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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欧森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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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欧森巴哈步履艰难地行进着,周围的人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上了,曾几何时,这位元帅还曾为了下面的人民不断奔波,曾几何时,这些朗格多克的军队,还没有要求人民上缴那么多种类的苛捐杂税,曾几何时,这么平民根本不用为了退役的赋税而烦恼。
  
  而当初欧森巴哈被抓捕的时候,在朗格多克帝国可是引起来相当夸张的影响,这种影响层面不仅仅在这个朗格多克的首都,这处权利的旋涡,而是整个朗格多克的军队中,发生难以想象的震荡。
  
  很多人知道,如果欧森巴哈拒绝被捕,或者他选择逃逸,相信他根本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只是不会是以这样的面貌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毕竟在军队中,欧森巴哈有着其他人难以企及的高度,这是一种象征性的存在,就像是别人谈论到宗教的国家,克尔白,这处看似平和但是也是深埋着各种隐患的国家,但是它却能够比朗格多克和康奎恩建立的时间都要长久,而且都要稳固。
  
  其真正的原因就是齐格非的一族,那位现任圣骑士的家族,可以说,每一任的齐格非家族,都会出现一位实力堪称天空骑士的人物,甚至这位人物,并不一定需要齐格非家族的血脉,只要有这一份名号便足够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齐格非的名字在克尔白的国家中属于非常具有代表性的名字,很多人都会说道,如果齐格非还没有死去,那么侵入克尔白就是天方夜谭,可想而知这个名字在这个国家已经达到了怎么样的高度。
  
  而同样的,在军队中,欧森巴哈的地位也是达到了这样的程度,但是欧森巴哈不同,他仅仅实在军队中的下层达到了这种程度,在这种由上层组织绝对下层结构的时代中,他的这样的能力并不能带来太多的效益。
  
  但是人望却是十足的,可以说,只要把欧森巴哈放在军队中,古斯塔夫家族的这些人,或者说联合了整个朗格多克的军队高层,都不能拿欧森巴哈有任何办法,毕竟组成军队的最基础的单位,便是那些平民士兵。
  
  而这些贵族自己的子嗣和家族中的私兵,他们的数量是有着明显的差距的,退一百步说,欧森巴哈同样也是有着天空骑士的实力,虽然他的年龄已经比齐格非已经大了很多,而且很多人的口中,说到的大多都是个人的实力来说,齐格非是最强的。
  
  但是欧森巴哈有着齐格非所没有的能力,那便是见识和经验。
  
  这是一种年龄的沉淀,也是一种积累,如果面对那团团包围的人群,也许齐格非会选择周旋和战斗,但是对于欧森巴哈来说,只要利用小小的几个谋划,就能从中逃脱出来,他从来都是以智慧去对抗的。
  
  但是可惜的是,他的这份智慧,却从来没有用到他最信任的人身上,虽然他调查了许多关于扎莫迪思变化成这样的因素,但是归根结底,他还是找不到任何线索,仿佛扎莫迪思变成现在这样,只是因为性格的变化,而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欧森巴哈却是无视了,他坚信皇帝能够醒悟,甚至为了证明自己而选择没有逃脱,任由皇帝抓捕了他。
  
  确实是愚忠中的愚忠。
  
  但是这些随着欧森巴哈的下台,古斯塔夫正式成为帝国元帅后迅速发生了变化,朗格多克是以军队立国的帝国,所以他的政权组织,其实很大一方面都是依托于军方的势力,作为帝国的元帅,自然也有着制定一系列关于军队赋税的权利。
  
  而这份权利,甚至还要高于普通的国家政策,凌驾于那些普通的法律,而这些屁民当然不知道哪些是国家制定的,哪些是军队制定的,他们知道的,就是欧森巴哈在位的时候,并没有这些各种各样的赋税,而当古斯塔夫上台后,这些赋税便开始了执行。
  
