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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这奶醇厚,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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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皎洁,人声鼎沸。
  贴近悬崖的天宫一条街华灯茂盛,映照在湖面上,犹如天上的宫殿,仙女进出,丝竹管乐,酒醉灯谜,忘却人间一切烦恼。
  随着舞姬摇曳的腰肢,男子忘却苦恼,只身入逍遥。
  水芸馆与天宫一条街仅隔着一条街,显得份外安静,这奇特的布局,还是第一人馆主定下,名曰红尘炼心。
  若美人关都过不去,将来如何报效朝廷,为民请命?
  水芸书楼高六丈,共三层,面积较大,赵状元身为种子学子,主动申请挑灯夜读,先生自是欢喜的很。
  “丝竹管乐,夜夜笙歌,商女岂知天下兴苦,隔江犹唱后庭花。”
  赵状元合上书本,叹息一声,“不过人间一场贵,百年后,不过一捧黄土罢了。”
  被大哥说教一通,除了读书人的抱负之外,心中还有一丝登临绝顶,一窥仙门的种子。
  赵凡站在窗外,轻摇摆着折扇,看着假的天宫一条街,“凡女再好看,不过十几二十年光阴,你有青云之志,更适合得长生,活的越久,能做的事越多。”
  权力极点,富贵极点,奴仆成百上千,三千后宫佳丽,纵使人间极贵的九五之尊,在仙门面前又有什么意思?
  不过生前事,死后一场空。
  “当好生读书,不为红尘所动,秉承一颗赤子之心。”
  他极力忽悠堂弟,别被妖艳浪货夺走童贞,“吾辈读书人,志气之高,自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赵状元眼前一喜,暗道又有词汇可用,大哥果然是读书的料,可惜去学了武。
  若是兄弟二人同在水芸馆学习,也是一段佳话。
  “若非小人阻挡,今年定可中举,秋闱一举三年,来年定客登临青云,不负十余年苦读。”
  赵状元唉声叹气,若非先生不予签名,谁又不顾脸面去女人堆里陪那毫无贞洁的女子。
  “说来听听?”他知堂弟经历胡蝶的双重打击后,蜕去少年的锐气,微渐成熟,“区区先生,还怕我办不成?”
  “劳烦大哥。”
  被说教的赵状元羞愧难当,红着脸将事情始末说出。
  秀才若想参加春闱,特别是各书馆的种子选手,需三名进士联名推荐,才可进入京官的视野下考试,若过则是三甲举人;
  可谓依一步登天,可上那金銮殿走一遭。
  若无三名进士联名推荐,秀才只能加入本府学院组织的科考,过则是举人,能否成为三甲举人则看运气,概率极小。
  九江府富庶,文风鼎盛,前年参与春闱的秀才多达三万之数,成举人者不过十五人,比国考更难上几分,甚至比高考更苛刻。
  而三甲举人更少,仅有一位。
  赵状元自诩文采不输于人,却也怕沦落为普通举人,不够闪耀,多番走动,寻得两位先生的联名,但这第三人却差了一点。
  “他提了什么要求?”堂弟孤身一人求学,所带金银自是不多,赵凡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若是金银,不及前程,若是条件,需谨慎答复。”
  “唉。”
  看着屋瓦上的大哥,赵状元叹息一声,“若是金银便好咯。”
  他不知家中有多少财产,但这笔钱还是拿得出。
  “他想要什么?”
  赵凡眯了眯眼,有钱后,遇到困难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用钱,没有什么事是钱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这就不是钱能解决,需要更暴力一些的东西。
  “娶其女为妻,无媒妁之言,无父母之命,先孕后婚,堂堂举人,说出这般毫无伦理之词。”赵状元份外愤怒,“大哥,你说我如何能答应?”
  先上车后补票,放上辈子睡着都能笑醒。
  不曾想自家堂弟还有这般烈性,没有被精虫控了脑子。
  赵凡稍感欣慰,十四五的少年,正值发育的年纪,荷尔蒙爆棚,很容易就把控不住。
  更何况还是普遍早婚早育的封建社会,老龄青年反而会成为被鄙视的对象。
  堂弟虽不及大哥生的俊美,却也有三分相似,家境更可,新晋江湖世家,暗恼这老夫子图谋之大。
  “的确不该答应,此事交给我吧。”
  “多谢大哥。”
  看着屋瓦上的大哥踏空离去,赵状元眼中闪过一丝向往,“苦读,修武,入仙门。”
  忽悠堂弟入仙门,并非赵凡临时起意,而是慎重考虑之后做下的决定。
  有句话说的不错,人无论走到何处,都要有人帮衬一二,打理事务。
  什么人能有自幼相处在一起的亲人来的信任?
