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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什么人啊凌晨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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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夏石本没有什么自信去查明自己哥哥的事,即使他智力超群聪慧。因为阡墨的学生几乎全是精英,他无法。但——他手里握有一个可能不能算作是筹码的筹码。
  夏靡刚失踪不久,夏石假装已经释怀了的样子忽然安分了起来,靠着自己发明的小玩意儿潜入了已经被封起来的学校,找到了夏靡所在的班级东翻西找,终于让他找到了一本黄色封面的牛皮本,破破烂烂,好像被烧过了,有些内容都看不清了。但从内容来看,是哥哥夏靡班里的一个女生。
  他也仅仅收获了这一样东西,任凭他如何把学校翻个底朝天也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找得到了。他带回家彻夜研究、翻看,里面的内容好像是日记的样子,但记录的东西都不像是真实的,非常超现实。夏石不想放过任何可疑的东西,即使是一本像小说一样的日记。他几乎把这里面的内容烂熟于心,背通背透了。
  过了两年,他也准备了两年,到了年龄,母亲不依也好,父亲阻挠也好(不过这大概是不可能的),邻居亲友劝退也好,他无论如何也得入学。他已经决定了。
  滴滴、滴滴、滴滴。
  闹钟忽然突兀地响了起来。似乎它叫醒的不仅仅是它的主人,还有这座深眠的城市。街上陆陆续续有了星星点点的人。凌晨四点钟,就已经开始忙忙碌碌了。
  夏石掰着指头躺了十秒钟,摸索着关了闹钟,他揉了揉有点痛的脑袋,搓了搓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一向有起床气,无数个闹钟曾为此壮烈牺牲。可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重要的日子,可不能因为起床气耽误了或者吵醒了母亲就惨了。
  他擦了擦镜片,戴上眼镜,火速收拾好东西,其实也就几样:眼镜盒、眼镜布、钢笔、笔记本、卡、现金。
  糟糕,入学通知书!
  算了,时间紧急,还是先将就着伪造一份吧。
  他迅速打开桌子上的台式电脑,连接打印机,胡乱弄了几个贴图和字就打印了出来,也没管究竟是个什么鬼样子就塞在书包里急急地出了门。
  他还是没有选择那个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办法,而是另一个极有可能会被母亲抓回来揉圆搓扁送进另一所学校的方案B——从正门出去。
  母亲显然还挺放心他儿子的,毕竟平时也挺听话,没有忤逆过她的意思。夏石蹑手蹑脚地走到母亲房间门前侧耳听了听,呼吸声很平稳。为了以防万一,夏石把他改造的微型报警器的感受端留在了这里,用劣质胶水粘在门框上跟门把手用玉米须挂在一起,万一门打开了,他左耳里的接收端就会震动,然后他就可以赶紧跑路。
  不过,直到夏石走进电梯里他也没有收到任何震动,他也就把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夏石很顺利地来到了外面,他背着书包走在人行道上,就连那稀稀拉拉的行人也忍不住侧目去看他。
  试问,谁见过一个学生背着书包凌晨在大街上溜达的?太奇葩了。
  夏石有点尴尬地挠挠没来得及梳理的头发,一下一下地用手指尝试顺好那个倔强翘起的呆毛。他准备溜达溜达,不急着赶去学校。
  不过看这也没什么好溜达的,还是先去学校吧,再不济可以厚着脸皮叨扰下保安大叔。
  夏石就是这么来到保安室窗前的。保安大叔也是心地善良,也没有检查他的入学通知书,大叔心想不就是一孩子吗,犯不着说谎。就留他在屋子里了。
  可是当保安大叔看见夏石只背了个看起来很空的书包而没有带什么行李,还是愕然了。他问夏石:“你没带行李吗?这儿可是寄宿制的学校。”
  “啊,我听说校内可以直接买。”
  保安大叔没话说了。话是这么说……可像夏石这样一件宿舍用品也不带的也没谁了,中午的时间也并不是十分宽裕啊。
  保安大叔就在刚才还在他的保安室里休息,没来得及换上工作服,浅蓝色的印着“执勤”的保安服就挂在墙上,他只穿件单薄的衫子。他也不觉得尴尬,一边换衣服一边跟夏石聊起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
  “夏石。”
  “是新生吧?”
  “是。”
  “梳梳头发吧。”
  “好。”
  “怎么来这么早?父母呢?”
  “公务繁忙。”
  “哦,那他们是做什么的?”
  “父亲搞些科研,母亲身体不便。”
  “哦哦,那很厉害啊。你父亲叫什么?”
  “夏淳。”
  “噢噢噢噢,很出名的啊,听说为国家做了不少贡献。你是他的孩子,一定也十分聪慧,将来能够成大器的。”
  “小有名气。多谢。”
  “……”
  夏石也是有问必答。不过保安大叔又一次没话说了。随着一阵敛默,夏石终于先开口了。
  “大叔,您在这工作多少年了?”
  “这不是前几年刚出了事……嘛,我是新来的,是去年来的。”
  “噢,那您知道什么关于这学校的事吗?能讲给我听听吗?”
  夏石听了他是新来的以后,也没抱着能听到什么消息的希冀,就是随口打听打听。恐怕他不知道当年A2班发生了什么。
  “都是一些谣传,没什么可信度的,就不说了。”大叔的回答却令他很意外。
  “没关系,请讲,我也愿意听些怪事异闻一类的事消遣。”
  “好吧,就当故事听听好了,不可以当真的。”大叔已经穿好衣服了,夏石也梳理整齐了他的头发,虽然那棵倔强的呆毛依然屹立不倒。
  “这学校并不真是新校,听老一辈说,这学校在几十年前就办起来了,不过当时因为出了命案,就被勒令拆除。这命案也诡异的很,也没查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草草结案了,听人家说是学校里出了八个患有精神疾病的学生闹的。现在不知怎的却又重建并开始招生。你别害怕啊,这就只是谣传,没有依据的。
  暴躁症,当时是出了两个暴躁症,男的车祸死了,女的后来把那六个人杀了。闹的很凶,校方就是想压也压不住,校长和几个老师都入了狱,终身监禁。
  不过,导致男的出车祸,除了那个女的,那六个人都有责任。他们让他的暴躁症症状加深了,在马路中间竟然不顾车了跟人闹不愉快,人家推搡了他一把正正撞上了一辆飞驰的超速轿车。飞了整整几十米远!……那女学生犯病,疯了一样把六个人杀了,然后就自杀了。真是吓人。
  你真别怕啊,这都是假的。”
  大叔看见夏石脸色有点难看,顿时出声安慰:“我也是,不该对你说的……”
  “没关系,大叔,你知道她们都叫什么名字吗?就没人发现他们的暴躁症吗?如果发现了为什么不及时治疗?”夏石问。
  “这就不知道了,人家都这么传的,我也就只是听了个唱。还有别的版本的,我这是挑了个还算比较可信的版本来讲。对了,那暴躁症的女学生好像是叫个什么丽,里面有个叫唐秀的有过臆想症史……。早知道就不讲了。”
  “谢谢你大叔,挺精彩的。我就喜欢听些这样的故事,我也不害怕,就是单纯的爱好,不会当真的。”夏石礼貌地对他笑笑,起身准备离开。时间差不多了,他得去教室报道。。
  “噢,那就好。去吧,好好上学啊,夏石。”大叔非常友善地也站起来拍了拍夏石的肩膀。
  “知道了,大叔再见。”夏石挥挥手,走向了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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