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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海,是不是打赢了熊本男,你小子的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秦浩面无表情地训斥着。
闻言,赵大海一惊,慌张的左右顾盼,连手都不知道如何安放,只好一个劲的摇头:“主公,我....”
“诸位,骄兵必败的道理相比就不需要我多言了吧,自古就没有长胜的将军,霸王项羽有骇下之围,四面楚歌,兵仙韩信多多益善却死于妇人之手。
如果诸位抱着火器精锐的想法,轻视敌军,这样的将军,我基隆不需要。”
秦浩说的振振有词,让众将士们心头一颤。
正如主公所说,最近一连胜仗,他们的心也飘了,魂都上天了。
“我情愿你们这次败给岛津家,因为这样基隆还不至于一蹶不振,可以重拾再来。若是诸位以后竞逐中原,后金的鞑靼骑兵的战力相比在座的有人清楚,这是我们日后的强敌。”秦浩继续着思想教育,虽然众将不知道他为什么特别重视关外的女真,但是,他们也不敢轻视,似乎秦浩预言过的的事情还没有出错过。
咱们这位主公似乎正是天命之子。
众将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之间用眼神交流着着。
倒是赵大海一个人像个孤儿般站在大帐中堂,进不得进,退不得退,尴尬至极。
“勿谓言之不预!”
秦浩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赵大海,革职处理,降为队长,若不改错,一撸到底。”
“嘶!”众人齐齐一身冷汗。
然后用可怜的眼神注视着赵大海,仿佛在说,“哥们好样的,顶住!”
赵大海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怎么就不明白的,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巴掌,让脑袋清醒清醒。可惜身在大帐之中,要真是如此,怕是主公更加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
咱们这个主公精明着呢!
你若是乖乖认错,日后还能升上来,要是偷摸摸得指桑骂槐,那就真是回力无天了。
“主公,是末将狂言无端,还望恕罪。”深知主公吃软不吃硬,赵大海单膝跪地,承认错误。
“你们都是基隆猛将,日后都是要跟随我打天下的。”秦浩抬起眼皮,语重心长的说道,“要是有任何一员老将中途不幸,这对基隆,对我,还有众将士是如何的打击,诸位须得明白。”
“今日在场的,还有各地驻守的,等我们进了大明京师,我不希望少了任何一人。”
这是秦浩第一次在众将面前显露出自己的野心,不过,他们脸上倒没有惊诧的神色,反而红里透胀,一个个笑嘻嘻的。
“主公交心交德,末将愿为主公效死!”赵大海立即双拳合握,单膝跪地。
“愿为主公效死!”
如此一场对于戒骄戒躁的风波,就在众将跪地齐声呐喊后,逐渐消散。
现在最终的还是如何应对眼前德岛津家埋伏的钓野伏。
“我这里倒是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诸位将军觉得如何?”身为后世之青年,秦浩心中虽没有万丈申和,但区区小计还是有的。
一方面为了缓和氛围,一方面则是让将领们看看他的本事。
作为基隆海陆军学堂的校长,秦浩可不是徒有虚名的。
“主公调令即可,末将不敢不从。”韩咸恭敬地交出了自己总大将的职位。
虽然有点后世“委员”阵前指挥的感觉,但是却也有些差别。
人家虽然有本事,但奈何我军太强,他自然就成了“瞎指挥”。
而岛津家太弱,秦浩凭借着小小本事,也可以说是“料事如神”。
用鲁大师的话来说就是每个人的悲欢,不尽相同。
背着总大将令旗的传令兵在各队兵马之中往来奔跑,随着传令兵的到来,一队队的火枪从各自本队中分出,在道路旁列队等候。
秦浩乘马而来,身后百余骑兵紧紧跟随,如云的马队,朝霞般的旗号,卷起的烟尘,如雷的蹄声,都提醒着道路两旁的将士——大将军亲临前线。
这让将士们顿时战意高涨,挥舞着手中的刀枪,高声呼喝着,争先恐后的朝着大路上看,就想一睹真容。
面对将士们的热情,秦浩只待了片刻,就纵马而去。
千叶川对岸,秦浩缓缓勒住了缰绳,下马。
“韩咸,各部火铳手和大炮是否到齐了。”按照秦浩的布置下去的计划,就是最直接,最简单,同时也是对面最无解的战法。
大炮、火枪一路平推过去,遇敌硬碰硬,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主公,第一军最少可以调集3000火铳手。另有大约五十余门火炮,以这样的火力,硬碰硬的突破对方的伏击圈,不成问题!”
