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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上海A大。
高考对于慕颜来说,简直就是最神奇的事情,她居然顺利地考上了上海A大。
可是她的运气差一点,被调剂到应用化学专业。
慕西洲安排了学校附近的豪华公寓,她偷偷填写了校内住宿,因此父女俩又开始了冷战。
她提着行李箱,背着黑色帆布书包,穿着大大的卫衣,小白鞋,脖子上挂着相机。
走到校园的湖中心,她拿起相机,连续不断地按着快门,全神贯注。她穿得极单薄,双手悬空托着相机。
拍着拍着,她突然停下来,刚刚的树林里像似站了一个人。
“嗨!”有一个女孩拍她的肩,“可以帮我拍一张吗?新同学。”
慕颜思绪微敛,转过身,笑容璀璨,“当然可以。”
她找好角度,拍了几张,指着相机里的照片说:“这张最好。我洗出来给你。”
“谢谢。”女孩兴奋地伸出手,声音甜甜的,“我叫宋雯雯,是医学院的新生。”
慕颜收好相机,伸出爪子,“我叫慕颜,化学系的。”
在宋雯雯的带领下,慕颜成功入住女生宿舍。
女生宿舍在三楼,是标准四人宿舍。
上铺的两个小姑娘,一个叫叶凡,一个叫白依依,下铺的小姑娘叫韩晶。
“你叫什么名字?你这短发太酷了!”上铺的叶凡边整理衣服,边朝她竖起拇指,“我叫叶凡。叶子的叶,平凡的凡。”
慕颜将行李箱的衣服塞进衣橱里,笑着揉揉自己的头发,“我叫慕颜。”
“你喜欢拍照?”韩晶好奇地拿起她的单反相机,研究着。
“哦。以前喜欢。”慕颜走近她,指导相机里的按键,“下次教你,挺简单的。”
白依依看了一眼慕颜的着装,虽然低调却都是牌子货,她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水,语调清淡,“你家做什么的?”
慕颜随口答道:“我爸就是批发衣服的,市场营销,嘻嘻嘻。”
“哦。”白依依别有深意地说。
接下来一星期,是最可怕的军训。
慕颜每天顶着大太阳跑步、站军姿,然后脸肿成包子,身上全是红疹子。
军训的最后一天,她从家里带来的药彻底用光,最后只能跑去医务室求助。
医务室的医生看她的过敏症状,板着脸训斥她:“你这小姑娘,过敏这么严重,为什么不请病假?”
慕颜躺在病床上,用手扇着脑袋,“这不有您华佗在世嘛!”
年轻医生噗地笑出声,将药和水递到她手边,“其实你可以克服这种病。”
慕颜翻身坐起,将药吞下去,表情凝重,“医生,你这药真苦。”她跳下床,穿上鞋子,“你说什么办法可以克服?”
医生半开玩笑地睨着她,“就是晒成小鱼干那种,皮肤就彻底免疫了。”
慕颜委婉地道谢,哼着歌回去继续受罪。
军训结束的几周,慕颜的脸终于恢复正常,慕西洲却派薄叔来学校,说服她回公寓楼居住。
某日,薄叔开着兰博基尼的跑车,张扬地将车停在宿舍楼下。
傍晚,慕颜拎着一大包垃圾悠闲地丢在宿舍楼下的垃圾桶里,看好多女孩围着车窃窃私语,她好奇地走过去。
有种想钻狗洞的冲动。
刚想不动声色地转身,薄叔眼尖地发现了人群里的慕颜,推开车门,大喊:“小姐!”
慕颜绝望地弯腰钻进车里。
薄叔朝后座看了看,“小姐,您打算去哪里用餐?”
