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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软软赞道：“挺好，就是容易见鬼。”
司霁景莫名其妙：“什么？”
萧软软没有多说：“没什么。”
李澜之中午没有休息，继续奋斗着。
司府的灵气足，他又喝了一碗蕴含灵气的汤，就算持续一个月996都不会有什么问题，司霁景也就没管他，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李澜之不一直忙到夕阳西下。
拿着新鲜出炉的作品，他不太满意。
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到底差在哪儿，他又说不上来，烦躁得只想抓头发。
萧软软见状，问道：“我有这个剑舞的配乐，你想听吗？”
李澜之：“快放给我听听。”
放是不可能的。
但可以弹。
萧软软拿出一本曲谱，开始翻阅。
李澜之：“……”
算了，这种事情看多了就习惯了。
翻完了，萧软软拿了一张入门级的古琴，坐好。
他们坐在别墅的露台上，夕阳的光线铺了一地。
萧软软闭上眼睛，有一点夕阳的亮光撒在她微垂的睫羽上。
她的肌肤很白，但不是以前那种病态的苍白，而是健康细腻的白，透着淡淡的粉。
她嘴唇微微翘起，忽而睁开了眼睛。
就在那一瞬间，在场的两人都敏锐地发现——
她的气场不一样了。
抬手，指尖划过琴弦。
刹那间，耳畔仿佛有激烈的电流划过，从耳根一路酥麻到尾椎！
司霁景以为她是上次在竹篱雅舍那样的穿脑魔音，下意识地抬手去捂耳朵，却在下一秒停住了。
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格外霸道的琴音，特殊得少见，宛若剑鸣，晕染出无限的剑意，气势如虹。
就好像山呼海啸，银河倒卷，令人震撼。
李澜之呆滞了一瞬，不由自主地合上眼睛，静静聆听。
萧软软双手抚琴，神情充满专注。
周边的一切声音仿佛都远去，她好像感觉到惊鹭峰上柔和的风拂过眼角眉梢。
她坐在师父的膝边，听师父弹奏着这首曲子。
她一直对师父的弹奏充满恐惧。
师父道号叫“绝音老祖”，据说是因为可以断绝所有人对音乐的好感。
她觉得，一点也没说错。
绝音老祖的琴是武器，修的是音波攻击。
修为高，琴又是盖世琴，一出手，方圆百里能动的生物都望风而逃。
她小时候听一次就吐血一次，多少层防御阵都防不住，她被折磨得欲生欲死，她死也不肯学琴。
可师父大限将至，已经没有精力再收徒了。
她的一切，必须传承下去。
师兄在音乐方面是白痴，修炼速度也不如她。
她修炼如吃饭喝水，就算花个一百年时间去学琴，修为依然能让别人难以望其项背。
最后，学琴这项重要任务还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段时间，简直就是噩梦。
如今弹奏的这首曲子是师父为九玄宗的万年庆典作的，是唯一一首能让人站着听完的曲子。
师父去世后，她只在师父的忌日弹奏。
熟悉的旋律浮上脑海，她突然发现，其实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弹奏已不是恐惧，而是担心自己会失去这份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