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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说道:“犬子与常宁郡主今日大婚,却没想惊动了当世太子蓉妃,可谓蓬荜生辉。舅舅、六叔、六婶,吉时将至,请各位入席。”“张教主,芙蓉今日以师姐身份为清明师弟、常宁郡主大婚专程而来,不提太子蓉妃。那芙蓉就客随主便,随张教主入席了。”蓉妃朗声说道。
见芙蓉一行步入大厅,周颠说道:“光明顶不属大明疆域,太子妃也无特权,如此不请自来,是不是有些不妥呀?”“周散人说笑了,”殷野王说道,“太子蓉妃与清明教主自幼相识,与常宁郡主也是至亲,前来祝贺,无甚不妥。殷六侠杨女侠受张真人之托,代表武当前来祝贺无可厚非。我乃无忌教主亲舅,清明教主舅爷,血浓于水,前来祝贺更是名正言顺。”“周散人,你言重了,亲友祝贺,哪有不妥,”身着婚庆华服的张清明走上前来,合礼说道:“日月教教主,张清明,拜见太子蓉妃。”蓉妃抬头打量清明,还有一些小时候的模样,剑眉朗目,高大俊朗,一身威武之气。说道:“既然适才周散人说过,光明顶非大明疆土,无须客气,叫师姐即可。”清明尚未回答,常宁从正厅走上前来,“皇嫂到来,小妹常宁甚为荣幸。今日小妹与清明大婚,以后就是亲戚,清明怎可再称师姐?清明,以后就和我一起称皇嫂了。”张清明听到常宁话语,忙说道:“那好,以后就随你称皇嫂。”蓉妃心中一动,脸上却未露出一丝不悦,“那是更好,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杨不悔走上前来,说道:“清明教主,张真人送真迹一幅,祝无忌之子张清明成婚。”张清明打开书卷,“佳儿佳妇”四个大字映入眼帘。赵敏与张无忌相互对视一眼,那年将军府抢亲种种,不由得又浮现于眼前。“清明,张真人真迹,快快安排人挂上正厅为好。”张无忌笑着对张清明说道。“杨婶婶,那就谢谢张真人了,”说着,清明便安排人将书卷挂在了正堂。殷野王见画卷挂好,对张无忌说道:“佳儿佳妇,人神共庆。无忌,现在大家都是一家人,那以后可要相亲相爱,清明年少,以后还需你这个爹爹多多扶持呀。”“舅舅,无忌二十年前便隐居塞外,早就不问世事,以后教中之事,全权由清明决断。”张无忌叩首答道。“那清明,你可要识大体,别听信谗言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之事。”殷野王接着说道。“舅爷,日月教自清明掌教以来,恪守教规,只问江湖,不问朝野,绝不会参与朝堂争斗之事。不过,如果有人图谋不轨意欲分裂日月教,或是妄图动我日月教百年基业者,清明绝不姑息。如若有危急清明家人或是常宁家人安危之事,清明及日月教教众,定当全力维护,绝不听之任之。”张清明斩钉截铁地答道。转身又对殷梨亭、杨不悔说道:“当然,清明与武当骨肉相连,若是哪日武当有难,清明责无旁贷,定当助之。”赵敏听到清明言语,心中暗暗称赞。常宁紧紧握了握清明的手,眼中都是柔情。殷野王听后一时语塞,不知再说些什么。芙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文公子交代的事喜忧参半。喜的是张清明正式表态,日月教只问江湖,不问朝野,绝不参与朝堂争斗;忧的是,真要文公子与燕王兵戈相争,作为燕王的女婿,清明怎可能置身事外?
