。那老狗,怎么一破境就跑了呢?也不好好说道说道……”
儒家九品,一品一重天,难于上青天。他也已经卡在六品儒士境很多年了。
说罢,两人便一前一后垂头丧气朝山下走去,走出不远,就见一个锦衣华服的汉子走上山来,对着两人道:“刚才是何人破境?”
赵子安看了看山下停放的遮得严严实实的华轿,有了先前的教训,木然道:“不是我!”
废话,我当然知道不是你!那人看了看赵子安年轻的脸庞,忍住骂娘的冲动。
又看了看垂头丧气的九夫子,九夫子看了看山下停放的遮得严严实实的华轿,木然道:“不是我!”
那人一愣,又看了看山下的遮得严严实实的华轿,又继续朝着山上走去。
……
“柳大人,听说今日早朝,皇上圣谕要大修佛寺,立慧觉高僧为国师,御史大人冯杰力阻,结果被打了三十大板!可有此事?”守夜人衙门,银镜大人柳青值室长青堂。大腹便便的刑部侍郎贾似和将手中冒着热气的茶碗放在茶几上,看似随意的说道。
那日,守夜人银镜柳青走后,贾似和便留在案发地处理善后事宜,今天一早赶回,便听说了朝堂之上的事情。加之长平县雷罚案又迫切需要二人统一口径,一回到京城,便赶到了守夜人衙门。
见柳青没有言语,便知传言非虚,又接着道:“柳大人,听说守夜人衙门又破奇案,使皇宫幸免于雷击之灾,圣上龙颜大悦!”
“职责所在,幸不辱命。”柳青冷峻的脸上终于不由自主浮现出一抹笑容。
那日在长平县案发现场,在书院举子赵子安现场破案的启发下,急忙赶回皇宫,在京师雷电来临之前,将皇宫的风筝一扫而光,使皇宫避免遭受雷击。
由于风筝遍地,京师很多地方还是遭受了雷击,但多是一些寻常百姓。
一时之间,京师人心惶惶,流言不断,但皇宫却是安全无虞,避免了更大的事故发生。
又联想到长平县的雷罚案,也不知道这两起案件有没有联系?
但圣上却不管不顾,热衷于修佛。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均露出沉重感,似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这次,幸好赵子安及时出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京师天雷案,虽说圣上龙颜大怒,责令刑部和大理寺迅速查办此案,但牟公甚是欣慰,特别给予自己口头表扬。让其“攻书五日”的处罚也不了了之,第二天就从后院放了出来。
牟公的口头表扬,这对于守夜人来讲,比什么都重要。
“圣上以半月为期,要求刑部和大理寺府彻查此案,难度颇大啊。”贾似和有些垂头丧气,本以为和守夜人银镜柳青合作,能够将长平县雷罚案推出去,哪知还没有回京面圣,京师之地却偏偏又发生了更大范围的天雷案,又交由刑部办理。
“贾大人有何高见?”柳青意外道。
“以下官所见,这案子云遮雾罩,一点线索都没有,难度颇大。但这案子是书院举子赵子安意外发现,想必他对案件应该有所看法。如果让他参与此事,破案应该不难。”贾似和道。并注意察看柳青的脸色。
英雄所见略同!柳青差点拍案而起,但神色却仍是一脸的平静,不动声色道:“难道刑部有使用此人之意?”
“这个嘛,大人见笑了……”贾似和哈哈大笑。
两人又商量半晌长平县案子,统一了汇报口径,贾似和这才满意离去。
贾似和刚走,一个守夜人铜镜便走了进来,对着柳青道:“大人,书院传来消息,有人晋升五品君子境。但至今未知是谁?”
“哦!当时书院还有谁?”
“当时据说书院后山,只有赵子安在后山,具体情况未知。”守夜人铜镜道。
“又与赵子安有关吗?”
“那赵子安呢?”
“回来后就到了后山,现在又往钦天监方向去了。”铜镜守夜人道。顿了一顿又道,“牟公应该知道是谁破境五品?”
“嗯?”柳青不明所以。
“据说刚刚书院的五夫子来访!”铜境守夜人答道。
柳青点点头,顷刻,便沿着太和楼拾级而上,对着牟公道:“牟公,属下向您举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