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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番辗转,最后的见面地点是在一处废弃的房屋。
余鲤见到弗雷迪时,他正抱着熟睡的小姑娘温声喃喃着些什么。
不经意的抬眼间注意到余鲤,他扬起微笑,似乎想同她打个招呼。
“丽莎!”余鲤却是看都不看弗雷迪一眼,只焦急地呼喊着小姑娘的名字,凄厉的声线中带着丝痛彻心扉的恐惧。
丽莎困于药物的桎梏。她似乎在做什么噩梦,肉乎乎的双手无意识地紧握成拳,稚嫩的小脸上眉心紧蹙。
但在听到母亲的呼唤后,她的睡颜就慢慢恢复于恬静。
弗雷迪的笑容僵在唇角。
在这之前,他哄了那小屁孩许久也无济于事。
如此种种,显得他像是一个多余的局外人。
——他曾觉得她声音美妙的宛若天籁,世上谁也比不过她,如今却这般令他痛苦,像是有人在他耳边锯木头般难以忍受。
他本那样确信她的爱,他甚至已经为将来铺好了所有后路——可她总有令他动摇的本事。
她眼底就只有她那该死的女儿!她的丈夫!她的家庭!她又能给他施舍多少余光?没有了,没有了!他什么也得不到!
不不,他此时才是操控生死、掌握全局的那一个不是吗?
弗雷迪眼中渐渐燃起了怒火。
“停下。”他冷笑着从口袋里翻出匕首抵上丽莎的纤细脖颈,身子抖得厉害,神情如癫如狂,仿佛他才是被逼到绝境的那个,“除非你想让您的女儿与我的刀亲密接触。”
几乎在顷刻间,她脚步蓦然顿住。
他们之间只隔着几步之遥,可她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她用愤怒、哀伤、指责的目光冷冷地注视着他。
凭什么?
弗雷迪无奈地笑笑:“我只是想见您。”
“将近一个月,我每天都在找你。”余鲤咬牙切齿。
他觉得视线开始模糊发红,但他不依不饶。
“可是有什么用呢?您愿意跟我结婚吗?”他喃喃自语般摇了摇头,近乎偏执的得寸进尺地追问道:“我们离开这里远走高飞,您愿意吗?”
弗雷迪这个人有时候是很贪得无厌的。
余鲤咬着唇。
下一秒,他却无所谓似的耸了耸肩,语气一派轻浮的森冷诡谲:“我早就猜到了您的回答,所以我不得不通过一些有趣的小手段逼迫您来见我,然后按照我的心意去做。”
余鲤沉默地审视着弗雷迪的神情,一言不发,无悲无喜。
是的是的,她永远也不可能做出一个令他心安的答复。
念及于此弗雷迪嘲讽地扬起了眉,不容置喙地一锤定音:“不要再回里奥的那个家了。他的工厂可是遇到了不少的小麻烦呢,很快您就过不了阔太太的生活了。”
他撑着下巴,佯装苦思冥想地替她构思出路:“这样,您可以安安分分地跟着我,我想对您来说这个提议是现下最完美的了。”
“这听起来非常无礼。”她冷漠地微侧过脸,语气显出一种复杂的疏离与隔阂感。
他忽地笑了。
“您知道我有多生气吗,看到您停下的那一刻。”
他将话锋一转,似乎完全不在意余鲤方才说过的话,话语中的跳跃性让她完全琢磨不透。
他垂下头,双眼涣散地盯着怀里的小姑娘发呆,似乎透过丽莎的眉眼在看她:“那是您的女儿啊,我怎么可能伤害她。我只是想欣赏您不顾一切奔向我的模样。但是您让我失望了,您总是这样。”
他的态度在慢慢地平和下来,再没有似嘲似讽,再没有针锋相对。
他握住匕首的手也无力地垂落下来,余鲤亦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他怀里的丽莎,眉眼放软,向他施加着最后的压力:“一个母亲怎么会拿着自己女儿的生命去冒险。”
她刻意咬重了母亲两个字。
于是这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的,您说的没错,您是个合格的母亲呢。”
他苦笑了一下。
似乎在自嘲。
“所以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他语气骤然转冷。
“给您三秒钟的时间,我要您拼尽全力地向我跑过来。”
疯了。。
“否则——”他复而狠狠地扬起匕首,悬在丽莎的脖颈上三分处:“就和您的女儿说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