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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门锁的声音。
大门洞开。
一道黑色的光照了进来,教堂里阴影面积增大。
寒风凛冽地吹着,将教堂的两扇大门反复吹着撞击在墙壁上。
蔓延,从门口开始。
布满血丝的地板,如烧红的碳留下的烙印,缓缓地朝着教堂里推进。
红印蔓延过的地方,所有的东西都在腐朽化。
木门腐烂,铁丝生锈。
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加快了流逝的速度,让人不寒而栗。
阿蕾莎的里世界正在入侵这里,入侵这个在寂静岭唯一保持原状的教堂。
“阿蕾莎,你这个怪胎,不洁的存在,滚出这里!”
女巫面色惊恐,脸部涨红,愤怒的高声叫喊。
她竭力操控着自己的力量,想要将阿蕾莎的力量排斥而出。
可里世界蔓延的速度一点也没有减慢,甚至还加快了几分。
没有了信仰的庇护,女主教根本没有办法对抗阿蕾莎。
哪怕她的身上有着一份从对方身上窃取而来的神力。
“噢,不,别靠近我。”
“伟大的主,请您降下伟力,庇护您最虔诚的信徒吧。”
女主教惊骇欲绝,恐慌万状。
她连忙匍匐在地上,神色诚恳,丝毫不见之前的不敬,朝着自己所信仰的神灵苦苦哀求道。
可正如之前这一套在面向里昂的时候没有用,现在也没有用。
她那至高无上,伟大无比的神灵甚至连目光都没有投过来。
“咔咔咔”
金属被什么东西碾压的声音。
一根根生锈,泛黑,链接着倒钩的金属鞭刺从教堂的大门外爬起来。
它们蜿蜒着,扭曲着前进,锋利的尖端上泛着锐利的光芒,数量多到令人生惧,密密麻麻,放眼望过去全部都是。
教堂的大门不堪重负,被这些涌入的金属鞭刺进一步的扩大。
“不,不,不。”
女主教踉跄着后退,整个人就像是丢失了魂魄一般。
她抬起头,用着无神的眼睛望向将自己团团包围的铁鞭刺。
无路可逃。
金属铁鞭刺还在蔓延,只是逐渐的,速度慢了很多下来。
一个黑洞出现在密密麻麻的金属鞭刺的正中央。
一个躺在病床上面,浑身被绷带缠绕,只剩下眼睛和嘴巴露出来的女孩悬浮着被推了进来。
阿蕾莎,最初的那个阿蕾莎。
“莎伦……不,你不是莎伦。”
罗斯神情恍惚,目睹着面前的阿蕾莎,有些惊疑不定地说道。
所有的金属鞭刺有意识的避开了她和西比尔,这是阿蕾莎在操控。
“她就是阿蕾莎。”
里昂抽着香烟,缓缓地从罗斯身边走过,面无表情地朝着阿蕾莎走去。
“她就是阿蕾莎?”
西比尔一眼严肃的警戒着身边的金属鞭刺,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从那里捡来的木棍。
“她就是阿蕾莎……那我的女儿呢!”
罗斯如同复读机一般重复了一般西比尔的问题,然后猛然回过神,朝着里昂望去。
“哒哒哒”
沾满鲜血和泥泞的皮靴踩踏在地上。
里昂没有回答罗斯的问题,他已经走到阿蕾莎的面前。
“什么是你想要的,猎魔人。”
谷蜜</span>躺在病床上的阿蕾莎,沉默了片刻,眼神极其复杂的凝视这面前的里昂。
她摸不清楚对方的意图。
驱逐俯身在达利亚身上的邪神,屠灭深藏在这里的邪教徒。
“你是谁?”
里昂面无表情,眼神毫无波澜,却问了一个很简短的问题。
这次的任务世界远没有电影里表现的那般简单。
太多疑点。
“我也不知道。”
躺在病床上的阿蕾莎极其僵硬的摇了摇头,嘴唇蠕动着说道。
“一个有着极其悲惨童年的小女孩,亦或者是心理黑暗,掌握着强大力量,却只为复仇的怪胎。”
“还是那个在外面幸福快乐生活,拥有着我梦寐以求都得不到那样生活的小女孩。”
一个穿着紫色衣物,面色惨白,长相和莎伦一模一样的小女孩从病床的背后走出。
黑暗面的阿蕾莎。
她用着那双没有眼白,眼眶里全是黑色瞳孔的眼睛注视着里昂。
“现在……或许你可以告诉我。”
“我是谁,猎魔人?”
黑暗面的阿蕾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里昂,眼神冰冷的像是毒蛇。
金属鞭刺悄然的挪移到里昂的身后,极其有灵性的摆动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刺上去。
“呼……你杀了人。”
里昂微微摇头,神色认真,轻声说道。
他的话语和阿蕾莎所说的牛头不对马嘴,可对方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人,我杀的不是人!”
“他们是畜牲,是披着羊皮的狼,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
阿蕾莎神色愤怒,大声地否认着里昂的话语。
她的声音很大,仿佛这样子就能在和猎魔人的交谈里占据上风。
“不,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里昂缓缓地拔出自己的黑刀和十字圣剑,神色肃穆,极为严肃地说道。
“如果你想不起来的话,我可以帮助你回忆。”
“那些悉心照顾你,却被你的仇恨所点燃的医院护士,那些不认识你,却只因生活在这个小镇上……”
里昂轻声地念叨着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声音轻柔又异常的坚定。
就像是法庭上的审判长正在对面前的罪犯清数着对方一生所犯下的累累罪行。
“不,闭嘴,别再说了!”
“那并不是我的本意,我……”
黑暗面的阿蕾莎愤怒的打断了里昂的话语,就像是被人戳穿心里事,揭开以往伤疤的模样。
她愤愤的紧盯着里昂,神色第一次出现了惊慌。
她才是受害者,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这是复仇,而不是滥杀无辜。
躺在病床上的阿蕾莎闭上了眼睛,用着义正言辞的话语催眠着自己。
“你有罪。”
里昂动作轻柔的擦拭着自己的利刃,神色冷酷,刀身上的黑光反射出他那冷硬的脸部线条。
白色的烟雾缓缓飘起,遮住他的脸庞,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猎魔人的语气异常肯定,就像是在法庭上宣布审判的大法官。
“不,我没有罪,有罪的是他们,是这群畜牲……”
“是的,我有罪。”
两道声线相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躺在病床上的阿蕾莎和悬浮在空中的黑暗面阿蕾莎同时开口。
一个神色狰狞,面容恐怖,眼神阴冷无比,仍谁看上一眼都会心惊胆战。
一个面部被绷带包起来,眼睛浸闭,只能从那颤抖的嘴唇看出对方的心理并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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