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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解毒祛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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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索索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本来只是沾上了一点黑色的污渍,此时居然在慢慢向四周扩散,逐渐晕染了整个手指的尖端,而且还有向下蔓延的趋势。
  伊索索想到了刚进入黑森林时,她摘下的那片叶子,脸开始变得雪白。
  叶子确实渗出了一点儿汁液,不过她立刻意识到并将它丢得远远的,然后用衣服使劲擦手,没想到,还是因此留下了祸根。
  那一幕,一直跟在后面的林宵也看到了,但不论是他还是伊索索,都抱有一种无所谓的态度,理所当然地觉得“仅仅只是碰到了一点儿而已,不会有什么问题”。
  方绍立刻走了过来,在她面前蹲下,脸色变得铁青。
  “只是触碰也会感染吗?这下糟糕了……”
  他轻轻捏着伊索索的手指,黑色已经覆盖了整个食指尖,但还没有渗入指甲,拇指的情况也差不多。
  方绍试着用布条紧紧缠住变黑的指尖的下端,企图阻止它继续扩散,但不多时,黑色就从布条底下冒了出来,顺着关节的纹路向两侧蔓延。
  没有阳光的黑森林里十分清凉,方绍的额头上却冒出了丝丝汗珠。
  林宵摇摇头,伸手去摸自己的背包:“这样不行,方绍,试试这个。”
  他拿出治疗炎症的药片,让伊索索吞下一片,又拿出解毒的药膏,挤出一点抹在伊索索的手指上,轻轻涂抹。
  弄了半天,黑色的范围却没有丝毫减小。
  方绍失望地说:“没用。”
  林宵捏了捏她的手指,变黑的部分明显要硬一些,同时表面开始变得粗糙,就像烧焦的木炭。
  “不知道是什么毒,或者什么病,根本没法对症下药,”林宵也犯了难,“这可怎么办……”
  或许是因为沾到的汁液不多,黑色变化得并不很快,但确确实实是在动的,已经从指尖向下蔓延开来,形成一条上宽下窄的细纹。
  “药没用,那就试试最原始的方法吧,”苏印风从包里找出一把锋利的小刀,郑重其事地递给林宵,“快些吧,等到这些黑东西蔓延到了骨头,就回天乏术了。”
  两人一同怔了怔,这才意识到苏印风的意思,居然是让她将手上已经黑化的肌肤割了去。
  林宵打量着手中寒光凛凛的刀刃,微惊道:“你确定?”
  “先说好,我可不确定,”苏印风重新蹲下来,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块纱布,“我只是提供一种思路,可能有用,也可能完全没用,但不想眼睁睁看着她变异,就试试吧。”
  方绍接过小刀,看向伊索索:“我们没有麻药,你能忍受吗?”
  伊索索抿了抿嘴,点点头:“嗯,我想试试。”
  “很勇敢,”方绍露出一丝微笑,“那我开始了。”
  他把自己的左手臂送到伊索索面前,同时按住了她的手心,小心翼翼拍打着着黑色的指尖,直到指尖的痛感渐渐麻木:“你要是觉得疼,就抓住我。”
  说着,他将锋利的刀刃平放,大拇指一推,刀刃瞬间陷入伊索索的肌肤之中。
  怀中的人明显抖了一下,但很快就止住了,接着一只手抱住了他的左手臂。
  他没有去看伊索索的脸,只是分外认真又严谨地推动着手中的刀刃。
  伤口开始渗出黑色的血,果然,黑色汁液污染的并非只是一层表皮,而是直接渗透到了肌肉之中。
  指尖正中心的一块薄薄的肉被削了下来,被苏印风用一小块纱布小心地包了去,远远地丢进了溪水中。
  然而失去了一层表皮的指尖依然是黑色的,只不过颜色稍微淡了些许。
  方绍抽出一只手拿过水壶,将刀刃上的黑色液体尽数冲洗干净。这样的切割动作又重复了两遍,终于,鲜红的血液涌了出来。
  林宵和苏印风看着那微微颤抖的白里透红的软肉,一同松了口气,还好,没有渗透到骨头。
  伊索索不由自主地把脸埋在方绍的肩膀上,完好的那只手不知不觉地掐住了方绍的左手臂,紧紧咬着牙关。
  感受到疼痛得几乎麻木的食指上传来一阵清凉的触感,让她手臂的肌肉一阵阵收缩,她不禁张开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食指处理完毕,林宵连忙将药水涂在触目惊心的伤口上,防止发炎,再用准备好的纱布一包,做了简单的处理。
  接着三人的目光落到依然漆黑如焦炭的大拇指上。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刀刃上的血迹被水流冲散,重新变得崭新如初。方绍一把丢了小刀,坐在地上喘了几大口气,在切割的过程中,他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伊索索的两个手指都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乍一看像两个圆圆的蚕茧。草地上尽是被水稀释了的鲜红血迹,还夹杂着一缕缕漆黑的颜色。
  林宵抹了把汗,庆幸地说:“救回来了,还好发现得早……苏印风,这是你的功劳。”
  苏印风慢慢翻了个白眼:“记功有什么用……你能把我的工资全补上吗?我在联合军政的时候,一个月最起码也有两千新币。”
  “呃,我尽力。”林宵尴尬地笑了笑。
  方绍顺了顺伊索索的那头白毛:“疼吗?”
