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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人生在世无羞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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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持续了好几分钟,病房内尴尬的喘不过气来,陆绍宽率先打破沉默:“我很想问,亲生的?”
  关青涩龇牙,凶巴巴的,气的身子发抖:“姓陆的,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好奇,有没有这种可能,鸡汤里加的不是蛋壳,或者说不只是蛋壳.....”越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高,最起码以他受过的教育以及所掌握的常识,没听过哪种蛋壳还有利尿的效果。
  关青涩无能狂怒,重重拍打枕头泄愤,扭着肩膀让身子佝偻起来。
  “要不要我帮你去喊护士?”
  “喊护士?”关青涩彻底炸毛,红着眼眶嘟囔道:“让大家都知道我的丑事?”
  陆绍宽安慰道:“护士很有职业道德,不会到处乱讲。”
  关青涩不置可否。
  “那你就这样熬着?千万别着凉!”
  “陆绍宽!”关青涩抹着眼泪,抽噎道:“你就是故意的!”
  “好,算我怕了你了。”陆绍宽无奈的摇摇头,起身扭头,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关青涩的求助:“扶我起来!”
  “你还能送?”陆绍宽揉着额头转身,走到床前,先把吊着的腿慢慢放下来,用力提起胳膊,苦笑道:“都是病人了,就不能将就一下?”
  “这是能将就的事吗?”关青涩不甘示弱的挤兑回去,双手扶着床沿,小心翼翼的挪到浴室。
  “你先别走。”关青涩看着光秃秃无处借力的浴室,再一次臊的抬不起头来,支支吾吾的哀求道:“帮我把抽屉里换洗的衣物拿过来,谢谢。”
  “就这些?”
  “嗯!”关青涩头差点埋到领口里,脸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
  取来贴身衣物,陆绍宽嘱咐道:“我就在门口,需要帮忙你喊我。”
  关青涩扭过脸,不耐烦的挥挥手。
  浴室里很安静,渐渐响起流水声,让陆绍宽失望的是,关青涩并未给他乐于助人的机会,前后用时不到三分钟,关青涩再喊他时,已经擦洗完毕,换好了衣服。
  就在他扶着关青涩回去的时候,房门被推开,熟美人和胡御姐有说有笑的走进来,然后齐齐愣住。
  胡御姐耸耸鼻子,把狐疑的目光投向熟美人,像是在问:好姐妹,你说怎么炮制这对狗男女?
  “听我解释.....”
  关青涩一把捂住他的嘴,羞臊的打断道:“不许说。”
  “......”
  我TM,我是清白的呀!
  熟美人睨了他一眼,挽起胡御姐的胳膊,不紧不慢的转身,走到门口时啧声道:“我十分钟之后回来。”
  “......”
  根本不用等十分钟之后,把关青涩放在陪护床上,陆绍宽便黑着脸冲出去,在走廊的拐角追上熟美人和胡御姐。
  “我.....”
  胡御姐绷脸抢先可惜道:“阿宽,关小姐还是个病人,你怎么能......”
  熟美人噗一声笑出声来,陆绍宽这才知道自己上当。
  “你们聊,我进去看看关小姐。”熟美人收敛了笑容,刚要跨过去,肩膀被搂住,接着耳边传来恶狠狠的声音:“晚上再收拾你。”
  抛过去一个挑衅的媚眼,熟美人淡淡一笑,求之不得,你一定要说话算话!
  直到熟美人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胡御姐才皱眉叹气,抱着胳膊团在心口,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刚从菜馆回来,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这时候还有好消息?难得,那就先听好消息喽!”
  胡御姐撇嘴,耷下眼皮,微微歪头:“好消息是《刀马旦》的拍摄许可有希望拿到。”
  “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刀马旦》依旧没办法开拍,传言有业内大佬放出话,让自己旗下艺人不许参与《刀马旦》的拍摄,甚至以后要封杀德玛西亚。”
  陆绍宽微微怔住,摸着下巴笑道:“这么兴师动众?看来《最佳拍档》的续集拍摄很顺利?”
