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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
大门被人用力的踹开,恶狠狠地撞击在墙壁上。
结构脆弱的木阁楼开始摇晃,顶在头上的大梁朔朔的掉下灰尘。
里昂左手持着利刃,右手夹着香烟,神色淡漠地走进阁楼。
杂乱的物品东倒西歪,角落里的蛛网异常的多,厚厚的灰尘覆盖在桌面上,一副许久没有人来过的模样。
“哒哒哒”
皮靴踩踏在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压迫感弥漫开来,让藏匿在暗地里的人不由地心生恐惧。
这种感觉的折磨人。
里昂的每一步仿佛都踏在他的心上,等到脚步声停止的时候,就是找到他的时候。
“呼……”
微弱的呼吸声响起一瞬,就又消失不见。
里昂微微挑眉,然后看过身子看向一个样式老旧的木柜子。
藏在这里的人在里昂极具压迫的脚步声下心神失守,下意识的加速呼吸。
“去把他拽出来。”
里昂冲着衣柜微微扬头,对着弗莉达命令道。
“好。”
弗莉达点头,然后就是两个大跨步朝着木柜踏去,结实有力的大手直接抓向木柜。
木柜里的人听到动静,发现脚步声理自己越来越近,自知被发现。
“咚”
衣柜大门被人从里面用力的撞开,一团黄色的影子飞速撞向走来的弗莉达。
弗莉达面不改色,仿佛早就预料到了对方接下来的举动。
侧过身子,让来袭之人冲过自己的身边。
右手如鹰爪般猛地朝着下方抓去,空气被划破,发出呼啸声。
几乎只用了一瞬间。
弗莉达就直接捏住对方的后脖颈, 用力一抖,就抖散了对方的所有力量, 轻松地将其制服。
“唔……”
一个身穿麻衣, 身材消瘦, 衣物破旧的中年男性脸部紧贴地面。
中年男性满脸涨红,挣扎着想要摆脱弗莉达的束缚。
他就是藏在柜子里面, 想要偷袭弗莉达的那个人。
“名字。”
里昂面无表情地走到中年男性的面前,沉声询问道。
中年男性在弗莉达松开自己脖颈得第一瞬间,就立马张开嘴巴大声喘气。
可惜的是, 他并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在里昂开口发问后不仅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问题,反倒是张开嘴就是破口大骂,神色嚣张。
“唔……呼……法克,****,啊!”
厚重的皮靴踩上他那粗糙的手掌, 将其瞬间碾压成烂泥, 鲜血缓缓地流淌在地板上。
中年男人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 几乎喉咙都快要叫破。
强烈的痛苦使得他的面部直接扭曲成一团, 甚至无法分清五官。
很显然,他并不像废墟里的那些邪教徒一般没有痛觉。
“名字。”
里昂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对方,脚下的力道不减反增,甚至还扭了几下,让中年男人更加痛苦。
他的仁慈心永远只会给那些遭遇悲惨的普通人。
“达利。”
谷犄</span>中年男人面对第二次相同的问题,并没有表现得如之前那般硬气, 而是颤颤巍巍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刚刚的教训已经告诉过他,面前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下手异常的黑。
这次或许是手,下次就说不定了。
他曾见过多次黑手党在街上收保护费的模样。
所有多次没有交钱的商贩,都会在第二天消失不见。
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也没有人想要知道。
“达利, 这是个不错的名字。”里昂微微点头,沉声说道。“告诉我,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中年男人没有姓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在捷克帝国,大部分的普通人都是没有姓氏的。
唯有经历过传承, 有着荣耀历史的家族才会有着姓氏。
里昂微微扬起脑袋,右手指夹着一根香烟,烟雾寥寥升起,缭绕在他那冷硬的脸庞附近。
这个时候如果他的手中再多上一个高脚杯, 那么就完美了。
“布拉格。”
达利趴在地上,呻吟着回答道。
如果不是畏惧面前这个男人的暴力, 那么他早就该压抑不住痛苦,嘶吼出声。
可在里昂这种暴徒的面前,他丝毫不会怀疑自己惨叫出声之后的下场。
“布拉格……”里昂转过头和弗莉达对视一眼,这条消息目前是能够得到证实的。
无论这里是不是曾经的那个布拉格,但至少现在这个地方的名字叫做布拉格。
“抬起头,看着我。”
里昂松开踩住达利的脚,神色淡漠地命令道,语气当中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意味。
伴随着皮靴挪开,达利的手彻底展露出全貌。
在巨大的力量之下,达利的手掌已经不能称之为手掌。
从外表看上去,就是一团有血肉构成的烂泥,其中还能见到一些白森森的骨头碴子。
达利的眼睛通红,泪水蓄满眼眶,仿佛下一刻就要滴落。
可他不敢吭声,只敢乖乖地抬起头看向里昂。
“很好。”里昂深吸一口香烟,垂下眼帘,神色淡漠地问道。“为什么你们对我抱有如此大的敌意。”
“比如你家旁边的那些邻居。”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着无缘无故的爱,更不会有着无缘无故的恨。
在没有见过这些小镇居民的情况下,为什么这些居民会对他们抱有如此强烈的恶意。
“你们从深渊里出来,只有犯下罪过的教徒才会被扔进去,所有从那里出来的人都会给小镇带来灾难。”
“想要避免灾难,我们就必须将你们献祭给伟大的主,用你们的鲜血来洗涤你们所带出的罪孽。”
达利神色痛苦,老老实实地说出实情。
手掌处飞速流逝着的鲜血正在逐步带走他的生命力量,让他的身体变得进一步的虚弱。
可他不敢有丝毫的动作,甚至就连眼睛都不敢望自己的伤口去瞟。
“深渊……你是指那片废墟?”
弗莉达皱起眉头,插进话头。
达利所说的并不难以理解,大概就是在小镇里, 所有有罪的教徒都会被扔进废墟里。
估计这也是废墟里那些黑袍人的来由。
而在小镇居民的认知里, 那个废墟是深渊, 是不允许有人活着从里面走出来的。
所有活着从里面走出的人身上都携带着大量的罪恶, 必要经过某种特殊的仪式献祭给他们所信仰的神才能够避免灾难。
这种事情并不难以理解。
在捷克帝国里,很多偏远地方的普通村民,就有着各种各样的怪习俗。
像小镇居民这种,已经能够算是比较说得过去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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