“芙蓉师妹,”张绿柳走到芙蓉面前,笑着说道,“吉时已到,快到观礼席观礼,清明常宁还在这杵着干嘛?还不去准备婚典。”“那好,皇嫂暂且告辞。”常宁说着,便拉着清明离开了。殷天成四年之后终于又见到了朝思暮想美若天仙的绿柳,刚想上前招呼,绿柳却转过身去,拉着芙蓉走开了。殷天成望着绿柳亭亭玉立的背影,目光再也不想离开。在张真人“佳儿佳妇”字迹前,张无忌和赵敏坐在高堂,周止若作为媒人坐在下首。而二十几年前,也是在这幅字前,却是一个我偏要勉强,一个是素手撕红裳。清明与常宁与当年张无忌赵敏相比是幸运的,虽然他们也有重重阻力,却有这么多爱他们、帮他们的亲人,指引他们对的方向,困难的时候也给予他们勇气和力量。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清明迫不及待地揭开了常宁的红盖头,略施粉黛的常宁是那般的美丽动人,那般的娇艳欲滴。“常宁,”赵敏走下高堂,从怀中又掏出了珠花戴在常宁头上,说道:“这个珠花,让娘给你戴上。这个珠花算是你和清明苦尽甘来的定情之物,家里再多的珠宝,娘觉得都不如这个珠花珍贵。以后娘回蒙古,清明就交给你了。清明忠厚老实深明大义,但很多时候不懂得保护自己。现在世道纷乱,清明从小就没离开过娘,娘不在身边了,以后还要靠你给他拿主意。”说着,赵敏不禁哽咽起来。“娘,你放心,有我常宁在,无论何时何地,也不会让人伤着清明。”常宁语气坚定地说道。“好孩子,”说着赵敏紧紧把常宁抱在了怀里,眼泪不禁流了出来,常宁的泪水也禁不住夺眶而出。
“娘,”张清明见状,在一旁说道,“别人家都是嫁女儿才哭的,你娶媳妇,怎么也哭成这个样子?”赵敏擦了擦眼泪,看了看清明说道:“看到你和常宁,就想到了二十多年前的我和你爹有多苦,那时候,要是有这么多人祝福该有多好。记住娘的话,将来你身边说话人多,遇事一定要让常宁帮你拿拿主意,听到了吗?”“娘,你都和我说几十回了,常宁是你的心肝宝贝,我哪敢不听。”清明拉着常宁的手,笑着说道。“好了,敏敏,”张无忌上前说道,“你和儿媳这梨花带雨的,外人还真以为是嫁闺女呢。赶紧让清明和常宁给客人挨桌敬茶,别失礼了。”“是、是,清明、常宁赶紧给客人敬茶。”
“皇嫂,你是太子皇妃,身份尊贵,我和清明理应先给您敬茶。”说着,常宁拉着清明来到芙蓉桌前。芙蓉客气的端起茶杯,笑着说道:“常宁郡主,这么说就见外了。你和清明教主喜结连理,你皇兄文公子也是十分欣慰,特意让我不远万里赶到光明顶来祝贺。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要经常走动。清明教主,四年前你我武当山分别时,我送你的手帕,可否还留着?”张清明望了望边上的常宁,低声说道:“清明一直留着,只是并未随身带着。”“好,留着就好,就当皇嫂送你们的新婚之礼了。清明教主,一言九鼎,文公子也是你与常宁的故人,刚才你说出的话,以后可不要反悔。”“皇嫂,清明乃一教之主,当着天下豪杰面前所说当然作数,皇嫂转告太子皇兄尽管放心。不过清明也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真要是有人来找麻烦,那也不能任人宰割。我想皇兄、皇嫂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吧?”常宁缓缓地说道。芙蓉和常宁说话声音虽不大,群雄却听得清清楚楚。短短几句对话,未来的江湖和朝野可能由此改变,弦外之音群雄也都心领神会了。“皇嫂,我和常宁为你敬茶了。”清明见气氛有些尴尬,便接过话来。“那就恭喜清明教主和常宁郡主,祝你们百年好合。”说着,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清明和常宁一一敬过群雄,最后敬的是日月教众兄弟。杨逍站起合礼,说道:“光明左使杨逍,周颠散人带五行旗主及众教众,恭祝教主及教主夫人百年好合!”