慕颜环着手臂,随便指了个方向,“就西餐厅吧。”
薄叔将车子缓缓驶出校园南门,引得学生纷纷侧目,慕颜从窗口往外打量大家的神色,毫不避讳地坦言道:“薄叔,我大概死的很惨,大家都在猜测我可能是某个富豪的包养情人。”
薄叔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一紧,失笑:“这不是老爷的车。”
“那是谁的?”慕颜头抵在车窗上,看外面的风景,语气不善,“不要告诉我你特地把我骗出去,然后安排好饭局。对面是个不错的男人,慕西洲同志成功把我嫁了出去。”
薄叔笑着打趣:“确实是个不错的男人。”
车子开到浦东新区,外面突然下雨了,薄叔在交警的指挥下,缓慢地将车停下。
“小姐,我刚刚才想起,你的高中同学齐南好像来别墅找过你,询问你的联系方式。”
“你告诉他了?”
“并没有。”薄叔重新启动车子,雨声里他的声音有些模糊,“他挺失落的。是小姐的追求者?”
“我不想耽误他。他是个好人,而我是个烂人。”慕颜笃定道。
“小姐您喜欢他?”薄叔将车子停在餐厅旁边,门卫殷勤地走过来打开车门,见到慕颜一身学生装扮,目光流露出点异样。
薄叔把钥匙交给他,慕颜从车里走下来,十分得意地挽着薄叔的胳膊,低声附耳:“薄叔,做戏做全套,你看全世界都知道您找了我这样的女朋友。”
薄叔忍俊不禁:“一把骨头了,你还没放弃调侃。这世界上谁能把咱家大小姐给收了呢?”
说说笑笑,侍者将所点菜肴一一上齐。
雅致的西餐厅,舒缓的钢琴伴奏。
窗外的雨静静地下着。
一侧首,就是城市璀璨的永不疲倦的夜景。
慕颜喝了一口橙汁,却有点想起他,托腮凝视着薄叔的眼睛,“薄叔,他过得还好吗?”
薄叔放下叉子,优雅地用纸巾擦着嘴角,“还好,听说住的房子特别漂亮,好像生病了,请了一个月的假。”
慕颜的瞳孔微微一缩,垂下眼帘,“我觉得牛排不错。”
薄叔却饶有兴趣地盯着她,足足十秒钟。
在他紧迫的注视下,慕颜叹气,乖乖妥协:“什么病?严重吗?”
“小姐还是喜欢陆先生?”
慕颜迎上他的目光,嗫嚅道:“我什么时候不喜欢做冰镇西瓜了。”
薄叔失笑:“齐南是您朋友?”
“薄叔,你话真多。”慕颜喝了一口橙汁,感到迷惑,“不对,你整晚都在套我话。不会真的安排什么相亲吧?”
她惊恐地四处张望,没发现什么端倪,才舒了口气似的将脑袋趴在桌上。
晚餐结束,慕颜挽着薄叔走出来,雨已经停了,薄叔去取车的空,她插着耳机听歌。
夜晚的风格外温柔,路灯沿着长街一路亮起,慕颜穿着墨色的长裙,短短的头发被风吹乱,慕颜抬手拨了拨刘海,模糊视线里划过一个人影。
她差点从台阶上跌倒。
慕颜揉揉眼睛,再往远处看去,白依依拎着购物袋走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她盯着身后的西餐厅,意味深长地一笑,“陪男朋友共进晚餐?”
薄叔刚好把车开过来,慕颜朝白依依挥挥手,“我先走了,再见。”
薄叔的车子一闪而过,慕颜抿着唇,投向薄叔一个哀怨的眼神,“估计我马上就要搬出宿舍了。流言蜚语满天飞,全世界的人都以为我找了个富豪,我的清纯形象彻底完蛋。”
“您可以解释?”
“解释慕西洲是我父亲?”慕颜摆摆手,语气生硬,“我不希望在上海还能受他庇护。”
薄叔后知后觉地被她的话点醒,抓着方向盘用力地转了转,朗声道:“差点忘了正事,公寓楼已经安排好。小姐既然不想解释,索性直接搬出来。”
“我名声不保了,你不担心我嫁不出去啊!”慕颜赌气般地扭过头。
薄叔笑得更加肆意,“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