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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老眼睛朝着程子华看了过去，意刘秘书记录，子朝着程子华的方向侧了一侧，正面对着程子华，道：“程总监。我认得你，你虽然不是本地人，但是对于饮食文化的专业认识之高，令人叹为观止。就连我认识的那位勤行里的老厨师，饮食能写会吃的老朋友，都对你赞不绝。来来，请说，我这边洗耳恭听。”
不是刘秘书拿笔记录，就连查老，说这番话之后，自也拿起了笔，好了记笔记的准备。
腰板始终挺得笔直地，程子华还是那副不卑不亢自满满的模样，只语比平时慢了些许，说：“查老过奖了，我不过是个只会吃的人而已。在国之后，无论在311食园开业之前……还是之后……甚早之前，我一直致力于洋城传统食的资料。包括但不限于这道食物的来龙去脉，用料选材，制作法，等等等等。”
全没有到不自禁地微笑，连连点头的查老响，程子华眼神凝望前方，不疾不徐地说：“而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一个事情。就是这些食谱艺的资料流失的度，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快。个不恰当的比方，我们常说，君子之泽五而斩，但在一道传统的菜式上，也许传个两三代，就全样了，多的情况，师傅传徒弟，徒弟传徒孙，就失传了。”
“比如说，码头上的老粥，现在还有人熬粥的时候用他攥盐吊香的法没有？又比如说，我们机缘巧合得到的奶篇糕？还有就是用心用力，废了牛二虎之力凑齐的三碗文人面……不用说，眼睁睁看着失传的胭脂粉、五汤……”
会议室里，一时之间静无比，只有两笔尖落在纸上那微弱的沙沙声，倒显得很是刺耳了。刘秘书写了一会儿，微微抬了抬头，把程子华面前的水往他跟前推了推。轻轻点头致谢，程子华拿起杯子呷了一热茶，声耳听着亮了许多：“这些古早的、传统的、良的、创新的味道，私以为都应该一个存，以飱子孙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