“我说清明教主,”周颠接过话来,“咱们的教主夫人可真是一个赛一个呀,不但模样都美的像仙女,说起话来也是字字珠玑,以后咱们清明教主估计有的气受了。”“周散人闭嘴,你都快六十的人了,怎么还什么话都讲。”杨逍叱道。“没关系,杨左使,”常宁笑道,“今天是我和清明教主大喜之日,说笑无妨,何况周散人说的也都是实情,怎会责怪。只是以后清明教主执掌教务时,周散人可不要欺他年少,不分场合信口开河了。”话音一落,周颠远远向赵敏说道:“小妖精呀,你们全家都是小妖精,一代比一代厉害呀。周颠服了,周颠服了,以后定以教主和教主夫人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光明顶,洞房花烛。忙碌一天,清明和常宁陆续将宾朋送走。关上房门,清明将常宁紧紧抱在怀里,软玉温香,良久不愿分开。温存片刻,常宁一把推开清明,一脸怒气,说道:“张清明,你给我交代,殷芙蓉说的那个手帕是怎么回事?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张清明从床头的抽屉里,取出当年芙蓉送她的手帕交给常宁,说道:“这是上一次在武当临别的时候,芙蓉送我的。开始我一直放在身上,后来我想你越来越多了,身上再有别的女子的物品觉得不妥,就把手帕收起来了。娘和我说过,别人送的东西一定要保存好,就算哪天不想留着了,就还给人家。我本想找机会还给芙蓉的,现在却被她当做结婚礼物送与你我了。”常宁看了看手帕,说道:“看你还算老实,这次就饶了你了,以后有事可不要再瞒着我了。”“我哪敢呀,我们张家上上下下都护着你,何况能娶到你是我天大的福分,有事怎么会瞒你呢?今天是你我大喜之日,老婆你可别再生气了。”说着清明又将常宁揽入怀中,二人相拥而抱,再也不想分开。
光明顶,离别前,家宴。几个月的相聚,又到了分别的时候。张无忌赵敏小昭明日就要启程回蒙古,周止若也要回峨眉了。这一次分离却没有之前那样的伤感,张无忌赵敏已经决定,这是最后一次回蒙古,事了之后,无论结果如何,都要返回中原。十五年了,绿柳和周止若从来没有分开过,这次分离心中万分不舍。不过绿柳当然清楚师傅和娘的用意,现在的日月教已经成了全天下瞩目焦点,虽然清明和常宁二人武功已非常人所能及,但毕竟年龄尚幼,修为不够,真要遇到顶尖高手也担心他们的安危,她在,娘和师傅才会放心。小宛这次也要留在光明顶,不和张无忌赵敏回蒙古。赵敏知她的心思,见常宁没有异议,就同意她留下来了。
“敏敏,”张无忌对赵敏说道:“清明大婚那日,我问了舅舅,珠儿现在就在南京九龙观修道,都十多年了。”“想想当年咱们在灵蛇岛天坑的事,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好像还是不久前的事。”小昭喃喃说道。“是呀,想想绿柳、清明都这么大了,咱们也都老了。有时间咱们到南京,去看看珠儿。”赵敏说道。“爹娘、周姑姑、小昭阿姨,这个珠儿是谁呀,之前怎么没听你们提起过?”常宁不解地问道。“珠儿是你爹的亲表妹,是你的表姑。那个时候你爹、你娘、周姑姑、小昭阿姨、珠儿阿姨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等以后娘回中原了,慢慢讲给你听。”赵敏柔声地说道。
“无忌哥哥、敏妹妹,此次回蒙古,凶险万分,你们可要多加小心呀,”周止若说道。“是呀,朝廷内线传出消息,洪武帝估计挺不了多久了,文公子担心我哥和燕王结盟,安排蓝日将军在捕鱼儿海边境厉兵秣马,一旦洪武帝驾崩,便会出兵蒙古。这些年哥哥的军队愈发老化,战斗力每况愈下,已经很难一战。这次回去,就是规劝哥哥,交出手中军权,告老还乡,远离是非之地,给我特穆尔家族留下一条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