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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真相·假相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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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璃堰塞。
  清风微凉宜人,道路两旁的细柳,迎风沙沙作响,浓密的柳叶,淡绿轻色,一片一片,形似弯眉淡月。
  只见,焰羽头戴黑色斗笠,身穿黑色靓丽霞影,外披黑色薄烟纱,缓缓朝着乌璃堰塞而来,一步一沉重,一步一挣扎,内心中不断踌躇。
  与此同时,丑奴、剑奴、鬼奴、雪奴,四奴从天而降,四奴上前各自单膝跪地,同声道:“四奴,见过圣姑。”
  黑色斗笠下的面纱浮动,淡漠的神情隐约浮现,细眉一皱,焰羽沉声,道:“叶无极在哪。”
  丑奴恭敬回道:“副宗主在前方落雨亭已等候圣姑多时了。”焰羽未语,目光看向远处落雨亭,劲直的朝着落雨亭走去,四奴见焰羽离去,同时瞬间,众人四散而去。
  乌璃落雨亭。
  叶无极负手而立,神色颇为凝重,一双凛冽的眼睛看着远方灰蒙蒙的天际,脸色霎为凝重,忽然听到缓缓沉重脚步声,叶无极眉头轻皱,缓慢转身,看见焰羽来到,脸上面容轻轻一笑,道:“羽儿,你来了。”
  黑色的斗笠之下,一副冷清的面容,似雪如玉,冷声道:“你约我五天之后在乌璃堰塞相见,现在我如约而来,你应该将你知道的真相告诉我了吧。”
  叶无极深呼了一口气,心头却忽然一阵颤抖,这内心深处的颤抖埋藏在心中许久,几乎令叶无极为之窒息,道:“大哥雪柳无人已死,同时更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这就是你日夜所思念的人,同时也是想要的真相。”
  圣姑焰羽听闻真相,难以压抑住内心的痛楚,自己在多少个日日夜夜幻想过真相,曾经无比思念的人,却是杀死自己父亲的凶手,焰羽只感周围一切失去了颜色,只留一片黑暗,心中忽然来的一阵嗜心的痛,这心中的痛眨眼即过,可是它疼的那般强烈。
  “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在骗我,我不相信大哥会伤害父亲。”忽然,周遭气氛忽变,杀意无声蔓延,青鸾赤凤双剑破空而出,双剑剑锋皆指叶无极,斗笠下的面容不见一丝血色,冷声道:“一派胡言,我相信大哥的为人,二哥你真是令小妹太失望了。”
  叶无极脸色苍白,双收紧紧握拳,一丝冰凉融入心头,道:“羽儿,不要在傻了,是时候该清醒了,二十年前葬魂谷一役,师尊受伤颇重,但对自己如何受伤却只字未提,若非雪柳无人无人所为,师尊临死前为何听到雪柳无人又是那样的神情?”
  焰羽身子一震,微微颤抖,道:“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我是不会相信的,在我心中大哥仍活在这个世上。”
  叶无极眉头紧皱,脸上神情莫名变化,缓缓道:“今日约你前来,便是给你一个真相,让他告知你真相,相信你会相信。”
  焰羽收起青鸾赤凤双剑,眼中异光一闪,冷声道:“谁?是小飛吗?”叶无极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突然变的清冷,道:“大哥之义兄上官释。”
  与此同时,上官释与上官青云来到乌璃堰塞,四道身影霎时落下,拦住上官释与上官青云去路。
  上官释脸上凝重看着眼前挡路的四奴,道:“天魔宗四奴,为何拦住本宫去路?”只见,四奴默然不语,上官释脸色更为苍白,倏见,魔宗宗主焰飛缓缓而来,天地令紧跟其后护持。
  焰飛目光凝望着上官释,嘴角微扬,冷声道:“上官宫主,十年一别,恍如昨日,风采不减当年啊。”
  官释微感诧异,冷声一笑道:“原来是天魔宗宗主,不知宗主拦下本宫去路所为何事?但今日如此这般阵势,倒是让本宫有些诧异。”
  焰飛脸上神色未变,嘴角扬起一丝异样的笑容,道:“自然是为了二十年的一件事?”
  上官释一怔,身子一震,低声道:“没有想到整整二十年过去了,我以为会风平浪静,终没有想到风浪再起,竟是这般汹涌。”
  焰飛轻哼一声,目光凝视着上官释,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二十年,葬魂谷一役,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雪柳无人无人会背叛父亲?”
  上官释嘴角动了一下,轻哼道:“果然,还是被你们注意到了。”就在此时,赤凤青鸾携带凤鸾合鸣破空而来,两把双剑插在上官释身前,上官释脸色苍白,惊愕万分,气氛忽变,杀意蔓延。
  只听焰羽冷声道:“上官释,雪柳无人无人之死真相为何?还不如实招来。”随后,叶无极、焰羽缓缓落至,凝视着上官释。
  上官释看到地上的双剑,面色忽变,苍白至极,看到焰羽与叶无极一刻,眉头紧皱,冷声道:“为何青鸾剑为出现在此处?”
  焰羽摘下斗笠,乌黑的秀发随风吹拂,一副冷彻的面容,双瞳剪水迎人滟,冷声道:“上官释,不曾想天魔宗一别,你究竟掩埋了多少真相?还不如实的说出真相?”
