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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没提要怎么“收服”雅典娜的问题。秦始皇也没问。
两人继续聊着，虽然气氛像是老友之间的闲聊，但聊的每一句内容，都是十分重要的大事。
“徐福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
秦霄想起一件事，开口道：“我想请徐福去三国世界的泰山看看。”
大秦世界有一个“天界”。
那么三国世界呢？
若是不知道还罢了，如今知道了天界、天庭的存在并非是虚构的神话故事，秦霄自然就十分的在意。
三国世界，在秦霄这么久的经营之下，已经是一处非常重要的“资源地”。
几乎所有非超凡的材料，很大程度上都要依赖于三国世界的产出。
别以为超凡文明就不需要“基础材料”了。
不提民生方面，就是军事上，对于普通士兵来说，装备铠甲的主要材料依然是铜铁、犀牛皮、拓木等等这些阶位不高的材料。
只是花费的量多了一些。
比如将生铁锻造成百炼精钢，这个过程中就会有很大的损耗。
光靠主世界的产出，别说养活两百多万大军，连五分之一都养不活。
若是三国世界出了什么问题，对秦霄来说是致命的。
秦始皇明白秦霄的意思，追问道：“泰山？”
“对，泰山。”秦霄点点头，解释了一句：“三国世界是很重要的大后方，若是出兵西方神域，必须得先平定后方才行。”
秦始皇没有反对，点头道：“过两日，朕便派徐福走一趟。”
“多谢。”
秦霄举起酒杯，“我敬陛下一杯。”
“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秦始皇故意用抱怨的语气说了一句，抬起手中的杯子，和秦霄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喝了几杯酒，秦始皇感叹道：“这酒，确实是好酒。比秦酒还要烈，喝起来痛快！”
“回头我让人送些过去。”
秦霄自然不在意这点“开销”，直接喊来谷大用，吩咐了几句，让人准备几车烈酒，送到大秦世界去。
受限于科技水平和生产力的因素，领地内可以享受的东西不多。
但，无论是哪一种，只要有的，所谓的“价格”、“成本”，对秦霄来说都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再昂贵的酒，能贵到哪去？
总比养军队要便宜得多。
对别人来说是奢侈，但对秦霄来说，就是正常的享受而已。
秦始皇也是一样。
两人都不是什么苦行僧式的人物，该享受的，自然不会故意刻薄自己。
只是“事业心”更强，不会把过多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玩乐上面罢了。
聊了几句，话题又转回到出兵的事情上。
“我的意见是，先打‘人界’。”
秦霄提议道：“按照大秦世界那边的时间，还是有几个地盘、人口方面不逊色于大秦的人类国度的。最大的几个，有孔雀王朝、罗马、马其顿、迦太基。按照地域来划分，背后都有各自的神话传说。至于确认存在的神系……”
秦霄想了想，补充道：“除了马其顿背后多半是那雅典娜所在的希腊神系之外，其余的是否存在还未可知，但先打一打，肯定是没有太大问题的。第一目标……我建议就放在马其顿身上。”
马其顿，就是这个时期的希腊。
更准确地说，是马其顿这个“边缘小国”征服了希腊。
因为马其顿自身体量太小的缘故，反而更多地受到了希腊的影响，有些“希腊化”，连其主要民族都变成了希腊人。
类似的例子，大约就是元蒙和满清。
（注：也有人认为马其顿本身就属于希腊的一部分，只是比较边缘化，类似战国时期的秦国。本书不是正经历史文，不掰扯这个。）
秦霄倒未必认为，马其顿会和希腊神话中的诸神有什么联系。
无论哪个地区的神话，神灵都是高高在上的。
会奴役、剥削凡人，但不会亲自下凡参与人间的争端。
秦霄之所以提出先攻打马其顿，一是为了开疆拓土，二是为了练兵。
一路从大秦打到希腊去，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若是能够完成，对大军整体素质会有一个显著的提升。
何况，亚历山大大帝已经不在了，现在的马其顿帝国，空有帝国的名号，内部却相对虚弱。