  抓了个嫖客问路,赵凡落在覃先生家屋瓦上,独门独院,小有家资,听着脚下传出的喘息声,眉头微皱。
  先天极限武者,耳力恐怖,立刻分辨出此为莺燕声。
  男子气粗绵延,是个练家子,女子声音熟悉,正是兰心亭内的那人。
  他来至后院,透过屋瓦缝隙望着煤油灯前看书的瘦小老翁,就是他了。
  覃先生抬头大惊,“尔是谁,擅闯民居,不怕官府将你缉拿!”
  “久闻覃先生大名,不请自来,莫怪莫怪。”
  见来人丰神俊朗,语气和善,不似强人,他反而更有底气,“年龄不大,有手有脚,怎么爹娘没教好,不知礼仪,做些偷鸡摸狗之事?”
  赵凡笑容凝固,呸,什么狗屁读书人,张口就喷,“彼女不知廉耻,勾引男子家中欢愉,我道你安的什么心,当赵家是接盘侠不成!”
  “你是赵状……噗!”
  覃先生刚反应过来,一掌拍在胸口上,椅子倒飞撞在墙上破碎,他侧翻在地,双眼暴凸,胸膛一起一伏,鲜血不断咳出。
  他眼神冷漠,指尖蹿出一抹真气碰倒煤油灯,飘然而出,又将另一间屋中正欢好的男女点了死穴。
  “梆梆梆!”
  不过一刻钟,覃先生家化为一片火海,更夫瞧着干竹筒,四处吆喝人救火。
  七夜天宫久负盛名,九江府天舞楼便在此,以歌舞女姬闻名,更是淮南江湖消息汇聚之所。
  “区区偏僻县城,何德何能敢出一个世家!”
  “我看,是不知道我们沙海帮的厉害,过几天上岸,去会会这开天手,让他知道咱们沙海帮的厉害。”
  “大哥可是翻江龙,出手从无失败,击败此子,夺得超等兵刃,灭其家族,沙海帮当登天,哈哈哈。”
  赵凡刚走入七夜天宫,便听到大厅一角数个大汉的杂谈,冷着脸走到近前,“诸位大哥,口中所言的世家,是那个江湖名宿之后?”
  “什么江湖名宿,一不见名传,偶得神功的穷小子而已,也敢配称之为世家?”
  “兄弟是否也不服,同去,让这赵家知晓,何谓手段。”
  大汉提着酒壶,满脸醉意,“杀光,抢光,烧光。”
  赵凡脸色很冷。
  他不认为这几个沙海帮的人是酒后胡说八道,敢说出这些话,平日里必然这么想。
  记下几人样貌,办完事得清理干净。
  持着令牌入了七夜天宫顶层潮生阁,门口侍女推门,但见四五个歌舞伎,衣衫褴褛,正义半露,大腿修长,遮遮掩掩极富视觉感。
  左拥右抱,喝酒吃肉赏舞,好不快活。
  “少侠!”
  许贺山见来了熟人,忙推开怀中佳人,忽感气息不对,这人气息之恐怖,如渊似海。
  他倒吸一口凉气,将桌下的兵器抽出,凝视赵凡,“阁下何人,为何扮成旧人样貌?”
  如此气息,仅在江湖名宿身上感应到。
  “许大哥贵人多忘事,阔别数月便忘却老弟?”赵凡笑着拱了拱手,在旁坐下,“打扰雅趣,有一事相求。”
  “赵凡。”
  许贺山凝着双眉,上下打量一番,身形略有变化,不过是正常范围内,不似披人皮,“哈哈,来的好,一同喝酒吃肉。”
  他举起酒杯跟大块肉,又将一旁佳人揽入怀中,“不吃也没关系,七夜天宫的奶也不错,飘香十里。”
  数个月不见,气息如此恐惧,怕是超越先天一重,踏入极限行列。
  “兄台若去无缺盛会是找对人了,湘水派的船队明日经过九江城,可同去。”
  许贺山主动开口,此子修为忽然突飞猛进,担山客定是遭了毒手,可惜一桩缘法,罢了,此次无缺盛会,此子定然踏入仙门中,不宜结怨。
  “非这事。”
  赵凡摇头,将来意告之,“此事,还望许大哥帮衬一二。”
  “非江湖中事皆小事,放心,明日定可办成。”
  从龙卫一手遮天,朝堂江湖,谁不卖几分面子,区区三甲状元,不过是九江提督给太阁学士写一封信的事情。
  “初来贵地,许大哥不妨请提督一叙。”
  “哈哈,好。”
  许贺山正为这事烦恼,蓝岸城出了四柄超等兵刃的消息引起不小波澜,不过无缺盛会举办在即,少有人关心,从龙卫早已注意此事。
  负责蓝岸城的他压力巨大,张提督的压力在那摆着,愁的只能住在七夜天宫,借此打听消息。
  窗外飞入一只蓝翎鸟,它低头看了看长腿上的信,振翅离去。
  “坐,可别称大哥,显得生分。”
  许贺山态度大变,主动将奶水热好,洒入茶叶,“这奶醇厚,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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