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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之眼。”
白夜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在烟雾中迷失方向，提前开启了精灵之眼。
准备完毕之后，他便起身向烟雾里中冲了进去。
这时，忽然有人拍了拍还留在原地的张小军。
……
不消几秒，白夜已来到战场前方，幽青色的眼瞳仔细观察着这即将消散的烟雾。
一只被烧焦的半身尸体率先飞出了烟雾。
紧接着，另一半也飞了出来，随之都化为白光消散。
然后白夜看准空挡，一个箭步冲进白烟之中。
隐约间，他看到张小军镜像已被打散，而变成三头犬的左右两只头也已经消失，留下两个巨大的血洞。
仅剩的头颅开始颤抖，似乎向逃离这片区域。
可在此时烟雾深处却突然伸出了一只纤细的手臂，一把就抓住了旺财的尾巴。
森森黑气入体，旺财原本就十分巨大的身体开始逐渐膨胀。
变大，再变大。
最终变成了一个无比巨大的狗肉气球，然后彻底爆裂开来！
随着砰的一声炸响，瞬间血肉混着黑气将烟雾彻底代替弥漫出来。
“是死气，快跑，这股死气你碰了必死无疑，浓烈程度比那个女人要强大的多的多！”
小瑞看着这些即将飘过来的黑气大声提醒道，然后自己赶紧飞进了保温杯里避难，伴生精灵最讨厌的就是和死有关的东西了。
而白夜听到这个，立马拔腿就跑，这才刚到，就只能暂时告退了。
可就在他想回到刚刚所站的地方拉上张小军一起跑，张小军却不见了。
这让他心中不由一紧，但也没时间再寻找，后面的死气蔓延速度开始加快，他只能继续往前跑动。
不一会儿，他已来到了操场之前，就在他想路过操场先叫上张小明他们一起跑时，却听到了一个声音。
“老大，来这里！”
是张小军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白夜循声望去，发现张小军竟然从裂痕中弹出半个脑袋正在伸手招呼他。
“其他人呢？”
“都进来了。”
在确认般地往那边植物后面望了一眼，确实没有人在那了，白夜这才放心下来。
脚上用力一蹬，抓住了裂痕边缘，和张小军一同进入了其中。
于此同时，黑色的死气直接蔓延了过来，吞没了整个篮球场。
“老大，你没事吧。”
“老大的老大，你没事吧。”
白夜刚进入到裂痕里面，还没站稳身子，就已听到耳边传来了两声问候之声。
他抬起了头，却看见了让他有些惊奇又在自己猜测范围之中的事。
眼前，除了刚刚让他进来的张小军。
竟然还站着两个张小明。
一个就是今天穿着一身白衣牛仔裤被控制和带走的张小军。
另一个则是白夜刚刚见过的。
之前在看到那第五道黑光里出现的张小明，同时也是第五个传说。
那个时候白夜就怀疑过那到底是不是镜像，莫不是是真的张小明。
“我没事，小军，是不是要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呢？”
白夜看着张小军，实则也是在问张小明。
“我也不……”
“我来说明吧。”
那个第五道黑光里的张小明了解了白夜的意思，随即开口抢答道。
“你说，先从你是谁开始。”
虽然外表是张小明，白夜还是不能确定他就是张小明，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和自己一样会分身，有两个自己也太玄乎了。
“我是张小明，也不是张小明，我可以是很多人。”
“很多人？“
白夜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第五传说。
”是的，我可以是张小明，也可以是别人……”
正说着，他竟变成了一个年轻男人，比白夜稍微矮一些，。
白夜认出了这个身高，就是刘昊成那副骨架的高度。
然后随即他又变换了模样，变成了一个中年男性。
“张明星？”
白夜在江丽芳家里见过张明星的照片，所以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也可以不是人。”
没有理会白夜的话语，他的身形再次变化，这次开始缩小，逐渐驼背。
”旺财？“
这回是张小军的惊呼，他看着这个和一旁旺财一模一样的地狱之犬，简直就是同一只。
随即那只旺财就又变回了张小明的模样。
“这回，相信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传说张小明期待般地看着白夜，眼神就像他肯定能说出答案一般。
”你是……妄念聚集体？“
白夜也如他所想，说出了这个名词。
“这就是你们对我这种存在的叫法吧，确实挺贴切的，不过我还是喜欢叫自己张小明。”
“为什么？”
白夜有些不解，他明明能变成任何在死园中的妄念，却对张小明情有独钟。
“两个原因，其一，张小明当年被这里的前妄念聚集体触手怪巴罗特抓进了裂痕，虽然最后被张明星冒死送出，但也在抢夺之中将灵魂撕裂成了两半，其中一半被救出，而另一半，则留在了这片空间之内。”
“你是说你身上有张小明一半的灵魂？”
“这正是我要说的其二的原因，当时，张明星用尽力气将张小明送出，之后就力竭身亡，可就在死后，想保护张小明的执念不散，最终形成了妄念，张明星的妄念承载住了爆炸后的所剩下的一切东西，其中最完整的保存下来的便是这张小明一半的灵魂。而又因妄念空间外的张小明体内拥有阿里阿德涅的线团，和这个空间里的一半灵魂还有联系，所以才让外面的张小明不至于因为灵魂不完整而变得不正常。”
“原来如此，我还有几个问题，张小明的梦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你是指他经常梦到爆炸么？”
传说张小明看了一眼张小明本体，见本体点了点头，于是开口继续道，“那是我因为有其一半灵魂，而这半灵魂又在破碎重组之前经历了剧烈的爆炸，于是我经常会陷入这段爆炸循环当中，而每次，都是寄宿在我身上的另一个独特的妄念将我救出，只是时间太久了，最终就连他也消散了。”
“你说的那个妄念，不会是线团的主人，那个中年人吧。”
白夜立马意识到张小明说的是谁，赶紧问道。
“你认识他？”
传说张小明有些诧异，原本他没打算继续往深处提，没想到白夜竟已经猜出他是谁了。
“算是吧，能给我说说他么？”
白夜认真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