未来不久，就会被罗马共和国消灭吞并。
若是大秦提前出手，自然不会再有罗马什么事。
秦霄拿出从玩家论坛上抄下来的“世界地图”，指向地中海北部的区域，开口道：“马其顿的核心领土，就在这里。”
秦始皇看了看地图，皱眉道：“这距离……居然这么远？中间间隔，恐怕不止万里。”
秦霄点头：“从咸阳出发，直线距离万里多点。但真正行军时不可能走直线，绕路下来，恐怕四五万里都不止。”
直线距离，和实际路程，是两个概念。
哪怕是后世，除了飞机之外的任何交通工具，实际路程都要超过直线距离。
何况这个交通不便的年代，需要绕的路就更多了。
数万里的行军，即便是有各种超凡体系的支撑，再加上两个“大型副本世界”以及一个资源位面，所提供的后勤支持，也会带来极大的负担。
若是只靠大秦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这是时代的问题，换成这个时代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做得到横跨东亚和中欧。
少量的商旅或许还有戏，但大军……洗洗睡吧。
但有了主世界的超凡体系支持，这就变成了可能。
当然，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就是未来之城订制英雄的能力。
一路打过去，将沿途的领土全部攻占下来，再派文臣治理。
这样一来，补给线就会一路向西推移。
再配合【超次元行军背包】的运输能力，一路攻打到希腊去，虽然依旧困难重重，但并非完全没有希望。
这个过程，也是练兵的过程。
秦霄麾下的几个核心兵种，都以七阶的为主，但上限并不仅仅只有七阶。
无论是【岳家军】、【血镰军】，还是【秦之锐士】、【魏武卒】等等，都是最高可以达到九阶的兵种。
除了岳家军相对特殊一点之外，其余兵种，要升级，除了资源之外，大量的战斗也是不可缺少的。
伐天之战中，秦霄前前后后加起来，损失了超过两百万大军。
换来的，除了伐天之战的胜利之外，更有超过二十万士兵晋升到八阶，还有极少数士兵晋升到九阶。
虽然说，“凡间”的敌人，在大秦兵锋之下可能弱了点，战斗的烈度不会那么高。
但若是真的能一路打到马其顿去，让八阶军队再多出数十万，还是很有可能的。
别的不说，光是白起的【血镰军】，靠着杀敌晋升，根本不在乎对手的强弱。
敌人实力弱，提供的“经验”低，那就多杀一些就好了。
秦霄将自己的思路给秦始皇讲清楚之后，后者也露出意动的神色。
但他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突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你在三国世界……已经称帝了吧？”
“是，秦武帝。”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秦霄很干脆地说道：“至于主世界，目前只是秦王。领地和人口都不够，我正打算近期扩张一番，占领三千左右城池，应该就差不多可以称帝了。”
称帝带来的“爵位封号”升级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人口额度的提升。
每天一千多万，看似不少，实际上真要大规模“刷”一批低阶英雄，还真不够用的。
何况，随着领地的盘子越来越大，不单单只是英雄。
军队、后勤职业、平民，需要用到人口额度的地方可太多了。
秦霄本以为，秦始皇问这个问题，是和大秦世界“传位”的事情有关。
但没想到，他压根不提这茬，紧接着又问道：“你麾下，可有异姓封王？”
异姓封王？
秦霄楞了一下，不知道秦始皇为何要问这个，不过还是实话实说道：“商鞅，岳飞，这两人跟我时间最久，伐天之战后，功劳也差不多足够封王了。现在还正在统计所有人的功劳，应该就在这几日，便会择机公布。”
“封王……封王好啊。”
秦始皇看向秦霄，又继续问道：“既然是封王，总该有封地吧？”
如果说封王，只是名誉、地位、待遇上的提升，那么封地，就涉及到实质性的利益了。
有很多朝代，王公贵族都是没有实际的封地的。
或者是给你一块封地，但不让你去，封地上的一切事务，也由朝廷直接管理，只从税收中拿出一部分给你。
当然，实权王爵，也是有的，要看具体的朝代。
具体采用哪一种制度，秦霄也没想好。