  上官释轻笑一声,道:“义弟与你,本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为何执意纠缠不放,义弟的死与你尚有莫大的关系,你仍是心中不知吗?义弟他,一生愧对于你,但义弟终是抱着遗憾离去。”
  焰羽身子一震,那唇间,毫无血色,唯一剩下的是唇间的冰凉,透心的冰凉,低声念道:“雪柳无人死了,怎么可能?曾经的誓言,曾经的一切,都不存了。”
  上官释忽感手心一凉,望着焰羽道:“二十年过去了,你为什么还没有忘记?你与雪柳无人终是陌路人,如今雪柳无人离世,你更应该释怀自己。”
  焰羽脸上掠过一丝血气,然后露出了一丝夹杂着悲伤的笑容,道:“这二十年我无时无刻的想念着雪柳无人,你又怎么知道爱一个人是怎么样的感觉,释怀,忘记,比死亡来临更加痛楚。”
  上官释脸上凝重神色慢慢褪去,心中一沉,道:“既然你想要知道真相?我便让你彻底的了解真相,彻底死心。二十年前,葬魂谷一役,是我以你为要挟,让雪柳无人背后出手,重创焰圣天,最后趁雪柳无人不注意在将之重创,这便是你所要的真相。若非你,雪柳无人怎么会叛离正道,若非你,雪柳无人怎么加入天魔宗,若非你,雪柳无人更不会死,一切因你。”
  “住口。”焰羽撕心裂肺的咆哮着,苍白的脸庞掠过令人怜悯的痛苦,焰羽一双明眸微红,青鸾赤凤双剑微微震鸣,似乎感应到了焰羽心中的悲伤,在焰羽的催持之下,蓝红光芒盛放,光芒万丈,杀意蔓延,双剑剑指上官释。
  上官释顿感杀意临身,面如白纸,骤提周身之气,气纳寰宇,起掌便是排山之能,崇明武诀上五阙之式‘气惯长虹’磅礴而现。
  唯见青鸾赤凤双剑威力固然强大,但仍是难破上官释崇明武诀,两人一交击,周遭惨遭吞噬,飞沙走石,扬起沙尘漫天。
  叶无极双眼紧盯着战场之中的焰羽,生怕焰羽受到伤害,但见焰羽初招交汇,落入下风,叶无极划空一瞬,逆痕剑惊尘而现。
  焰飛拦伸手拦住叶无极,道:“莫及,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候,上官释在刻意隐瞒自己的修为,就让羽儿,将心中的愤怒与悲伤尽情宣泄吧。
  战场之中,上官释担心上官青云安危,故保留实力,脸上微微呈现凝重之色,眉头紧皱,出掌间丝毫不留情,每一掌皆是杀戮无情,剑寒芒,气凝杀,数招已过,二人极招欲出。
  只见,上官释纳周身之气,周遭瞬成一股气流旋涡,‘崇明武诀’下五阙之式骤然而出,磅礴之威顿摄天地。
  ‘崇明武诀·气贯长虹’
  焰羽眼神一变,随即腾空而起,双剑杀伐而动,便是极招之式,只见,青鸾动杀,赤凤如鸿,霎时,青鸾赤凤双剑磅礴剑气,势不可挡,直击旋涡之中的上官释。
  ‘剑策倚天诀·凤影随行’
  而在旋涡之中,上官释诡身腾移,掌纳崇明武诀之式,瞬时杀向焰羽,焰羽猛然一惊,杀势骤开,双剑护主,仍是忽感逼命临身,就在焰羽临危一瞬,叶无极剑出流痕,一挡上官释逼命之招,上官释冷哼,道:“又来一个送死的,那就成全你们。”
  但见,上官释气劲全开,气走全身,双手凝气,凝聚苍穹无穷之威,化苍穹之气,颠覆乾坤之能,崇明武诀下五阙至极之威尘寰惊现。
  ‘禁罚天罪·穹霄辟溟’
  叶无极、焰羽二人见状,同为一怔,各自持招而应,只见,叶无极持剑纳八方,无论剑气顿染玄黄,‘逆剑诀’之威更荡天地。
  ‘逆剑诀·逆天一剑’
  在见,焰羽双剑锋华,双剑在化青鸾、赤凤盘旋天地,在现‘剑策倚天诀’之招炼洗乾坤,双剑交迸,一时天地昏暗,遍地惨愁。
  ‘剑策倚天诀·凤鸾无双’
  唯见,双方磅礴一接,叶无极、焰羽亦配合无间,杀式淋漓,扔难敌上官释之招,叶为极为护焰羽,忽感一股无形之气入体,神情瞬变,体内热血翻涌,一口朱红喷出,连带焰羽一同震退数步。
  叶无极再次口吐朱红,凝望着战场之中的上官释,大气喘着,焰羽搀扶着叶无极低声道:“二哥,你没事吧。”
  叶无极看着焰羽,脸上虽有痛楚之色,嘴角仍是露出一丝微笑,道:“我没事,你也应无碍吧。”焰羽看着叶无极轻轻摇头,心中亦是悲苦,说不出的愧疚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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