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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网的命令被传到了六国地区。
潜藏在暗处的探子们浮出了水面,他们要做的就一件事,取钱!
“掌柜的,取钱!”
“啊?您不再存一个月了?”掌柜有些懵,自从田齐钱庄开业一来,可还没听说过谁要取钱,“这位客官,咱们这利息可要比别处高好多啊!”
“诶,没办法了,家里实在是急用钱,不得不取啊!”
“好吧客官,您的票简我看下。”齐地没有纸,纸在齐地的价格贵的离谱,只能用竹简作为票号。核对无误后,掌柜把钱拿了出来:“这是您的钱,请您拿好。”
“谢谢掌柜的!”那人拿了钱留下句话便走了。
一天的功夫,来了不少人取钱,钱庄里虽然大部分的钱被贵族拿走了,但还有有些余钱能够拿出来的。
可来的人多了,钱庄也吃不消,掌柜的见情形不对,赶忙派伙计去贵族那取钱。
可齐国的贵族们,刚拿到钱,还没捂热乎呢,就听人要拿走,连忙拒绝:“拿走?不行!告诉那些贱民,一概不许取!”
“这不行吧,这些贱民会闹吧?”有人劝道。
“怎么可能不行,要取钱的贱民也就那几个,都活不下去了,能怎么闹?”
众人一听也有道理,便打发小二回去了。掌柜的见小二空手而归,心里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只能对外面道:“各位客官,不好意思,今天钱庄打烊了,明日再来吧。”
拿不出来钱,还躲不开吗。
可钱庄外的人却不这么想,扁担一柱钱庄门,大声道:“怎么,平时到亥时才打烊,怎么今天这么早就打烊了?”
“该不会是没钱让我们取了吧!”这句话他是大声喊出来的,本来在街上没注意这事的,也侧目看了过来。
“诶呦,这位客官,您可别这么说。”掌柜的连忙捂住他的嘴,想要把他请进来,可那位客官甩开了掌柜的,更大声了:“怎么,你们敢做,还不让我说?”
“把钱拿出来啊!让我取了钱,我就走!”
“诶呦,咱们这不是打烊了吗。”掌柜要死的心都有,这不是没钱吗,有钱就拿出来了啊。
但这些人都是安排好的,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他,纷纷围在门前大喊:“取不出来钱就别想打烊!”
有的路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有专门的人给解释。
“老乡们,这钱庄我看是拿不出钱了,我们砸了这家钱庄!”有一个人带头,就有一群人响应。
有是扶苏安排的人,也有路过的百姓,还有街边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流民。闹事的队伍越来越大。
这哪里是一个掌柜的和几个小伙计能拦得住的?
人们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晚了就没有东西拿了!要知道就算钱庄没钱了,这里的东西也都不错啊!
扶苏安排的人手趁乱就跑了,可百姓们刚体验了一把零元购,心中激动不已,哪肯罢休!抢完了一家店,转身就去了另一家。
当地的贵族官员自然也听到了此事,当即派兵捉拿凶犯,可等士兵们到了这一看,一听钱庄取不出钱了,也加入了抢钱的队伍。
他们有的只是老实的农民,有的也是老好人的士兵,可都在此时显露出了人性的丑恶。
疯狂!
开始只是抢劫钱庄,可到了后来,大街小巷,什么店铺都抢,无论有用没用,全部拿走。可抢的人越多,加入的人也多!
“我也被抢了!那我要抢别人!反正我不能亏!”
“抢!”
没多久的功夫,所有商铺都被打砸一空。
人们的意识渐渐冷却了下来,一个问题扑面而来,如同当头一棒:接下来怎么办?
抢劫可是重罪!
“城主府!我们把城主府也抢了!我们自己做城主!”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出现,再度点燃了人们的疯狂。
“冲啊!”
“城主平时压榨我们!都拿回来!”
四面八方的人都冲向了城主府,里面的贵族傻眼了,他没想到,怎么这群贱民竟然有如此的力量!
当即决断,花钱了事!
“诸位,听我一眼!”齐国贵族田初站在城主府外,朗声道。
可人们的热情哪是容的了他一句话?
“他就是城主的儿子!平时没少欺压我们!还霸占良家!”人群不知谁喊了一句,人群直接淹没了田初。
进了城主府,见到人就打,见到好东西就拿,能拿多少拿多少,拿完就跑,跑回家里藏起来,不能让别人发现!
所以人们来的快去的也快!
来得晚的人,看到没什么之前的东西了,也没闲着。花园里的花,池塘里的鱼,反正看见什么拿什么,再晚一点的,连砖瓦土块都不放过。
转瞬之间,偌大的城主府,变成了断壁残垣。
这样的事在六国地区都上演着,除了楚地。
楚地安插的人手也想搞事,但因为钱没动,所以取多少钱都能拿出来。
也有外地人抢红了眼,把矛头对准楚地,可楚地的军队就直接拦下了。
“叔父神机妙算!”项羽听到其他地区来的消息,赞叹道。
“你要学的还多。”项梁不以为意,“这是对局势的机敏,你要尽早掌握啊,不然以后怎么成为君王。”
“这不是还有叔父吗。”
“可叔父不能护你一辈子啊。”项梁叹口气,他只想尽早的把项羽培养成可用之才。
“没事,你还有小叔父!”项伯拍拍胸脯。
项梁看看自己弟弟,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
......
扶苏这边也得到了消息。李斯听着消息,心中暗自惊叹:“陛下对人性的掌握,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吗?”
“李大学士,朕问你,这样的情况,应当作何处罚?”扶苏再度发问。
“按律当剁手,但他们只是想拿走自己应得的......”李斯迟疑了。
“但他们开始确实是想拿走自己的那部分,但到了后来,甚至已经超出了自己应得的范围,也有拿不到自己的那部分的。这又如何?”
“这......”李斯确实想不出来了,“那如果要判的话,法不责众啊。”
“谁说法不责众?该罚就要罚,无论多少人!”扶苏郑重道,“所以就要区分,什么样的人应该罚,什么样的人轻罚,什么样的人不罚。”
“这都靠你们法家来划分。”扶苏的话让李斯感受到了切实的责任感:“原来,法是这样的。陛下真是学究天人。”
“陛下!”茯苓禀报道,“王倩姑娘想请您出去玩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