这里边的牵扯太大了。
一旦定下来，以后很难改变。
秦霄有些犹豫着说道：“商鞅，岳飞这两人，我很信任，给他们封地也并无不可。但若是开了这个先例，日后其他人满足了封王的功劳……”
“你可知殷商为何分封诸国？”
秦始皇幽幽地说道：“商之初，分封诸国都是在蛮荒之地，并不归于中央统属。名义上给你一块地盘，但想要，自己去开拓、去攻打占据了这些地盘的蛮夷、异族。于是才有了殷商五百年盛世。”
商朝究竟是不是如秦始皇所说的这样，秦霄并不清楚。
别说秦霄本身对历史的了解就不算多，在接触到大秦副本之后，秦霄所熟悉的“历史”，也早已因为各种神话传说的“乱入”而变得面目全非了。
但，秦始皇说这个，显然也不是为了告诉秦霄什么“真相”，而是一个引导。
秦始皇这话一出，秦霄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封地不要封在国内，而是封到国外，让他们自己去打地盘？”
“不错，朕就是这个意思。”
秦始皇笑道：“划一片不属于咱们的地盘，他们想要封地，自己去打便是。打下来，就归他自己管，只要按期纳贡即可。若是担心作大，可限制兵力规模、派遣官员协助管理等等，方法有很多。”
顿了顿，秦始皇继续说道：“你的手下很忠诚，这是好事。但为你效力，动力自然比不上为子孙后代谋一份基业。人都有私心，作为帝王，你要学会利用他们的私心。”
秦霄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若有所思道：“我明白了，这事我再仔细想想。”
秦始皇说的很有道理。
但封地的制度确定，是一件大事，必须要谨慎。
“若是决定分封，朕的世界，大秦之外，你可随意分封。反正，日后朕也是要将大秦交给你的。”
秦始皇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仿佛随口提起一般：“自然，分封虽于眼下有好处，但在未来，却可能尾大不掉。如何抉择，你自己决定。记住，你是一个帝王，每一个选择，都关系到未来国运，不可轻率。”
“我知道了。”
秦霄点点头，仔细思索着秦始皇的话。
这一思考，就是好几天的时间。
期间，秦霄又招来手下的几位重臣，旁敲侧击地试探了他们的态度。
考虑到副本世界可能会有“无数个”，秦霄决定推行分封制。
若是一个个副本世界都占领过去，自己肯定占不完，还不如拿出来给手下们分封，利益均沾。
虽然说靠着神秘基地的洗脑功能，秦霄不担心手下的忠诚问题。
但人家辛辛苦苦帮自己打拼，分出去部分好处，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样做，反而能刺激手下的主动性，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好处。
吃独食，能获得的利益有限。
有钱大家一起赚，才是最高境界。
当然，这种好处，也仅限于最死忠的嫡系。
又和秦始皇详细讨论了一番之后，秦霄初步拿出了一份计划来，并经过麾下诸臣的完善，形成“定法”。
一天的朝会上，这份“分封法”正式通过。
秦霄参考了秦始皇的提议，利用分封来调动麾下重臣的“积极性”。
但另一方面，为了防止诸侯坐大，又借鉴了“推恩令”以及其它一些后世限制王公贵族的手段，设计出了一个至少表面上，看不出太大问题的“规则”。
当然，秦霄也知道，任何规则都有漏洞。
但只要利大于弊，就可以用。
至于日后可能会产生什么负面的影响，再慢慢想办法解决便是。
按照这份法令的规定，秦霄将麾下众臣的爵位体系，做了一番较大的改动。
新的爵位体系，分为王、公、候、伯、子、男六级。
其中，除了王爵之外，从公爵到男爵，每一级又分为三个小级别，直接以一等、二等、三等来划分。
一等最高、三等最低。
至于王爵，则分为五等。
这纯粹是为了凑数，害怕以后有人立功太多，封无可封。
伯爵以下，都只是荣誉爵位，有荣誉、有额外的俸禄、有地位，但并无实权。
从一等伯爵起，便有资格建立自己的封地、组建私军。
原则上，封地的位置会划分在朝廷核心领地之外，由受封者自己去攻打、经营。
攻占下来之后，领地内的一切利益都归受封者所有，只需要定期向朝廷纳贡。
若是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也可以以“贷款”的方式，向朝廷借兵、借物资补给。
