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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黄鼠狼的这一群如狼似虎的打手要冲进自己的心血筑成的围屋里,旃太公心急如焚。
他知道,一旦被这群连土匪都不如的家伙冲进去,先不说自家的财产如何,只怕是家中的那些待字闺中妹崽要误了名声,日后怕是寻不好婆家了。
旃太公站起身来,冲着几人怒骂道:“小崽子们,我老头子反正也是活了七十多了,早就活够了,今天就和你们拼了!”
说着,拿起手杖冲着黄鼠狼就要劈头盖脸一顿乱锤,只可惜一个身影迎面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庞大肥硕的身躯将旃太公顺势拦住不说,还挺起肚子,将旃太公往外一顶,巨大的冲击力冲撞得老头子头晕眼花。
没等旃太公看清对面这个人的面貌,肥头大耳却开了口。“老东西,你这条烂命值什么钱?敢和黄爷作对,找死啊!”
“不给点厉害让你瞧瞧,你是不知道什么叫马王爷有三只眼!”
口中说着,那大汉拎起瘦弱的旃太公,挥起蒲扇大的巴掌,照着旃太公的脸上就是一顿嘴巴。
一边抽着还一边哈哈大笑。
所谓的七十不打八十不骂,这打手对一个老人家如此作为,却是有些过分了。
此时黄鼠狼却面带喜色,见旃太公满嘴的鲜血将颌下白胡子都染得星星点点都是红色,于是手中的账本一拍,便开始出言安慰。
“混账,哪个叫你们如此对待旃太公的?他可是县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你这叫他以后如何出去见人啊。”
明面上是训斥手下,实际却是暗讽。
接着黄鼠狼拿起账本走到旃太公面前,贼眉鼠眼的问道:“阿公啊,你这亏也吃过了,你看,这税银是不是该交了。”
“狗官,交你XX个税银!”
旃陈酒一群旃家的年轻后生气势汹汹的从围屋里冲了出来,将黄鼠狼一行人围在当中。
以旃陈酒为首,个个手中高高举着那柄四尺多长刀头的打柴刀,雪亮的刀刃在冬曰的阳光下闪着令人战栗的寒光。
“怎么的?你们几个还打算杀官造反不成?”
黄鼠狼依旧是一副气势汹汹,如此柴刀之下,仍然是满不在乎,倒驴不倒架的一番德行。
他一家在这地界收了十几年的赋税了,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死了好几个的都有,凭几把刀就能吓唬的住,他这个税官早就当不下去。
黄鼠狼独自走到乡民面前,趾高气昂的将一众人横扫了一边,然后握拳向天喝道:“咱们是奉了县父母的谕令公文来旃家收税,我要是出了问题,旃家全族老小一个也跑不掉。”
闻言,四下里围着的几十个乡民似乎有些胆怯,他们什么官也惹不起啊,几个中年乡民甚至开始向后退缩。
不由得让黄鼠狼一行人心中冷笑,到底是一群斗升小民,几句话就震住了场子。
之后旃家除了要交税,还有给他们一笔润口费,今天这事才算完了。
就在此时,一阵急剧的咳嗽,从人群外传来,一个少年看着旃太公顿时惊呼,“阿公,阿公!你的牙?”尖利清脆的声音穿透了厚重的人墙。
“不碍的!反正也是最后几颗牙了,被打掉了,以后就吃粥就是了。”旃太公跌坐在地上,苦笑。
“唉!也不知道以后我旃家是不是还有粥可以喝。要是没有我一口吃得,我就自个寻一处墓地,给后辈留点吃食。”
旃家虽是客家,但早就和汉家互通婚姻,说的也是汉语,早就融入了大明,这尊老爱幼就是教习先生讲的第一句。
若是让旃太公饿死,旃家上下千余口岂不是成了不孝子孙,要被后人唾骂。
旃太公这话成了改变双方情绪天平的最重的一个砝码,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旃家没钱交税,以后就算是有了,咱们也不交了!”
听到阿公连牙都被黄鼠狼的爪牙打掉了,旃家人如何咽的下这口恶气!
“打!”
人群中一声大喊,数十人挥起手中的草叉、钉耙、木棒等物,没头没脑的朝着围在人群中的黄鼠狼一行十余人打了过去。
面对失控的场面,黄鼠狼立马跑到几个打手身后,这才安心,随即催促着他们拿出武器,叫嚣道:“打,打死了不论。”
可这一句话可点燃了旃陈酒一伙人,群情激愤的冲进了包围圈中,他们本想待在场外,毕竟手中拿着柴刀,不是开玩笑的。
混乱之中,草叉、木棒下去了,柴刀也跟着砍。
不消得一会儿,那顶在前面殴打旃太公的打手,便在众人的重点照顾之下,被打得血肉模糊倒地不起。
吓得不少乡民退后了几步,死死的盯着,此时的打手浑身鲜红色的鲜血流了一地,时不时的抽搐,从口中吐出血沫,不消一会,便在众人的目光中失去声息。
“啊!打死人了?!”一个乡民大呼!
惹得众人众人面面相觑,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这种情况下,结果只有两种。
一、众人开始冷静和恐惧,互相指责推诿,反正不知道是谁打死的,到头来一起被抓;
二、有一个人出头,当然不是出来认罪,而是带着众人越发的暴力和疯狂,索性干起来。
短暂的片刻之后,使得旃家的男丁们在鲜血的刺激下,立刻如同见到了红布的公牛一般,暴戾、疯狂。十数年来被压榨、欺侮积累下来的仇恨、怨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直娘贼的!反正也是打死了官府的人了!干脆就一个都不留!杀!”
旃陈酒心里、口中就是这一句话。
一声低沉的虎吼,手中的大柴刀立刻朝着黄鼠狼的一名随行账房砍去。
他这柄柴刀是请镇上的最好的铁匠用镔铁锻造而成,可谓是刀沉力猛,寒光泠泠,往日里在山上打柴,胳膊粗的树枝一刀过去立刻断为两截,遇到的野兽也是避退不急,似乎畏惧这把刀。
今天用来砍人效果也是好的一塌糊涂。
只一刀,那方才还在捻着老鼠胡子得意洋洋笑着的账房,瘦长黄白的一张面皮便被柴刀的刀刃从额头到嘴角斜斜的一刀斩开,血液、眼球以及不知名物状立刻喷溅的周围人一身。
账房捂着脸,还没惨叫一声,便被旁边的旃姓族人木棍草叉齐上,顷刻之间变成了一具死尸。
看得黄鼠狼等人混身发颤,浑身如同坠入冰窖之中,原来往曰里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苦苦哀求的这些无知乡民尽然有如此强悍的力量!
他不经怀疑旃家乡民是不是山上的土匪假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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