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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坡走到底,有一条小路进山,拐进小路沿山脚一直走。
约莫半个小时,就看到了远处半山腰的小庙。
小庙有三间正殿,左右两间偏殿。
正殿不大,也就普通民房大小,此时已经塌陷大半,只剩碎成数块的殿顶和侧边立着的半截石墙。
偏殿只有正殿三分之一大小,虽未塌陷,但也被正殿的倒墙和殿顶推倒了大半截,面目全非了。
小庙现在已经彻底变成了一片废墟。
从正殿仅存的半截土墙上,能看到残留的漆金彩绘,上边只剩半个狐仙身子,和四只人腿,估计是童男童女。
这是个大仙庙,不是寺庙。
既然是大仙庙,那就不是他要找的寺庙,也就不可能是徐老大一伙做的。
估计塌陷是因年深日久,自然造成。
吴学道正想转身边走,却见李剑在废墟里搬动砖石,似乎发现了什么。
于是开口询问:“有什么不对?”
李剑拍了拍手上的灰土,很肯定的说道:
“别的我不敢说,这小庙肯定是土炸药炸塌的。
爆破的还是个熟手,炸药的点位选择和分量控制,都恰到好处。
伪装的很像自然倒塌,绝不是第一次干。”
人为炸的?
吴学道好奇的走过去看,可他什么都不懂,半点问题也看不出来。
不过要真是人为,是徐老大一伙做的可能性很高。
无论谁干的,都说明地下原本是一处封闭空间,里边藏着东西。
两人小心的在塌陷的土坑中,来回搬动土石,想找找蛛丝马迹。
终于,半个小时后,李剑在北侧墙角发现了土洞。
二人把洞口拓宽,下到洞里,都有些吃惊。
下边大部分被碎石块填满,但能从四周坚实的墙壁和斜倒的立柱看出,下边的空间应该与上边小庙大小一致。
从立柱下的缝隙往前走,能看到墙壁上有很多内凹的方形空间。
里边空空如也,但从上边的印子和墙壁上的佛教故事彩绘能看出,之前摆着佛像、五供。
再往前就走不了了,已经全被土石堵死了。
返回地面。
坐在大石上,看着下方的废墟,吴学道有些不解。
从老贾头和货商的谈话以及现场痕迹来看,这里就是徐老大一伙人炸的,佛像也是从下边盗出去的。
那问题就来了,日月寺的东西怎么会在下边摆着?
寺庙建在地下?
这显然不可能。
难道下边是日月寺地宫?
可上边是黄大仙庙,不是日月寺,这种地宫建法没听说过。
还剩最后一种可能,下边放的是日月寺的宝贝,上边原本是其他建筑,后来逐渐演变成黄大仙庙了。
可日月寺的东西为什么要藏起来呢?
躲避战乱?有可能。
天色将晚,二人把洞口堵好,起身离开了。
...
灯光下。
吴学道把白日调查的情况说完,韩芊芊开始讲史料馆查到的资料。
在双亭县史料系统内,检索日月寺,什么都没有查到。
检索带日的寺庙,也没什么发现,只有一个带月的望月寺。
怕系统录入有疏漏,又查了本地的县志,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
县志资料不多,里边除了地区演变、政事、人事、民风民俗外,几乎没什么大事,最大的事都是关于老龙山的传说。
但在县志记载里,老龙山传说,不像传说而像纪实。
里边清楚的记载着,谁于何时在老龙山干了什么,最后尸体怎么被发现的,以及死状等等。
不算误闯老龙山身死的零星几人,从宋朝开始到清代中期,有三十一波百人以上的队伍死在老龙山,这些人中十七波是来此开道场的和尚老道,剩下的则身份不明。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在雷雨天、大风天等恶劣天气后身死,尸体被发现漂浮在龙池河内。
这些人死状大抵相同,都是双目充血、大口张着、五官移位,验尸后发现都是肝胆破裂,惊恐而死。
吴学道听到这一愣,这不和蒋楠楠所说陆老二的死状一样么。
韩芊芊手托香腮,继续道:
“看第一处记载,我以为是写书的人记错了。
但三十一波至少三千一百人,全是这种死状。
一次记错可以理解,但这么多次都记错,不可能。”
吴学道点点头,把陆老二的死因说了。
韩芊芊惊咦道:“难道这些人都进过龙池河岸边的秘洞?那你和徐老大他们怎么安然无恙?”
这个问题吴学道想过,他和徐老大等人没出事,是因为没进中间的岔路,陆老二唯一与众人不同的一点,就是跑进了中间的岔路。
“难道中间的岔路,有吓人的怪物?”韩芊芊若有所思,而后忽然眼睛一亮:
“会不会洞里重金属超标,这些人重金属中毒,产生幻觉,被幻觉吓死了?”
这种猜测可能性很高。
山洞如此危险,吴学道赶紧给蒋楠楠打了个电话,让她注意县志上老龙山诡异死人的记载,提了一嘴那些人的死状。
电话最后,询问了一下案件进展。
让他失望的是,警方不知出于哪些方面的考虑,没有任何推进。
既不去尝试审讯徐老大一伙人,也不去探测洞里的藏宝室,只是派人守着,不让任何人进入。
“学道,你确定被炸毁的就是日月寺密室吗?用不用再去附近其他县找找线索。”
一点日月寺的蛛丝马迹都没找到,韩芊芊有些动摇了。
“我也不确定。”吴学道略一沉吟:
“这样,咱们明天去望月寺打听一下。要是还没消息,就去附近查查。”
忽然想到什么,接着问道:
“你那个堂弟,会不会有日月寺的消息?”
韩芊芊不敢肯定,但从徐老大的监听情况来看,韩天明还不知道日月寺。
吴学道总算听到一个好消息。
不过,寻找日月寺已经陷入了僵局。
想到早上还自信满满,仅仅一个白天过去,就这样了。
吴学道不禁叹了口气。
韩芊芊见气氛有些压抑,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圆盒,推到吴学道跟前,笑着道:
“看看!我也上这儿的文玩市场捡了个漏。”
吴学道搭眼一瞧,眉毛一挑,笑了两声:
“好东西!明代大漆填金香盒,这中间是松鼠吧?挺有意思。可惜年头多了,有些发黑。要不然,金毛松鼠,肯定好看的很。”
“漆填就这样,不如剔漆利于保存。”韩芊芊眼中带笑,继续道:
“打开看看,里边还有东西。”
“有东西?什么?难道是香料?”吴学道打开一看,愣住了。
里边是两块铜鎏金令牌。
拿起仔细一看,心里更绝古怪。
这与白天在路上买的那两块,别无二致。
韩芊芊见有些不对,忙问怎么了。
吴学道没说话,拿出自己的两块令牌放到桌上。
四块令牌,材质、大小、纹路一模一样,在灯光下,金光灿灿。
韩芊芊小嘴微张,脱口而出:
“怎么回事?你也有?”
要是一人买了一块,也便罢了。
一下出现四个,实在让人心里起疑。
得知韩芊芊的令牌是买香盒的添头,吴学道不由笑了。
比起对方,他这令牌来的就太巧了。
两人翻过来调过去研究了半天,想看看令牌是否有什么隐秘,可惜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