甚至在攻占下来之后，大到官员、领民，小到粮食物资等等，都可以借。
但都有一个严格的“还款期限”，若是还不上，领地就直接收回。
有些类似于“投资分公司”的形式，秦霄的大秦，是总公司。
麾下的王公贵族们，就是一个个下属分公司的“创业者”，总公司占据部分股份，若是创业资金不够，也可以拆借。
若是欠债太多还不上了，“分公司”的所有权就会被“总公司”回收。
除此之外，还有一系列的限制措施。
包括按照级别不同，各个封地的私兵规模有严格的限制，另外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必须报备朝廷审批方可执行。
而且，朝廷对于各个领地的私兵有绝对的“征召权”，如果朝廷有需要，各个领地的领主，必须配合朝廷的军事行动。
当然，这种军事行动也是有功劳的，而且一切开销都会由朝廷报销。
至少在公平这一点上，秦霄从不会让手下人吃亏。
付出多少，就必然能获得多少。
此外，各个封地之间原则上不允许内战，如果实在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依旧要先经由朝廷调解，调解不成的，在朝廷的监督下以战争或者其它形式解决纷争。
以及，朝廷会向各个领地派遣“税务官”，督促税收。
还有最重要的，取消了“世袭罔替”制，任何爵位的后代继承爵位和封地，都必须要至少降一等。
如果降等后，领地的规格超过爵位等级，那么有十年的“缓冲期”。
缓冲期内，若是能重新立功，将爵位提升上来，那么就一切无事。
若是不能立下足够的功劳，就要将领地分割，回收超格部分的领地。
若是拥有不止一名“嫡子”，那就将领地分割，分别继承，按照分割后的大小来重新划定继承后的爵位。
——若是这种情况，那就不止降一等了。
还有一个核心规则在于，原则上，分封的领土只分封“副本世界”或者其它的次级世界。
主世界的领土，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不会进行任何的分封。
这是为了保障秦霄的核心利益。
只要牢牢掌握住主世界这个核心，副本世界或者其它次级世界，这部分利益让出去一些，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就算有人反叛，光靠一个次级世界，能积累的力量有限。
传送门一堵，关门打狗，问题自然而然就解决了。
林林总总，一份十分复杂的规则之下，至少表面上看上去，考虑的十分周到。
但是否真的完全没有漏洞可言，还要在实际执行之中再看。
若是真出了什么问题，再想办法调整、修补便是。
基于这一分封规则，秦霄重新划定了麾下大臣的爵位。
基本上都降低了爵位等级，但实际的权利、利益都增加了，倒也没有人会不满。
按照新的分封制度，一等伯爵以上，有资格建立私兵、受封领地的，一共有十七人。
爵位最高的自然是商鞅和岳飞，都是一等侯爵，私兵规模五万人，领地范围五十城。
——考虑到土地之间有富饶和贫瘠的区分，在划分不同阶位领地范围的时候，秦霄是按照“城池数量”而不是“领土面积”来计算，大体上能够保证公平。
当然，根据土地富饶程度，多大面积的土地建一座城，也是有一份不算严格的规定的。
商鞅和岳飞之下，二等侯爵三人，分别是芙蕾尔、刘三刀、贾诩。
三等候五人，张辽、郭嘉、赵云、关羽、孙坚。
一等伯七人，提拉米苏、皇甫嵩、荀彧、马超、吕蒙、牛兴、白起。
二等伯以及更低爵位的也有不少，但都没资格建立封地了。
毕竟，封地代表的实际利益很大，若是人人都封，再多的世界、再大的地盘，也封不完。
门槛设置的高一些，一来是为了细水长流。
二来，也能让麾下的文武大臣们更珍惜这个“荣誉”。
至于得到足够功劳的封臣以武将、统帅居多，这也是正常的事情。
经常打仗，武人的地位自然就高。
若是天下太平，那么文臣的地位则会相应提升。
这不是说秦霄更看重哪一类，而是要取决于领地发展的形势。
初次分封的十几人，其中有很多秦霄比较看重的“种子”，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能够获得封地。
但基本上都是因为加入的时间还短，没有足够的机会立功，而不是能力问题。
比如白起、张良、萧何、韩信、廉颇、蔺相如等等。