“好!依照计划即可!”
“末将遵令!”韩咸调转马身,回到阵后,开始调兵遣将。
很快,陆陆续续第一军的火枪手便照着各自所属小队成建制到来,身上大都是基隆兵工厂新产出的1628式燧发枪,身上子药盒子、弹丸、通条等等一应附件俱全。
和前代1627式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燧发枪的枪管,在李春匠师的带领下,基隆兵工厂已经造出了车床、车镗,可以对枪管进行细致的刻画膛线。
有了膛线,燧发枪可以说是突破了一个时代的制约。
当枪管中刻制膛线后,射程可以提高一倍,达到500米,并且可以让铅弹在300米的距离径直飞翔,不会出现没有膛线之前那种高射低飞的现象。
可以说有了膛线,排枪射击的时代就宣告结束了,散兵游击的时代开始来临。
跟随在火枪队身后的,是数百名民夫推着三十几门大佛郎机和八磅、六磅炮来到了千叶川河边待命。
“来了!”
担任诱兵队主将的是横田胜人的弟弟横田一郎,他看着远处正在大举渡河的那数千人马,人喊马嘶之声传来,令他感到临战前的兴奋。
“大人!似乎有些不对!”
一名铁炮军付目远远的奔跑过来,说出自己的顾虑。
“敌军中竖起的旗号是基隆军的!而且为首的是基隆军的大将军!”
这个消息令横田一郎又惊又喜。
这要是一战俘获了基隆军的大将军,佐贺家便没了援军,到时候这九州还不是岛津家的!
一想到,日后被提拔的高光时刻,横田一郎幸福的要说不出话来,幸好铁炮军付目没有被他感染,小心提醒了两军,他才从之前的幻想之中挣脱出来。
尴尬的笑了笑两声,横田一郎拿起悬挂在胸前的荷兰望远镜,朝着远处,再次观察起来。
“果然,是敌军大将的旗帜。”恒天一郎默默放下望远镜,深思起来。
相比于直接杀死基隆大将军,他更想要的是抓住他,这对于自己才是最有利的。
想想基隆出口的那些铁炮、大筒、清酒、棉布、食盐,只要俘虏基隆大将军,这些害怕没有有吗。
特别是基隆出产的清酒,横田一郎有幸在岛津光久设置的宴会上喝过一次。只消一次,拿纯甜入棉的感觉,就令他众生难忘。
不过,如何能够在弹丸如雨落下时,确保不伤到基隆大将军一根毫毛,这却是一个恼人的问题!
“快去向大将禀报!基隆军大将军到阵前了,请他示下该如何处置!我军本队先行往千叶川迎敌!”
双方的队伍便在千叶川河畔相遇。
秦浩向对面望去,虽然说是充当诱饵的部队,但是横田一郎的部队也是相当可观。
将近两千人的部队中有至少两成的火铳手,充当着突击力量和他的护卫,其余的部队中大约一千余人手中高举着数米长的长枪。
秦浩注意到岛津家连普通足轻用的都是烨花木制成的枪杆外加铁质枪头,比熊本家、佐贺家足轻用的竹枪高上几个层次。
岛津家这些年海贸生意做的不少,在没有敌对之前,基隆的商品可是最受岛津家欢迎的,他们也有钱,买得起。
幸好当时没有出售兵器,不然敌人用自己的武器打自己,可真是开玩笑了。
一阵马蹄声响起,在基隆军本阵两侧,数十骑呼啸而出,远远的绕着横田一郎的阵型奔驰而去。
看得在左右两翼列阵的各部火枪队们捏着一把冷汗,“这要是被岛津家的铁炮来上一个齐射,怕不是要全军覆灭。”
片刻,两队充当斥候的骑兵便越过了横田一郎的阵型,如同两条黄龙一般的烟尘在横田一郎队形后方交叉而过,画了一个圆圈骑手们驰突而回。
“大人!”
骑兵队官回来禀告,在岛津家兵马两侧数千米范围内未曾发现有伏兵。
“好,今日就在此处,大破贼寇!让这群倭寇瞧瞧,咱们基隆军不但炮火犀利,野战、攻坚更是样样皆能!”韩咸在秦浩身边嘀咕了几句。
“该我出场给兄弟们鼓鼓劲了!”
