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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
煤油灯缓缓燃烧,微弱的灯光将众人的影子照耀的墙壁上。
杰拉德仰躺在唯一一张大床上,神色痛苦,面色苍白。
在不久之前,里昂等人在发现来者是杰拉德之后,就立马跑出去将对方接应了回来。
而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则是那位庄严肃穆的亚当斯神父给他们安排的客房。
当然。
对方安排的房间并不止一件,不过在等待对方离开之后,猎魔人们会在这里汇集了。
“你们碰到了什么。”弗莉达双手抱胸依靠在墙壁上。“灰色世界?亦或者是那位老人?”
相较于之前,杰拉德小队的损失更加惨重,甚至可以说是只差上一点就全军覆灭。
来到教堂的,就只有杰拉德喝之前那为被称作西米的男人,其他的队员全部都不见。
而且两人的身上都有着极其严重的伤势。
杰拉德的腹部被开了个大口子,现在正躺在床上修养,保不定下一刻就会死去。
西米则是丢了一只手,从左边肩膀往下都没了,并且伤口处正在被黑色的脓液给腐蚀,加剧着伤口的扩大和疼痛。
“是的。”杰拉德躺在床上,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但并不止那个老神棍。”
杰拉德的声音不断颤抖,他每说一句话都会牵扯到腹部的伤口。
疼痛在不断折磨着这位意志坚强的猎魔人。
“还有一只怪物,巨型的怪物。”西米接上了话头。“大概有二十五米左右,力量很大,速度敏捷,甚至还有着极强的恢复力。”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恐惧。
吞了一口唾沫, 将脑海中的画面驱逐出去。
“老实说,我从未见过如此变态的黑暗生物, 如果不是之前那个老神棍和它起了冲突。”
“那么我们可能一个都没有办法逃出生天。”
杰拉德在听到这里的时候, 眼神突兀地变得凶狠起来, 指甲深深的插进手掌里。
为了应付这个怪物和神父,他们小队的人几乎是死伤殆尽。
如果没有西米的拼死保护, 那么他也应该死在战场上了。
“你们在哪里碰到的?”
里昂坐在一张座椅上,手里正拿着一根香烟。
白色的烟雾缭绕在脸庞,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面前是一张桌子, 银色的子弹有序的摆放在上面。
猎魔人一边神色冷漠地将子弹摁入子弹,一边头也不回的询问杰拉德。
“旅馆。”西米毫不犹豫地说出之前得事情。“我们在离开你们后并没有走太远,而是就在……”
“闭嘴,西米!”
杰拉德扯着喉咙,一声低喝。
他也是要面子的。
本来两次见到里昂都是一副重伤不愈, 就快要死掉的模样, 根本无法展现出身为哥哥的实力。
再说了, 就算是西米告诉里昂事实的真相也毫无意义。
他什么也没有干成, 并且还搞得自己身受重伤,反倒是里昂等人什么损失都没有。
“那只怪物大概就是旅馆里的老板。”里昂叼着香烟,眼神迷离。“无限分身,还能融合提升实力,很难杀死。”
他没有理会杰拉德的西米之间小动作,有些东西早就能猜到。
在西米说出怪物特点时, 里昂差不多就猜到对方所遭遇的是谁。
只是让他有些惊讶的是,怪物居然能够长到二十五米。
在黑暗生物里,体型并不是越大实力大就越强。
但至少体型巨大的黑暗生物时绝对不会弱的。
“无所谓了,反正我希望最好是别在碰到那个怪物。”
西米摇摇头, 神色黯然, 低声说道。
这一次的任务对他的打击很大。
他们小队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惨烈的情况,一整只小队剩下的就只有他和杰拉德两个人。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的话, 他就算是被受到责罚, 也要劝阻杰拉德接下这次任务。
“外面全是灰色的世界?”弗莉达皱着眉头,低声问道。“所以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谷鰱</span>她很好奇杰拉德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
要知道来的时候, 一路上弯弯拐拐,转过的街口非常多。
如果不是里昂带领指路,他们都很难在凌晨十二点之前抵达这个教堂。
“标记,我在他的身上放了一个标记。”西米背靠着墙壁, 缓缓地滑到地上,仅剩的手臂指了一下马洛。
“在遭遇战斗之后, 我抗着老大直接朝着你们赶来,希望能够在路上得到支援。”
“不过我们并没有追上你们,只是顺着标记找到了这个教堂。”
“这个教堂很奇怪,所有的灰色雾霾都被阻挡在外,为了活命,我们不得不在没有探查的情况下直接进入这里。”
弗莉达听闻了西米的话,直接转过头恶狠狠地盯了一眼马洛。
这种被人在身上设下标记还浑然不觉的情况,很有可能会在以后害了整只队伍。
这次找来的是对友,那下次万一是敌人呢?
“法克,老兄,你他妈可害……”
马洛先是懵了一下,然后就是脸色猛地变难看起来。
他有预感,自己这次绝对会遭殃。
“闭嘴,废物。”里昂面无表情的呵斥一声,然后看向科林。“教教他该怎么做,我希望这种事情不会出现在队伍里第二次。”
科林点点头应道:“明白。”
这是一个隐患,必须得消除。
否则承担后果的将会是他们这群对友。
“所以这里是哪儿?”
杰拉德费力的从床上撑起,神色疲倦,闭上眼睛询问道。
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差到一种程度了,或许下一刻就会暴毙而亡。
如果不是他修习过一项吊命的秘术,那么他早该在还未抵达教堂的时候就死了。
“圣彼得大教堂。”里昂面无表情,淡淡回答道。“不过是冒牌的那个。”
“冒牌?”
“所以我们现在是打入敌人的内部了?”
杰拉德轻笑一声,开了一个很尬的玩笑,想要缓解一下死寂的气氛。
只是现在他的笑容看上去比哭还要难看。
整张脸惨白的骇人,几乎和死去的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他的腹部上盖着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毛巾,漆黑的脓血已经将这张白色毛巾染黑一大半。
“你可以这么理解。”里昂将弹匣一个又一个的装进口袋里。“但这里短时间来说是安全的。”
“至少灰色世界不会弥漫到这里,你可以躺在这里慢慢养伤。”
杰拉德闻言皱起了眉头, 然后强撑着从床上直立起来。
漆黑的眼眸凝视着里昂,眼神里全是复杂的感情。
“所以你要去哪儿?”
他很了解里昂,又或者是说柯特家族的人都很了解柯特家族的人。
几乎是在里昂开口的一瞬间, 他就反应过来不对劲。
“我?”里昂深吸一口香烟, 神色淡漠。
整张脸看上去异常的冷硬,就像是用钢铁所铸造的。
没有表情。
香烟被恶狠狠地摁灭在墙上。
“我得去干我该干的事情。”
如同电影里的桥段一般。
猎魔人拉上了枪栓,煤油灯将他的背影投影在墙上。
子弹上膛的声音听上去很爽利,杀意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四溢。
整套动作看上去帅气又冷酷。
它妈的,都升级了一波。
不出去干一架,怎么符合这位大佬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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