这些人，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和机会，不说晋升王爵，至少立下足够获得封地的功劳，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其中还有一个有趣的细节。
关羽在受封二等伯爵后，提出不要封地，想要换回刘备的自由。
秦霄同意了。
代价是，关羽的爵位降低到三等子爵，并且刘备必须加入军队效力。
这三兄弟已经在未来之城中转了一圈，忠诚度全部拉满。
虽然性格相性上依旧有些不合，但用起来已经没什么可担心的地方了。
按照这份名单，除了降爵的关羽之外，其余十六人的封地，全部封到了大秦世界，位置在西域到中亚之间。
当然，他们手中是没有私兵的。
也没有足够的资源。
秦霄直接借出去了百万大军。
正好这十六人，有统帅，有武将，有文臣，有谋士，甚至还有芙蕾尔和提拉米苏这两位超阶强者，什么职业都不缺。
互相配合之下，借助百万大军之威，打下西域之地，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真打下来，这些借出去的兵马、物资，都会折算成债务，日后慢慢还债。
如果打不下来……
秦霄压根没考虑这个可能。
这个时代的西域并不强大，只是靠着严峻的气候和环境来阻挡大秦的兵锋罢了。
但对于超凡军队来说，严峻的气候和环境，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再冷，内劲运转一个周天，也就将寒意驱散了。
至于高原反应，那就更不是问题了。
超凡军队的体质，压根不在乎这点“小麻烦”。
大军放出去之后，秦霄就没有再继续关注了。
只是抽调了一些人手暂时送去三国世界，填补贾诩、皇甫嵩等人离开的空缺。
不过从系统面板上，秦霄倒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在获得了副本世界永久归属权之后，在副本世界内征战，依旧有军功奖励。
虽然“凡间”的征战，得到的只是普通的军功，但依然能兑换不少好东西。
若是真的推平了整个世界，所能得到的好处也是惊人的。
不过，秦霄暂时没去关注这些事。
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等打完了再说。
这段时间，秦霄的注意力，主要放在了两件事。
一是【世界级奇观-万里长城】的修建。
和历史上不同的是，万里长城并非是防御建筑。
想来也是，在高阶超凡世界里，一个EX级的超阶强者，一击就能毁掉一截城墙。
把长城修得再高大坚固，也没有任何用处。
除非全部用超凡材料，并且加持上防御性的阵法。
但若是那样做，没有任何人负担得起如此恐怖的成本。
毕竟……
万里长城，光材料就得填进去多少？
哪怕只用最低级的魔铁作为主材料，其建造成本也会是一个恐怖的天文数字。
恐怕全世界的魔铁加起来，都不够修建这么一座长城的。
所以，在这个世界里，万里长城失去了它的“防御功能”，纯粹就是一座为领地提供属性Buff的奇观建筑而已。
它的属性有好几条，包含了各方面的加成。
但其中比较重要的，只有两项。
一是领地整体繁荣度巨幅提升。
这是每一个奇观建筑都有的属性，只是，作为“世界级奇观”，万里长城在繁荣度上的加成幅度更加惊人罢了。
大概……
相当于兵马俑的十倍左右。
一旦建成之后，几乎都足够将领地等级再升一个大级别了。
另一个属性，则是“军队在本方领土作战时，综合战斗力提升一个阶位，上限十二阶。”
这是一个偏向于防御性的加成，在遭受外敌入侵的时候能够提升军队的战斗力。
不过，除非发生类似于异界入侵那样的“灾难事件”，否则这条属性基本上没有触发的可能性。
另外，万里长城的建造成本和建造周期都很长。
而且必须要建造在主世界，才能为领地提供全方位的加持效果。
如果放在副本世界，就只能在副本世界生效，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成本先不提，单单只是工时，在系统的加持下，以“满额”三百万劳动力计算，也需要三年以上才能完成。
这是一个长期的工程，短时间内只有投入，没有收益。
但一旦完成之后，给领地带来的好处却是巨大的。
三年时间，每年三百万劳动力，外加配合这一巨大工程的人力，总人力需要上千万规模。
财力方面，哪怕不计算领地“自产”的矿石等开支，杂七杂八的成本加起来，每年也要实实在在地花出去不低于十亿两银子。