  当然这个也不能全部怪罪于古斯塔夫,毕竟最为国家的一个统治阶级,他必须站在全局上进行考虑,赋税的增加主要是因为战争,打战要钱、军队要钱、武器要钱、运输要钱,这些东西,都是压在古斯塔夫的肩膀上。
  
  为了迎合皇帝扎莫迪思的想法,古斯塔夫自然无不允诺,而这些侵略战争所需要的费用,自然就全部平摊在了这些普通居民的身上,而战事延迟地越久,这些各种赋税的压力自然也就更大。
  
  古斯塔夫正襟以待,这个时刻已经是最关键的时候了,随着刚才房间黑暗处掠过的一个黑影,他已经知道了周围的布置情况,但是正因为他知道了周围的布置情况,他才表现的如此疑虑。
  
  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距离欧森巴哈问斩的时间已经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了,而根据黑影传来的消息,整个朗格多克帝国首都的城镇中,竟然没有半点动乱,而根据外圈的守卫巡视,远方的天空中一片祥和,蓝天苍茫,白云飘飘,就是没有见到任何的飞行魔兽和人类。
  
  难道阿尔贝蒂娜放弃了这个机会?这,绝对不可能,这是仅此一次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个最后的机会。
  
  但是眼前的事情却不得不让他相信这个事实,无论是谁,对于阿尔贝蒂娜的进攻方式,所有人都能预料到,无非是通过飞行部队的行动力进行入侵,但是就算是如此,现在欧森巴哈都出现了,整个城市中竟然还没有半点他们的消息。
  
  这个事情无论从哪里看都非常怪异,就算她们现在赶过来,时间都未必来得及,那这些人到底跑哪里去了,难道他们隐身了不成,可以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把欧森巴哈救走?
  
  天空中没有半点魔兽出动的痕迹,而周围的士兵也没有发现异常的人类,此刻古斯塔夫已经完全处于呆滞的状况了,眼前的状况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其实也考虑了很多事情,比如阿尔贝蒂娜通过其他自己父亲原来的部下,偷偷潜入这里,或者是阿尔贝蒂娜直接运用自己的天空军队的优势,直接长驱直入,来到这个刑场救人。
  
  因为欧森巴哈原来的部下,那些老一辈的军队中的人物,这个刑场的位置他们是心知肚明的,而且他们的人手也有安排在此处,看他们交头接耳的样子,似乎也在传递着某种讯息。
  
  但是他没有料到的是,这次的主人公竟然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出场的痕迹,那么前期的那么安排,反倒显得全是多余的,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实在让古斯塔夫非常不安。
  
  本来信誓旦旦地和家族说了,这一次一定要斩草除根,完全解决欧森巴哈的派系,结果闹成这个局面,他反而非常不安。
  
  毕竟欧森巴哈死亡以后,阿尔贝蒂娜就没有了任何顾虑,对于这个曾经的国家,估计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甚至是无限憎恨的对象,而最明显的报仇对象,无疑将是古斯塔夫的家族。
  
  虽然古斯塔夫自己并不害怕阿尔贝蒂娜的报复,但是毕竟他不是一个人,家大业大,古斯塔夫的家族可以说是整个朗格多克帝国最强的贵族势力之一,他们霸占的领地是普通的家族的数十倍之多。
  
  如果广阔的领地,开枝散叶,族人遍布整个朗格多克帝国,如果要面对阿尔贝蒂娜的报复,普通的旁系家族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如果让所有的族人全部集中起来,那么就意味着放弃那些唾手可得的利益。
  
  而这些唾手可得的利益,是多少祖辈的人的努力的成果,也是古斯塔夫上一辈的人安排多少年的成果,家族绝对不会放弃这些眼前得到的利益,哪怕失去他们的生命也在所不惜,而这个事实,古斯塔夫非常确认。
  
  也正是他确认这个事情,所以阿尔贝蒂娜的这一手,确实是无招胜有招,甚至他有些不敢下令当场斩杀欧森巴哈了,因为他承担不起家族的怒火,虽然他的地位已经水涨船高,一步步平步青云到了帝国元帅的帝国,但是他知道,他的这一切,都是属于家族的。
  