秦浩轻轻的战马后胯上击了一掌,顿时骑下战马奔驰飞扬,纵马而去。
一个头戴金冠,身着锦袍,肋下佩剑,背后一领披风迎风飞舞的少年策马在军阵前疾驰,这幅情景是如此的动人心魄、振奋人心。
“我们是谁?”
“基隆军!”
“前有敌寇,何如?!”
“有我无敌!”
“有我无敌!”
“杀!”
“杀!”
“杀!”
三声“杀”,一浪高过一浪。
如此吼声令在基隆军本队两侧的火枪们感染的热血沸腾、气势如虹,恨不得直接上阵用手中的刺刀利刃给敌军来个透心凉。
“出击!”
一声号声响起,基隆军变得安静无比。
“火铳准备!”口令声此起彼伏在队伍中响起,犹如阵阵诸佛的颂赞,不绝于耳,让将士们不自觉地遵守着命令。
这就是身体记忆地好处,能形成肌肉记忆,即使是初次上阵地士卒依旧能有效遵守各项命令。
整齐的步伐声中,基隆军的火枪部队如山如岳般向横田一郎的阵型排山而去。此刻,天地之间仿佛骤然静止了下来,在倭人眼中耳中只有基隆军前进的步伐声和短促的呼吸声。
浑然忘却了这里是生死搏杀的战场,一个大意,便见不得明日初晨的朝阳。
“开火!”
“砰砰!”声响不断。
前排火铳兵,黑压压的将自己火铳放下,对准了前方岛津家的兵马。
爆豆般的火铳声响起,对面岛津家的足轻突然看见前面迸发出一排火光,紧接着便是腾起一片烟雾,耳中听到一阵巨响。
怎么回事?!
就在震惊的刹那,自己和身旁战友们身上便崩出一道道血雾,之后更是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传来,然后更是惨叫着在地上倒卧一片。
所有的岛津家铁炮手们不由都呆住了,这是什么铁炮,怎么会打得这么远,而且还不需要点燃火绳。
简直不可思议!
在基隆军队列中响起金属的哗哗声,第一排火铳手放完,然并未后撤而是迅速将打空了的火铳经右手向后递出,同时接过后排兄弟递过来装填好弹丸的燧发枪,在队官的口令声中继续向前发射着铅弹。
与此同时,后排的火铳兵们则是麻利地抽出自己的搠杖,清理铳管,再次装填弹药。
他们动作在岛津铁炮手们看来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令人眼花缭乱。
动作熟极而流,几乎不需要花费多长时间,甚至不需要看着手中的铳管,可以做到盲装。
这是什么样的一支队伍,身在阵外的横田一郎目瞪口呆的看着望远镜中那让他不敢相信地事实。
连绵不绝的火铳声持续了大约三分钟时间,但是对于在场的倭人而言却如同一个世纪之久。
随着火铳手的不断射击,在基隆军近在一百五十步范围内开火的连绵不绝打击之下,对面岛津家的火铳兵几乎被扫荡一空。
岛津铁炮虽然同样开火,但是距离太远,对基隆军根本造不成伤亡,一粒铅弹也没有落在敌军当中。
他们至少需要前进五十步,才有可能,但就这五十步,却是不可逾越地鸿沟,他们寸步难行。
岛津家阵中的中弹伤者,个个不成人声的滚在地上哀嚎哭丧,很多人被打得内脏外流,捧着那些五颜六色地大肠脾胃哭叫着,只想将这些内脏塞入体内去。
血腥气被海风凑热闹般吹到各处,看着对面阵地上的那些长枪足轻、火枪,看他们不知所措、鲜血淋漓的惨样,犹如面临地狱一般。
看的阵后地九州足轻一阵呕吐,可这样阵前地火枪手们依旧如松柏一样,牢牢守住。
这点小场面,早就习以为常了。
“开火!”
两翼的一千余支燧发枪整齐划一的朝着对面横田一郎的队形开火,将残余的数百人又打翻一片。
“大人!我们撤退吧!再不撤,咱们就要完了!”
一声呐喊,担任诱敌任务的诱兵队反身便逃。
但是,往哪里逃?
在火枪队打出一轮齐射后,秦浩便派遣数十名骑兵往各处传令。
“我军骑兵出击!”
当即,韩咸领着两支骑兵队伍,从基隆军本队两侧径直冲出,犹如两柄炽热地铁钳一般,冲过横田一郎的大队人马,将其拦腰截断,冒出丝丝火光。
“降者免死!”
“弃械者免死!”
随后冲上来的火枪手们,铳口明晃晃的刺刀给岛津家的残兵败将们指出了一条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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