十亿两银子，几乎比养上两百万大军的成本还要高许多。
如果不是有三国世界、资源位面的输血，秦霄还真负担不起这么大的工程。
毕竟，领地收入虽然不菲，但花钱的地方也多。
不过，在萧何的主持下，资源位面已经初步进入正轨，单是已经探明的各类矿藏，不同种类相加，就有数十处之多。
这还只是传送门周围区域之内的表层矿脉。
在更远的地方，或者地表之下更深处，肯定还有更多的矿藏。
不得不说，“资源世界”这四个字，果然名副其实。
虽然出产的都是一些阶位不高的矿产，以铜铁煤炭等等为主，但储量却非常的丰富。
甚至于，探矿的堪舆师傅还发现了一处规模不大的金矿，以及一大一小两座银矿。
单纯的钱财，对于秦霄本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但货币本身，对于整个领地来说，却非常的重要。
物资、生产力、货币，三者达到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时，领地才能健康地发展。
秦霄对这方面不是太懂，但手下有懂行的人，这就够了。
萧何、荀彧、蔺相如等等的文臣，都很擅长这方面。
所谓施政，无非就是让领民吃饱穿暖，生活水平提高。
说白了，就是钱、粮两个字。
没钱，他们没办法凭空变出钱来。
但有钱的情况下，如何让这些钱最大限度地发挥功效，却是这些文臣的拿手好戏。
商鞅、荀彧都去开拓领地了。
萧何在镇守资源位面，快马加鞭，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资源位面的产能提升起来，为主世界输血。
在主世界主持大局的，是蔺相如和范雎。
另外，秦霄还将廉颇和张郃派了出去，率领一支部队，征讨周围的玩家领主，扩张领地。
秦霄之前和秦始皇说的话并非随口玩笑，而是真的打算在主世界完成称帝。
按照系统的标准，在主世界称帝的要求，比副本世界略高一些。
需要三千城池、一亿人口。
另外还对军力有要求，不过这一点倒是早就已经满足了。
后者好说，不论是从大秦、三国世界移民，还是利用未来之城爆一波人口，都很容易凑齐。
至于三千城池，倒不是说要三千个达到“城池”级别的领地，只需要有领主雕像就行了。
不过话说回来，不论是谁，若是真的能打下三千座城池，将这些领地的等级提升起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只要有足够的资源倾斜，领地等级的提升速度还是很快的。
只有“首都”的等级，会卡一阵子。
其它的领地，跟着“首都”的等级提升，升起来都不算困难。
秦霄麾下，目前一千多处领地，最低的也升级到了小镇级，达到县城级别的也有两百多个。
若是花费个一年半年的时间，全部升级到县城以上，基本没有任何的压力。
开疆拓土的任务，秦霄直接交给了廉颇和张郃，没有过多地干涉。
打玩家的领地，对秦霄来说没有任何的挑战性。
纯粹就是平推。
甚至都不需要认真，一支偏师过去，就能平推绝大多数玩家的领地了。
就算是在排行榜上的玩家，除了最靠前的那几十个人以外，基本上没有人能抵挡的住几千超凡军队的进攻。
至于说最靠前的那几十个人，秦霄感觉，遇到的几率不大。
鬼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
反正数十亿蓝星人分散下来，遇到最顶尖玩家的概率，不过是几亿分之一，概率比中彩票还要低。
若是真遇上了硬茬子，再集结大军推过去就完事了呗。
在现在这个阶段，只要秦霄认真起来，还真没有哪个玩家能抵挡的住。
就算排行榜上第二到第一万名的玩家联合起来，和秦霄一个人打上一场，秦霄都很怀疑，自己大概率是能赢的。
这种情况下，主世界的战争，在秦霄眼里，就是小打小闹的“玩笑”。
需要扩张领土、增加人口额度的时候，就平推一波。
推够了，暂时管不过来了，就暂时收手，等以后有需要了再打。
就跟养猪一样。
养的越久，猪就越肥，越好吃。
但鲜嫩的小猪仔，也别有一番风味。
什么时候杀，完全取决于什么时候想要吃猪肉。
……
玩家，无法给秦霄造成任何麻烦。
真正让秦霄在意的，反而是主世界的那些“原住民”们。
不过，正如煤山城主西门清澜很早之前所说的那样，原住民们自身发展潜力有一个上限，总是要寻找一个玩家势力投靠的。
