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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元宇宙之记忆骇客 / 第六章 戏里有戏

第六章 戏里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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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已经坠到了西山后,眼看就要破晓。
  秦风轻手轻脚地起了床,来到屋子正厅。里屋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看来女子还在沉睡之中。
  他正准备推门出去,发现门缝上贴着一张纸,上面隐隐约约写着几行字。秦风揭掉纸张,推门来到走廊上,借着微弱的晨光看清了上面的字。
  “感谢秦公子昨晚的陪伴,奴家无以为报。依公子所言,王晋兄弟慷慨大方,处处不吝解囊相助。如若公子想要回报王兄的厚意,却苦于取财无门,奴家可以代为引荐。公子对于枪械思虑颇深,定可以找到用武之地。公子如有此意,可随时来奴家这里,奴家必当倾力相助。”信的结尾处署名“雪融”。
  秦风若有所思,随即把纸揣入怀中,朝四楼王晋的屋子走去。
  清晨的冷风让他打了个冷战,大雾已被吹散,山川草树清晰可辨。
  来到王晋的屋门前,里面透出温暖的灯光。秦风侧耳倾听,发现王晋和一位女子正在热络地聊天。他担心王晋的处境,伸手敲了敲门。
  “谁啊!这大清早的!”王晋吼道,语气中带着怒气。
  “王晋,是我。”秦风答道。
  “喔,小风啊,稍等稍等,我这就穿好衣服。”屋里传来叮叮咣咣一阵声响。
  不一会儿,王晋笑嘻嘻地打开了门,热情地把秦风迎了进来。
  “小风,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咱们又没什么事。”王晋拉着秦风的胳膊来到桌子旁坐下。
  对面坐着的,正是昨晚将簪子刺入王晋脑袋的女子。此刻,她刚刚梳妆完毕,给秦风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地呈到秦风面前。
  “秦公子,请。”女子温婉地说道。
  “谢谢。”秦风冷冷地接过杯子,放在桌子上。看到女子那温柔可人的目光,又想到昨晚的情景,秦风兀自心惊不已。
  “晋哥昨晚睡得还好吗?半夜大风骤起,没有打扰到你们吧。”秦风试探着问道。
  “嗨!我是出了名地睡得瓷实!哪怕外面地动山摇,我照旧鼾声隆隆。你就是捅我一刀,我也未必能醒!”王晋朗声大笑,“再说,有这位佳丽陪我,那更是睡不醒了!”王晋朝女子笑了笑,女子还以微笑。
  秦风可笑不出来,看着两人打情骂俏,一想到昨晚那残忍的一幕,便觉得精神恍惚。
  “倒是你,小风,昨晚——感觉如何?”王晋露出了坏笑。
  “我?昨晚风大,睡得不是很踏实。哎,这会头昏脑涨得厉害,晋哥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秦风说着揉了揉眼睛。
  “行啊,昨晚风大,这会必定晴空万里。正好,我的头也有点沉,咱就出去转转吧!”王晋朝女子点了点头,“姑娘,不好意思,我们先告辞一会儿。”
  见两人起身离开,女子自顾自地翘起二郎腿,双手相扣放在桌上。“好的,王公子,记得下次还来找我。”女子说罢,朝秦风看了看。
  秦风没有和她对视,而是快步走出了房间,因为他胸口闷得出不来气。
  待王晋关上门,秦风拉着他匆匆往楼下走去,像是后面有什么追兵。
  楼前的守卫已经离开了,秦风脚步很快,到最后几乎是拖着王晋跑到了街道上。
  “小风,怎么了?你怎么走得这么快?”王晋不解地问道。
  “王晋,你先别说话,快跟我来!”秦风拉着他穿街过巷,跑了好一会儿,方才停下脚步,坐在了街边的石凳上。
  “王晋,你昨晚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王晋搔搔后脑勺,“没有啊。”
  “那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秦风接着问道。
  “做梦?模模糊糊应该是做了个梦。”他皱着眉头拼命回忆着,“但是竟然一点儿想不起来了。”
  “王晋,你听我说,这樊楼不是个什么好地方。昨晚我进入房间之后,遇到的并非双姝,而是一个伪装女子!”
  说到这里,秦风拍了一下脑袋,“你看我,名字都没来得及问!总之,她把雪融给迷晕了,还警告我这个樊楼有危险!”
  秦风左右扫视了一圈,确定没人之后,接着说,“这个樊楼是个杀人的所在!”
  “啊?不会吧,可,可我们都好好的啊!”王晋有点摸不着头脑。
  “王晋,昨晚在四楼的一间屋子里,我亲眼看到一个女子将一根银簪刺进了一个男人的心脏!我担心你的安危,立刻下楼查看,竟然看到!”
  “看到什么?”王晋不安地问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看到刚才你屋子里的那名女子,将她头上的银簪,将那枚银簪……插进了你的太阳穴,鲜血流了一地!”秦风说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冷战。
  “啊,怎么可能!”王晋赶紧摸摸自己的脑袋,“老子好好的啊!”
  “这就是诡异的地方!”
  “会不会是看错了?”王晋拍拍秦风的肩膀。
  “不会的,和我同行的女子也看到了同样的情景。她似乎多知道一些真相,但是当时雪融将要苏醒,她来不及解释就离开了。我早上起床后,立刻下楼查看你的情况,这才找了个借口把你拉出来。”秦风说道。
  王晋回头朝樊楼望了望,眼睛瞪得如铜锣一般。“可我之前也来过这里,没听说有死人啊!要不官府早就来了,再说,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坐在这儿吗?”
