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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英跟雷鸣远只占了二十个人里的十分之一,他们随便选的黑瘦中年人在其他人眼里可不是一个好选择,他们的目光略带期待的注视着剩下的其他人,不管是文弱的年轻人还是那位徐文说,对于他们来说可能都是更好的选择。
望着眼前众人的神情,方青稚并未多言,毕竟他也是在那位文弱的年轻人开口之后,便选择了他,既然他需要的是一些能够帮忙研究灵植打下手的,那更符合方青稚的兴趣,他对于单纯的种植暂时没有什么喜好。
在选择这些任务的时候,方青稚更偏好用喜爱来衡量,而非单纯的收益。
见到方青稚有了满意的去向,李元英感觉松了口气,他的反应落在了雷鸣远的眼里,不由得打趣起他。
“你对你爹倒是孝顺的紧啊。”雷鸣远话语刚刚说完,李元英便摇头苦笑。
“我娘已经不在了。”
雷鸣远讪讪然,也不好再拿这个开李元英的玩笑,彼时风气,对于孝顺的儿女,人们始终是要多几分好感优待的。
接下来,便是让他们各自回去收拾要带的行囊,马上就是要跟着刚才选的管事,去另外的地方做事,这时间短则半年,长则一年多到两年,李元英不料离别来的这么快,有点猝不及防。
回想起来,李元英对于自己的父亲突然生出几分不舍。他们才刚刚能在一起没多久,爹爹对他和妹妹的好,他如今才体会到,谁知道马上就要听分开这么长的时间。
一时间,方青稚还没说话,李元英反倒是绷不住了。
“爹,我能不能去找管事的说说,我陪着你一起去吧。”
李元英的话语让方青稚哭笑不得,他发现自己的孩子虽然年近三十,但是还跟自己原来世界的年轻人差不多,似乎是个半大的孩子。
“说什么胡话,既然人家管事的都决定要你了,就不要无端端的惹出些麻烦。万一跟之前那几个一样被清退了怎么办?”
方青稚的话语让李元英又是紧张又是惶惑,“那怎么办?”
李元英的情绪并非作假,方青稚安慰他几句,见他嘀嘀咕咕的不像样,又努力强迫自己进入慈父状态,最后忍无可忍一次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
“臭小子,老子讲话你都不听了是吧?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呗,哪儿来那么多叽叽歪歪的?”
“噢,那爹你去了那边别太劳累,自己照顾好自己。”李元英委委屈屈的。
方青稚见状,怒极反笑。
“我刚才那下给你打的还不够重是吧?”
“你过来,我再抽你两下,这小子还说我说上瘾了。”
李元英毫不犹豫的拔腿就跑:“我又不是傻,爹,那我先走了。”
他跟着雷鸣远,跑到那黑瘦管事的后面,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是在说些什么。
方青稚不耐烦的挥挥手,对着这个傻儿子他真觉得演烦了,好不容易看着李元英离开,他才觉得松了口气。
“要说元英这孩子也是不错,但是他也未免太粘着我了,这样子不好,总得锻炼他一番。”
这就是方青稚的想法,他教训完李元英,紧跟着其他人,一起随着那位外表文弱的年轻人离开,他们这一行有七个人,不少了,但仍旧没有徐文说那边去的人多。
刚开始徐文说一说要人,原本去了其他地方的人甚至都有些犹豫,因为徐文说要的人,那都是要去白稻山上的金谷道场里忙活的,听起来就是大人物才会去的地方。
只是有些人因为已经提前选了管事的,就算是心动了也不好明着叛变,只能心中暗自后悔,眼看着同期来的人屁颠屁颠的跑去了徐文说的背后,心中的肠子怕是都悔青了。
对此,那名文弱书生却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他看起来对此一点也不生气,像是早就料到了眼前这一幕一般。
倒是那些跟在他身后,神情略有动摇的,落入他眼底,多了些玩味之色。
“你们若是想过去,便去吧,我这不会阻拦你们,更不会因此对你们有任何惩罚。”
来他身后的,多半是冲着文弱书生这里给出的活会轻松许多,谁想到徐文说那边有机会接触更多更高级的大人物,甚至有机会一步登天改变自己杂役的命运,怎么可能不动心。
因此原本还犹犹豫豫的人群,在他说完之后,又匆忙离开了一个。
其他人都没有动摇,其中还有一名方青稚有过印象的,便是那位手艺出色,年纪不小的木头张,据说是为了给他四个儿子攒钱才来到白稻山,没想到在这里倒是跟方青稚站在了一起。
似乎是注意到了方青稚看他的目光,木头张抬起眼,朝着方青稚的方向看了过来,方青稚微笑一下,对方愣了愣,微微点头示意。
显然,这是一个闷葫芦,不好说话的角色。
方青稚并未多言,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后便安静下来,他站在人群中并不醒目,虽然她年纪不小,但是得益于前面小半年的坚持锻炼,他身上的肌肉保持良好,比绝大部分年轻人还要优秀,看起来很年轻,至少比木头张要年轻的多。
于是,在其他人眼中,一行六人,只有木头张是年岁最大的,他又是昌平城里小有名气的艺人,大多数人都下意识的朝他看去。
可是木头张就是木头张,他对于其他人的目光毫不在意,即使众人的目光往往包含着其他含义,对他来说似乎也不放在心上,只是沉默寡言的站着,忽略了其他人的视线。
“好吧。”方青稚叹了口气,他这时候忽然强烈的希望雷鸣远在这里,至少那个外表粗豪的汉子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容易的出头机会。
哪里像是他们这里,闷声不吭的人居多,大家也就安静下来。
那文弱书生扬起手,他们忽然就飞上了高空,身子一下子失去了重力,导致许多人惊呼出声,甚至大声惨叫,抓住旁边的人东摇西晃试图保持不存在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