  如果没有家族的铺路,他根本无法做到眼前的这一地步,而且他一直以来的人脉关系,整个家族都把握地一清二楚,除了一切非常隐蔽的实力以外,几乎可以说他的家族可以剥夺他所有的权力。
  
  只要老一辈的那些死家伙还没有走到棺材里,他就一天不能真正把握住古斯塔夫家族真正的权力,他甚至有些羡慕欧森巴哈,虽然他只是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小家族,但是这个家族却是以他为主,虽然他没有从家族中获得什么利益。
  
  但是同样的,他的家族也没有任何方式可以约束他,如此自由的生活,是两人截然相反的身处环境所导致的,而欧森巴哈能够做到这一步,虽然与他自己的努力脱不开,但是依然不能磨灭古斯塔夫的倾羡。
  
  短短几十米的距离,欧森巴哈却似乎要用去将近十几分钟的时间去移动,这个情况确实也是没有人能够想象到的,本以为凭借着欧森巴哈的以往的势力,在牢狱中虽然不会受到什么优待,但是也不至于折磨成这个样子。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本应该是正值壮年的时候,竟然此刻形同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丝毫活力的气息,只有那一双夺人心魄的眼神,还是让周围的人认出了这个男人。
  
  其实欧森巴哈在一开始的时候,确实也没有遭到任何不好的待遇,甚至可以说,即使是在这监狱中,他的生活与外面世界都没有特别的不同,但是这样的时光慢慢转变了,在欧森巴哈整个派系被各种打压,他位置的不断转移,到最后便是忍受着古斯塔夫的折磨。
  
  随着欧森巴哈一步步踏上邢台,周围所有人的没有任何的动作,就像他刚才花那么多时间走过来一样,他缓慢走上阶梯的时候,同样没有任何人敢有言语,仿佛沉默在这个时刻是最好的粮食。
  
  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总有一些不知头脑的家伙,无视周围如此奇特的情况,非要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一般,台上的刀斧手便是其中的一个佼佼者。
  
  看着眼前的犯人一路慢吞吞的走来,这个满身肥肉的刀斧手已经有些等不住了,帝国元帅怎么了?作为一个刀斧手,他什么人没杀过,什么高官、什么重臣,当他们刀斧加身的时候,哪一个不是泪流满面,痛哭流涕,还不如一些普通人。
  
  对于这些军队中的高级官员,他根本没有任何感想,他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高官,他接触的,只有那些即将面对死亡的囚犯而已,管你以前是什么天皇老子,现在是囚犯,就好好当一个囚犯,装成什么样子了,他就是看不惯这些人。
  
  而且看他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估计也没半点能耐了,一个小孩子都能弄死的家伙而已,什么战神,什么国家的支柱,没有脑子的,最后的结果还不是成为一个任人宰割的废物。
  
  各种阴沉,嗤笑的想法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也许是小人心态作祟,也许是想标新立异,刀斧手嗤笑着走了上去,一把抓住了欧森巴哈的胳膊,嘲讽道,“给我走快点,迟了时辰你得罪地起吗?废物。”说着呸了一口唾沫,想要将他直接甩到刑台上。
  
  但是让他有些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不知怎么的,伸出去的手臂,竟然好像抓到了一座巨大的岩石一般,根本不能动弹分毫,无论他如何撕扯着手臂,明明只是一个瘦弱成皮包骨头的中年男人,但是却根本不能让他动弹一下。
  
  他的后脑勺冷汗直冒,现在就算他神经再大条,也已经反映过来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不是自己能够触碰的存在,虽然手掌似乎已经握住了他的肩膀,其实却隔着一层淡淡地空气层,根本没有碰到他的衣角。
  
  他想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根本没办法抽回,干巴巴地看着眼前低头慢走的欧森巴哈,他缓慢走一步,而刀斧手也只好跟着往上走一步,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他在搭着欧森巴哈的肩膀一样,情况诡异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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