  “你说呢?”胡御姐白了他一眼,这次你失算了吧。
  《最佳拍档》的续集,德玛西亚是最大投资方,接下来就要数丽声,如果陆绍宽没猜错,这个封杀德玛西亚的传言,应该就是出自丽声的手笔。
  大概是雷觉昆觉得自己的电影公司雏形已成,可以甩开德玛西亚单干了。
  可他也不想想,为什么邵氏和嘉禾都不敢放出封杀德玛西亚这样的狂言,而只是背地里出手?
  到底不是百分百的圈内人,手段太过粗糙。
  胡御姐忍不住追问道:“阿宽,你准备怎么办?”
  “人家都搭好台,我总不能不识抬举,当然要配合。一会你把有人要封杀德玛西亚的消息透露出去,闹得越大越好。同时通知各家媒体,我明天晚上要在德玛西亚召开新闻发布会,澄清近期的一切不实谣言。”顿住一下,他又补充道:“通知贤哥,按计划行动,另外请他散布一个消息,就说我要低价转手德玛西亚的股份,全部。”
  几乎是一瞬间,胡御姐就想通了其中的险恶用心,她嗔了一眼,娇声道:“谁遇到你,还真是够喝一壶的了。”
  “你这娘们儿是不是虎?有这样污蔑自己男人的?”陆绍宽拍拍胡御姐小蛮腰,捏了一下,低声道:“去做事吧,跑步前进。”
  他可是个正人君子,纯真良善,即便是那些不怀好意几次三番欺负他的的人,他也希望对方吃饭有人喂,轮椅有人推,夜夜缠绵于病榻,却长命百岁,儿孙满堂,即使不能生儿育女。
  胡御姐迈着优雅的小步子,摇风摆柳,消失在走廊尽头。
  “老王!”
  幽灵一般的王克忽然闪身钻出来,面无表情的问道:“陆先生,有什么吩咐?”
  “明天关小姐出院,我会请他出席新闻发布会,到时再安排一场戏,声势要够,我要送港岛新闻界一个头条。”
  沉吟了一会,王克重重点头。
  “千万别掉链子。”陆绍宽拍拍王克的肩膀,笑道:“明天会有很多记者,这个尺度一定要把握好。”
  王克苦笑,不解的问道:“陆先生,那些人真的没良心嘛?”
  “是不是一时接受不了?”
  “倒也不是,我也知道做生意难免钻营算计,勾心斗角,可......”王克语塞。
  “可都没有无所不用其极,你是不是想这样说?”陆绍宽冷笑道:“老王,至于你说的良心......”
  他再次冷笑一声,良心也是可以用来按斤卖的。
  金钱的厉害之处往往不是金钱本身,而是被金钱改变的价值观,扭曲了普罗大众的是非取向!
  你若问叛徒为什么要当带路党,他会痛心疾首,直言自己上有卧病在床的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三岁小儿,都是为了生活。
  你若问奸佞小人为何陷害忠良,他会捶胸顿足,争辩其实自己也没办法,他只不过是个替罪羊。
  你问有些人为何要贪污受贿,挪用公款,他会嚎啕大哭,高呼我是农民的儿子,我也想做好事,他会一字不落的给你背中小学生日常行为规范,甚至会翻出从幼儿园到大学获得的奖状和小红花。
  你问恶贯满盈罪犯为何要欺压良善,他会激昂慷慨,痛骂贼老天。
  人生在世无羞遮,理由总比道理多。
  坏人的苦衷,不比国足输球的借口少。
  而且,人们大多笃信别人是单纯的坏人,自己是复杂的好人。
  他回到病房的时候,熟美人和关青涩正有说有笑的聊着什么,见到他进来,关青涩扭头撇撇嘴,熟美人则无奈的笑笑,迎上来。
  “音萌呢?”语气很轻柔,熟美人能体会到最近的风声鹤唳,却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做那个在他身后默默支持的人。
  “去做事了。”双手搭在熟美人肩膀,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很快就没事了。”
  熟美人睁大眼睛,想要看透他到底是不是敷衍,忽然吸一口气,沮丧的嘀咕道:“这个行业生病了,我知道药方,医生也知道药方,但我与医生都束手无策,因为药引是医生大腿上的一块肉。”
  卧槽,当代鲁迅?
  陆绍宽瞠目结舌。
  细想下去,竟有一种毛骨悚然的荒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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