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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徐文说将他们带到了山脚,指着一处略显破败的房屋对他们道这便是他们今后要居住的地方时,人群中稍稍响起了一阵骚动。
显然,大部分的人都觉得自己来到白稻门是来享福的,怎么还要居住在这种破败房屋内。
而徐文说对于众人的哄闹充耳不闻,面色冷淡的指了指最先喧哗的几个人:“你,和你,还有这几个,都出来,你们回去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什么?我们经过了这么远的路,通过了考试,凭什么让我们回去?”
当下就有几个人不服气的叫嚷起来,他们的声音在忽然冷静的人群中尤为突出,徐文说挥挥衣袖,他们的嘴.巴就被封住了,没有人再能发出一个字的言辞,眼神瞬间化为惶恐。
这种手段,他们作为凡人,还是头一次体会,这可比江湖上盛传的什么葵花点穴手还要邪门的多。
因为徐文说从头到尾,都是站在原地,根本就没有动换过双脚,这些人就已经被封住了嘴,只能够在原地“呜呜啊啊”的试图发出些声响来,却没有人再敢发出任何喧闹声,唯恐跟他们一样。
“安静了就自己走到一旁站着,不要试图乱走,会迷失在白稻山里。”徐文说冷淡的下达着指示,显示出对这些人抗议的漠不关心,然后继续对剩下的杂役们道:“这些房屋的修缮,是你们的工作,作为杂役,这本就是你们的职责,接下来会有人不定时来这里挑拣人手,有会的你们就自己跟着去,该领的报酬可以跟那人要,也可以要个凭证来跟我兑取,多的你们就自己去看石碑上的刻字,上面都有写。”
说完这些话,徐文说这才走到一旁,将刚才那些因为喧哗被淘汰的人领走了,那些人眼中满是不甘跟愤恨,却没有任何办法。
以徐文说的铁石心肠,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区区入门杂役的心情,他只当是来完成一个乏味的指引任务。
看着剩下的杂役,大家的神情迷茫,但也有些机灵的已经开始主动在周边探.索开来,还有些则是撩起了袖子,主动修缮起房屋跟地板,还呼喝着叫人帮忙搭把手。
方青稚跟李元英主动上前帮忙,低头忙碌起来,原本他也是觉得白稻门这举动略微苛刻了些,但他们身为杂役,本身就是承担了各种事务才进入此门,要让他们修缮房屋也算正常。
可是那些好不容易才通过考核的人,他们明明也没有犯错,只是说话的声音大了些,抗议的太快了些,就被徐文说赶了出去,看起来,徐文说对于他们手掌生杀大权,是个值得敬畏的对象。
与此同时,方青稚跟李元英快速加入到帮忙的队伍人群中的行动,也带动了其他人,大家各司其职,都是做惯了各种活的。
要是四肢不勤,也不会来做杂役这份工作,只是一个下午的功夫,他们就已经将房屋给修缮的差不多了。
“主要还是这些漏风的地方,而且这里修补的材料很充裕,等晚上睡觉之前,再将他修补一下就好了。”修缮中,领头的那个憨厚男人抬头笑了笑,对大家道。
众人连连感谢,那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涨红了脸:“哪里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也就这一手木匠活还算拿得出手了。”
“木头张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啊。”雷鸣远偷偷感慨,见方青稚有些迷糊,连忙给他科普了一下,木头张原来是昌平城里有名的木匠工人,但他有四个儿子,实在是给不起钱让他们每人都娶上媳妇儿,于是木头张自己就来到了白稻门,希望能够换取每个月的灵米,到外面折成现钱。
“因为他的手艺实在是出色,就连白稻门都听说过他,所以他过了杂役的测试也算理所应当。”雷鸣远振振有词,看起来对这些杂役们的生平都很是了解。
方青稚有些好笑:“老雷,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对每个人都了如指掌啊?”
“那是正常,我就是吃这碗饭的。”老雷得意,自称自己是这昌平城里的包打听,只是因为得罪了些人,不得不躲到白稻山上来。
“只有这里,他们抓不到我,否则我现在出去还有麻烦,等呆到外面的人都忘记了,我再出去。”雷鸣远信誓旦旦的说着自己要从这里离开的话,方青稚不置可否。
他看雷鸣远自从来到了白稻门里,那两眼发光的程度,可不比其他人弱。
不过,正是因为有着这样子的精神,所以雷鸣远做事情的积极性,远比其他人要高的多,方青稚觉得这也是件好事,他们才刚刚忙完,雷鸣远也没有停歇,跟方青稚打了个招呼,就笑呵呵的钻进了人堆里,跟其他人称兄道弟了起来。
看着他的模样,李元英有些纳闷的跑过来找方青稚:“爹,你为什么跟这种人聊得很好?”
“他一看就是个对谁都能够亲热的家伙,最靠不住了。”李元英有点不喜欢这个雷鸣远,他一来,就往方青稚的身旁凑,表现的跟方青稚一副老熟人的样子。
等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雷鸣远立刻就丢下了他们,去其他的人堆里凑热闹去了。
这些话,李元英说起来很直白,或许也是他觉得对着方青稚无需隐瞒的关系。
“这样子的人消息才是最灵通的,虽然他的消息并不一定准确,而且,我们只是在跟他做朋友,不用带着这么强的喜好。”方青稚摇摇头,他跟李元英秉持着不一样的看法。
“好吧,可我还是有点不喜欢他。”李元英郁闷,既然爹的想法跟他不一样,那他也更改不了方青稚的念头,只能够将自己的喜好先隐藏起来,免得表露的明显。
方青稚微笑一下,其实李元英的喜好几乎都写在脸上,恐怕雷鸣远这个人精早看出来了,只是他没有明说。
而李元英的隐瞒,其实也就是把讨厌表现的不那么明显,幸好,在这里,大家都有各自要忙碌的事情,没有人在意一个年轻人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