  “疼啊……但是有哥哥在,就不觉得疼了。”伊索索很认真地说。
  方绍哥哥的怀抱很温暖,让她想到了妈妈。
  “嘴真甜。”方绍不禁莞尔,可能是因为她妈妈生前的托付,让他面对伊索索,冷淡的语气总会不由自主地带上些许温度,变得温柔一点。
  然后他转头看向苏印风,瞬间又恢复了原来的语气:“你总算是有点用了。”
  “你看看他呀,”苏印风气得摇起了林宵的肩膀,“这态度是多么严重的两极分化!你让我用什么好脾气面对他!”
  林宵被摇得七荤八素:“停停停停!你你你有本事去找他决斗,弄我干什么——”
  苏印风继续逮着软柿子捏,理直气壮地吼道:“我、不、敢!”
  他们两人纠缠,另外两人就坐在地上看戏,伊索索忍不住“咯咯咯”笑起来。
  方绍微笑地看着她:“有意思吧,能提供点笑料也算是有用了。”
  “方绍哥哥为什么不喜欢苏印风哥哥呢?”伊索索问道,她老早就看出两人之间动不动就针锋相对的关系,要不是林宵充当和事佬,这俩早打起来了。
  嗯,不是,是苏印风早就被吊打了。
  “我也没有讨厌他,”方绍道,“他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没有特殊的关系,也没有特殊的羁绊,我自然用对普通人类的态度来对待他。”
  “那我和林宵哥哥呢?”
  “你们不一样,你们都是我愿意去保护的人,不仅仅是同行者。而且那家伙有时候说话阴阳怪气的,太贱了。”
  “贱是什么意思?”这个形容词属实触及到了伊索索的知识盲区,她困惑地问。
  “一个人说话,让你听了想揍他,就叫贱。”
  就在这时,上一秒还在清算和纠缠的林宵和苏印风,下一秒就扑了上来。
  林宵一把捂住了两人的嘴巴,手中的电筒不知何时熄灭了光芒,四周陷入一片令人惶惶不安的阴暗。
  两人一惊,但很快就冷静下来。
  捂住他们嘴的林宵的手微微颤抖,他们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变故,才突然这般惊慌失措。
  正疑惑着,前方的森林里,突然传出一个声音:“各位,不要躲了,我都已经看到你们了。”
  这是个嘶哑难听的男音,如果不是他说出的话语确实有着确切的意义,方绍会以为这其实是一只乌鸦的叫声。
  所以,听到这句话,几人同时抖了抖。
  那声音又说道:“各位路经此地,都是联合军政的人吧,何不放下武器,坐下来好好聊聊?”
  听他的意思,似乎对面那人也是个联合军政的军人。
  一个落单的军人,真的有可能会在这片诡异的山林中存活下来吗?他突然出声,是想要找同伴一同走出这片黑森林?
  方绍看了一眼林宵,林宵已经冷静下来了,但紧握着电筒的手依然在禁不住颤抖,这又让他眉头一蹙。
  不对,一个普通的军人绝对不会让心智坚强的林宵受到如此大的冲击,他怎么说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对方一定是什么更恐怖的东西。
  溪流对面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那人似乎在慢慢向这边走近。
  林宵蹲在地上,猫着腰,看了看两位同伴,好心提醒道:“一会儿看到什么,都不要怕。”
  这话主要是对伊索索说的,四人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向对面的河岸望去。
  林中的溪流大概只有三四米的宽度,这一片树木较为稀疏,对岸更是一大片平坦的草甸,有几缕黯淡的光投射在地面上,若是有什么人站在那里,当是一眼就能看到才对。
  然而,方绍用他那超群的视力,来回扫视了好几遍,连个人的影子都没有望见。
  他不禁大为疑惑:“怎么回事,人在哪儿?”
  冷不丁一声阴沉的怪笑在头顶上响起:“年轻人,看哪儿呢?”
  方绍下意识地仰头向上看去,在一刹那与一双漆黑的眸子四目相对。
  即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还是禁不住惊呼出声,瞬间后退到了十米开外。
  有一个人头朝下倒挂在树梢上,一边盯着他,一边裂开嘴露出一口漆黑的牙齿和舌头,怪笑不止。
  另外三个人也被这一幕吓得心胆俱裂,迅速逃离开,那个怪人脚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缠在树梢上,在半空中荡悠几下,便翻身跳了下来。
  他步伐不稳似地歪歪扭扭走了几步,头颅桀骜不驯地耷拉在颈子上,肮脏的结成了一个个疙瘩的长发盖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黑色的下巴和脖颈。
  他居然没有穿衣服,全身上下都像被浸入墨水中泡了几百年一样,黑得发亮,而且仔细一看,他的肌肉微微膨胀,似是有些水肿,有不少黑色的液体从他身体的孔洞中流出来。
  他一边走一边向震惊不已的几个人露出笑容,嘴角流下一连串黑色的口水:“既然来了,那就不要走了呀,留下来陪我吧,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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