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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位盗贼的出现,玉玦已经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了。
反正现在打不过,先忍着呗。
“我的那份呢?”
手可摘星辰望着碗碟空荡荡的,眉毛拧到了一起。
再听到玉玦都吃撑到了,还不顾形象的打了个嗝~
空气中还残留着饭菜的香味,有点勾引的他肚子咕咕叫。
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肚子叫的太响,尴尬的揉了揉。
玉玦喝口茶水漱漱口,才回答:“诺,萝卜在那。”
手可摘星辰的目光落在盘子边缘,那里放着一朵萝卜雕刻的小花。
“你就给我吃这个?”
用手捏起萝卜花,还没他手指肚大。
玉玦则是理所当然:“对啊,你说的要吃萝卜。我费尽了千辛万苦,才雕刻出来的花朵。怎么样,好看吧?”
手可摘星辰松开手,萝卜花掉落在桌子上。他的眼神盯着玉玦:你故意的!
玉玦回过去一个眼神:如你所见。
嘭!
桌子被一掌拍碎,上面的碗碟摔在地上。
玉玦一看,这是要炸毛啊。
“哎哎哎?星辰大人,别生气啊。要不,你跟干脆面一起凑合着吃点?”
她给干脆面做的水煮鸡胸肉,还有一些在厨房。
而正在吃饭的干脆面在一旁,好像听懂了些什么。两只前爪抱着碗里剩下的鸡胸肉,颠颠的躲远了些。
手可摘星辰:就很无语~
干脆面这个举动,跟防贼似的。他就算再饿,再饥不择食,也不至于跟一只兽抢东西吃!
于是,危险的眼神又看向玉玦。
“好好好,我投降。我给你去做一份,行了吧!”
边走还边吐槽:仗着自己实力强,随便欺负人。哼,莫欺少年穷~
手可摘星辰自然听到了,心想:我等着你富裕起来。
玉玦简单的做了两个菜:番茄炒蛋、炝炒土豆丝。
等端着菜出来,就见干脆面那个不分里外人的小兽,居然窝在手可摘星辰的怀里睡着了。
“诺,两个菜。饭是没有了,你将就着吃点菜得了。”
手可摘星辰疑惑的看着两个菜。
番茄一般都是用来做凉菜,或者为了好看摆盘用的。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居然能炒熟了吃的。
还有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丝状物,闻起来很辣。
“别光看着啊,尝尝。”
见他还不动筷子,玉玦以为他怕自己下毒呢。
“没下毒,放心吃。”
手可摘星辰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番茄炒蛋。酸酸甜甜,口感很奇特。
再尝一口闻着就很辣的菜,突然瞪大了眼睛。
这东西,也太辣了一些。
玉玦一直在旁边,仔细盯着手可摘星辰。
本以为他吃饭的时候,会将面巾摘下来。最起码,她也能窥探个一眼半眼的。
没想到他防备心还挺重的,居然就这么用手挡着,吃一口,掀开面巾一点吃进去。
“我说星辰大人啊,你这么吃饭,不累吗?看起来特别像,大家闺秀。”
手可摘星辰拿起一旁的茶杯,猛的一口全部喝光。
也就是在他仰头的这一瞬间,玉玦看到他的长相。
半边脸颊都是丑陋的疤痕,一直延伸到鼻子上。
怪不得,要整日的遮着脸呢。
玉玦本以为,他是为了隐藏身份。看来,是为了遮丑啊。
捻了捻手指,现在她有了治愈术,这种疤痕倒是可以治疗。
要不,和他谈个条件?
不行,他们还不熟。不能暴露自己的治愈术,以防万一。
“怎么,想见我的长相?”
手可摘星辰眼睛危险的眯着,看起来,就像是动了杀心。
玉玦连忙摆手:“不不不,并没有这种想法。你们这种神秘人,自然是不能随便让人看到长相的。我懂,我不看,也不好奇。”
玉玦为了演示自己已经看到了的事实,慌乱的摸起杯子,喝了一口。才发现,杯子里的茶水没有了。
等等~!
玉玦和手可摘星辰同时望向那个在场只有一个的茶杯。
刚刚,两人用了同一个茶杯喝茶?!!
那不是等于,间接接吻了吗?!
玉玦还没有炸毛,手可摘星辰蹭的一下站起身。
“你!不可理喻!”
说完,嗖的一下窜上房顶,消失不见。
玉玦拿着茶杯:“......”
她不可理喻?!
有没有搞错啊,这是她的地盘!她的茶杯!
也是他没有问一句,自己拿起来喝掉的。关她什么事啊?
唉,没地方说理了。
刚刚还在手可摘星辰的怀里睡得正香的干脆面,被突然摔在地上。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摸索的爬上玉玦的腿。
“还知道找我啊。你怎么里外人分不清楚啊?”
“他抱着你睡,你就不怕被偷走?!”
“算了,对牛弹琴。”
无奈的抱着干脆面,准备回房间睡觉。
“碗还没有洗~我好惨啊~”
“来到这里,是个炮灰,除了保命,还要自己做饭洗碗~”
玉玦仰天长叹。最后决定,明天再洗!
夜风刮过,桌子上的两碟菜不翼而飞。
...
辅政府。
白威和小甲趴在弈翎的房门口,鼻尖耸动。
奚锐路过的时候,刚巧看到这一幕。
见主子屋里的烛火还亮着,抬手敲门。
“主子,您没睡呢吧?属下有事禀报啊。”
不一会,屋内传来清冷的声音:“进来。”
奚锐推门进去,迎面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像是菜香。
主子可从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啊。反常~
“什么事?”
奚锐注意力都在弈翎的嘴巴上,他总感觉,今日的主子,嘴巴有点过分的红了。
一时间,没听到弈翎的话。
“有事说事!”
弈翎被奚锐盯的浑身不自在,立刻拿出身为主子的威严来。
奚锐果然立刻怂了。
“主子,您还记得前些日子,猎兽森林的事吗?”
弈翎不说话。
奚锐看了看神色不悦的主子,继续说:“西霖二殿下没得到幼兽,心中不甘。带着人进入森林更深处了,听说,只有他自己和一个身边的老奴出来了。损失惨重呢。”
弈翎依旧不说话。
“还有一个消息。宫中的高侍宫,生母是道法大家多年前收留的一个叫离姑的人。更有意思的是,原道观观主谢建鸿,好像~动了凡心。”
奚锐抬眼瞅瞅,还是面无表情的主子,知道今日怕是不能开玩笑了。
“咳咳,主子,您觉得高侍宫还会回来吗?”
弈翎总算开口:“就算他回来,也不适合再入宫。帝君的身边,不能留和西霖有牵扯的人。”
“属下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要是那个叫离姑的和谢老道成了,那倒是有意思了~”
接触到危险的眼神,奚锐立刻意识到,自己又多话了。
“主子,那你早些歇息,属下就先告辞了。”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弈翎毫无形象的端起茶壶,咕咚咚喝起凉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