  “唉,我目前也解释不了。王晋,你好好回忆回忆,今晚的情状和你之前来时有什么不同。”秦风也没了头绪。
  “你别急,让我想想。”王晋闭上眼睛沉思起来,嘴里嘟囔着,“我们取了银子、报了名、吃了饭、溜了圈,最后参加了比赛……”
  “要说有什么不同,之前都是我自己来的。一般就是吃了饭,没事儿逛一逛,最后就进厢房了。”王晋困惑地看着秦风。
  “那之前来的时候有射击比赛这事儿吗?”秦风问道。
  “哪有啊,之前来都是填饱了肚子直接就……噢!对了,昨天的比赛是之前没有的,而且还收了咱们每人一百两银子。他妈的!老子还真没上过这么贵的床。”王晋骂了一嘴。
  秦风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看来还是没什么线索。“对了,昨晚那个伪装女子让我今天到赏心楼找她,她肯定知道一些来龙去脉。咱们在这干想也不是个事儿,说不定见了她之后就都水落石出了。”
  “对,你说的没错。咱们就别瞎琢磨了,说不定屁事儿没有!”王晋说着笑了起来,想要宽宽两人的心。
  但秦风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行了,小风。咱俩不都好端端地坐在这儿吗!”王晋说着,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走,咱们吃饭去!”
  “好吧,暂时只能这样了。”秦风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两人来到一家早餐馆,点了些粥和面点,吃了起来。
  “王晋,昨晚那个雪融给了我一封信,你看看吧。”秦风从怀里掏出信递给王晋。
  王晋嘴里噙着半拉包子看了起来。
  “这敢情好,小风,你交了桃花运啦!看来这姑娘看上你这独门儿绝技了。你别说,你昨晚的表现让我也吃了一惊。要我说,你就先看看她给你引荐个什么活儿,满意了就做。如果不满意,没关系,我还有门路。”王晋把信递回给秦风。
  “真是感谢晋哥你了,这一路都是你破费。等我有事做赚点钱……”
  “小风,这就见外了啊,跟我客气啥!你人生地不熟的当然得有人照应,我这做哥哥的理当如此!”王晋说着又咬了一口包子。
  秦风心里暖洋洋的,他下定决心接了雪融这个差事,好好报答一下王晋的深情厚谊。
  不一会儿,两人便吃完了早饭。在汴梁城中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眼看日头爬上了头顶,两人便朝赏心楼走去。
  赏心楼位于汴梁城西,虽远远不及樊楼那样声名远播、气派非凡,却也是远近皆知的客栈。
  两人来到大门前,小二就迎了上来。
  “我们和一位姑娘有约,于中午时分在贵楼相见。”没等小二开口,秦风就急切地说道。
  “好嘞,客官!那位姑娘已经等候多时,您二位直接上楼就行。”小二躬身在前引路。
  来到东侧屋门前,两人相视点了点头。秦风上前敲门,“姑娘要我此时前来赴约,请姑娘开门吧。”
  等了一会儿,屋内没有一丝动静。秦风心里一沉,觉得事情麻烦起来。
  他正要推门进去,“小风,退后!你没有武功傍身,让我来吧!”王晋朝秦风看了一眼,示意退后,伸手轻轻推开了房门。
  屋里空无一人,甚至没有人来过的痕迹。两人分头在屋里搜寻起来,希望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
  “小风,你快看!”王晋指着衣柜上被银针钉着的一张纸条说道。
  秦风飞步冲过去,正要取下,被王晋拦了下来,“让我来,小心有诈!”
  王晋用衣角包着手,将银针和纸片取了下来。
  两人凑近一看,上书,“虽曰樊楼,实为困兽;酒色财气,客入云从;闲事莫管,方得善终!”
  “这是让我们收手,看来那位姑娘遇到麻烦了。小二领我们进屋找人,说明姑娘没有从正门离开。”秦风用纸片包裹着银针收入衣袋,快步来到屋后的窗子旁。
  “王晋,你来看!”秦风发现窗棂上有鞋子踏过的印迹。他推开窗子,外面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微风过处,沙沙作响,甚是悦耳。
  “这窗棂上只有这一处印迹,你说那姑娘会不会是被人掳走了?”王晋端着下巴说道。
  “果真如此的话,这人的功夫当真是非常厉害!昨晚那伪装女子数次施展身手,迅捷如风,宛如鬼魅。眼下这屋子里摆放井然,全无打斗痕迹,很有可能是被那人一招擒住。以两人的重量,却只留下这一抹灰尘,想必轻功也是绝顶厉害。”秦风说道。
  “小风,咱们似乎是被厉害人物给盯上了啊!”
  两人又探查了一会儿,并无其它线索,便下楼准备离开,却没想小二迎了上来,他递给秦风一张纸条,“这是刚才一位客官要求转交给您的。”
  “那人是谁?相貌如何?”秦风问道。
  “小的不知。那位客官身披长衫,头顶斗笠,面带纱巾。交出纸条后,跃上屋顶便消失无踪了。虽然小的见人颇多,但这位客官却让人捉摸不透。”小二说道。
  秦风打开纸条,上书,“公子小心!昨晚雪融假装昏迷,实则早已苏醒!公子调查樊楼的计划已被其尽数知晓!公子处境危险万分,请务必谨慎行事!”
  “这雪融果然不简单,本以为昨晚只有自己在演戏,原来她也在假戏真做!”想到两人交谈的一幕幕,秦风顿觉后背发凉。
  他走出赏心楼,抬头望向高耸的樊楼。它趴在那里,遮天蔽日,遮住了汴梁城的半个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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