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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小童怔了怔，瞧了瞧他怀中的引渡，分明记得这位姑娘是随客人一起进来的。
竟然还有人自己带姑娘进青楼开房间？去客栈岂不更方便？
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当下就有些迟疑。
洞幽挪开停在引渡身上的视线，冷冷扫去一眼。小童登时浑身一寒，还是旁边伺候的姑娘更懂人眼色，媚笑着催促道：“小虎子，还不快带客人去！”
小童急忙领着他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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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要清净许多，随手掏了锭银子丢进小童怀里，洞幽半抱着引渡，顺手关上房门。
房中燃着甜腻的熏香，层层红幔低垂，灯盏的些许光亮显得暧昧难明。
“啧……”洞幽舌尖缓缓顶过腮帮，放在引渡腰间的右手渐渐收紧，他轻浮地垂眸看她半晌，低喃道：“道行不怎么样，皮囊倒修炼得不错……良辰美景，天时地利……”
“这是什么？”引渡突然出声问道。
洞幽微楞，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低垂的红幔间，摆放着一把附庸风雅的筝。
“筝。”
“哦。”引渡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洞幽盯着她嫣红的双唇，喉结微动，指尖缓缓抚了上去。
“筝是做什么用的？”她忽然又开口。
洞幽指尖滞了滞，恰到好处的缠绵气氛骤然被破坏殆尽。果真是块木头，连醉酒也如此煞风景！他不耐道：“用来奏乐的。”
引渡丝毫未觉，又指着窗下的妆台：“那个呢？”
“胭脂水粉，女儿家用的。”
“哦。”
连着问了几句，她终于安静下来，直愣愣地发着呆。
洞幽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模样，直恨得牙痒痒，几分恶作剧般的轻佻邪念彻底抛之脑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拦腰搂着她往里走：“你醉了，去床上待着。”
引渡却不是个省事儿的，才走几步，她忽然盯着地下，好奇地咦了一声：“这是什么书？”
洞幽瞥了一眼，微一挑眉，干脆弯腰捡起塞进她怀里，一边抱起她：“春宫册。像你这样的木头，平常可以花些心思多加研究。”
“哦。”引渡乖乖应道，一等洞幽把她放上床，果然翻开认真研究起来。
哟，虽然仍旧不解风情，到底比清醒的时候听话多了。洞幽被她难得的乖巧取悦，翻身上榻，撑着头笑眯眯地侧躺在她旁边。
她看得认真，眉头微微拧起，薄红的菱唇如临大敌般紧紧抿着，露出既严肃又好奇的神色。
“没见识……”洞幽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勾起唇角，好似有一根羽毛在不停地搔挠他的心口，微痒，又不容忽视，不由顺着心意，伸出手捏了捏她挺翘的鼻梁。
“修行百年千年，却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又有什么意思？小木头，你会知道的，拥有七情六欲没什么不好，就像我，喜欢的要得到，不喜欢的就毁掉，想救谁就去救，想杀谁就去杀。随心所欲，无拘无束……”
他慢声低语，仿佛情人间的亲密呢喃。
“我要你，变得跟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