只要秦霄表现出足够的实力和心胸，愿意接纳，当满足了特定的条件之后，大部分人还是愿意投靠的。
当然，相性不合，宁死不降的，或许也会有。
若是真遇到了，秦霄也不会纵容就是。
秦霄还记得当初和西门清澜的约定，领地升级到城池级以后，处理完领地内各种乱七八糟的杂事，秦霄立即派人邀请西门清澜见面。
按照主世界的时间计算，两人两个多月前才刚见过面。
但秦霄经历的时间，已经过去快要二十年了。
再次见面，秦霄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不过很快，秦霄就回过神来，邀请西门清澜一同参观自己的领地。
走在秦都的街上，秦霄笑着问道：“西门兄，我这地方如何？”
“城池级？”
西门清澜已经有所猜测，但却不敢确认。
脸上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表情，惊叹道：“这才过去了多久？上次见面的时候，你这才刚升到县城吧？！”
“不错，城池级。”
秦霄脸色一正，问道：“西门兄此前说过的话可还算数？”
“我说过的话？”
西门清澜楞了一下，立即回过神来，一拍脑袋，确认道：“对，我是说过，只要你升级到城池级，我就投靠你。算数，当然算数！但是，你总得让我确认一下吧？”
似乎是怕秦霄误会什么，他又连忙解释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实在是事关重大。这个世界的规则对我们‘原住民’的限制很大，如果对领地等级低于自己的人效忠，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说不定命都保不住。”
西门清澜以前就隐晦地暗示过这方面的事情，不过如此直白地说出来，还是第一次。
秦霄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问道：“去看看领主雕像？”
“去看看，只要到1级城池，我就跟着你混了！”
西门清澜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但眼底深处，那一丝震撼，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散。
秦霄吩咐马车调转马头，去咸阳宫，带西门清澜参观领主雕像。
秦霄不知道这世界的“土著”们使用领主雕像有什么限制，但看这西门清澜的态度，至少能从领主雕像上看出城镇等级。
虽然很想通过收服西门清澜，拿下煤山城这个富饶的城池。
但秦霄也不急于一时。
马车以不算快的速度，在秦都的街道中慢慢游荡着，驶向咸阳宫。
秦霄看了一眼西门清澜，用仿佛不经意间随口一提的语气问道：“我有一个俘虏，实力很强，但是立场是敌对。我想让她为我效力，你路子广，可有什么渠道，帮我办成这件事？”
“俘虏？实力很强？”
西门清澜楞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推脱。
这事可不好办。
但想到自己可能马上就要效忠于秦霄，迟疑了几秒钟，改口问道：“有多强？莫非是EX级？”
“对。”秦霄点头。
若是SSS级或者更低，也不需要西门清澜这边想路子了，未来之城的洗脑就可以解决问题。
但EX级，就没办法了。
“敢问，是什么出身？”
西门清澜犹豫了一下，继续道：“若是次级世界的人，花费大代价，还有希望做成。若是主世界的人，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当真有办法？”
秦霄本来没抱太大的希望，但听西门清澜这真的有办法搞定，立即欣喜起来。
当即坐正了身子，上半身微微前倾，认真地解释道：“此人来自一个副本世界，是西方神话当中的一个神灵，名叫雅典娜……”
西门清澜听着秦霄的讲解，期间又问了几个问题。
确认了情况之后，他盘算了半天，才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有办法，但代价极大，能做成这件事的人，我认识的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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