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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改,可改成什么啊?我们不提真微米镊子,提什么啊?”女助手问。“改成......”
秃头中年人想了一下,“用一微米光刻机,重现热伸缩镊子。”
“这样的论文题目,哪里会有吸引力了啊?”
女助手十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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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88年加大的微马达一出,世界上掀起一股马达热一样,这次参会的项目,镊子相关的项目不止一家。不少人都在做着类似的改动。
陈泉的四把镊子,等于做了一次汇总,站到了另外一个层次。如果有人,再用设备精度来攻击,会引起所有人的反感。
另外,多家都打着真微米的旗号发表论文,相当于分摊了注意力。什么东西,多了,也就不值钱了。
微米镊子的风潮,其实也就是那么一阵,过去了,也就是过去了。至于镊子是真微米,假微米,真的有人关心吗?
这群真微米镊子,除了陷入同质化竞争外,还缺乏有吸引力的主照片。
陈泉的论文能够取得震撼性成功,那张镊子抓细胞的照片,至少占了4成功劳。
不需要一个文字,照片本身,就是篇绝好的新闻和热点,自带流量。
在这张图片出来之前,mems技术大火,跟另一张流传甚广的图片,有很大关系。
那是一个螨虫,趴在微米齿轮组上的照片。
肉眼看不到的螨虫,与微米级别的mems元器件相比,就像一个庞然大物。其中包含的强烈反差,让人印象深刻。
但类似的照片,不是想拍,就能拍到的。
采用了1微米光刻机之后,镊子的尺寸小了20倍,相应的,抓取细胞的难度,大了何止二十倍?
细胞的尺寸,有大有小,大的超过100微米,小到0.1微米,找到配套的小细胞不难,但是想抓到他们,就困难了。
总不能设计一套自动捕捉细胞的系统,来拍这张照片吧。
就是能做到,也不是一个月,两个月之内的事情了。
如果陈泉不是用了20微米的光刻机,使用的植物细胞,直径近百微米,用传统的光学显微镜,以及手工操作的方式,以冯言这群新手的水平,去抓细胞,根本不可能。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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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会场门口。
“这里是汉萨电视一台的艾米利亚,现场为您报道。大家可以清晰的看到,我的身后,mems会议刚一开始,就出现了爆炸性的科研成果。”
一位二十多岁的职业女性,拿着话筒。“我们有幸请来了现场的一位mems领域专家,费舍尔教授......费舍尔教授,能帮忙解释一下,会场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学者模样,四十出头的瘦高白人,接过了话筒。“天才的陈泉先生,展示了两套极为复杂的执行器结构。这两种结构,前所未见,所以引起了轰动。”
“费舍尔教授,可不可以说得更详细一点,这两种结构为什么会引起轰动?相信观众朋友们对此会更感兴趣。”
“是这样。电磁力驱动,在我们日常生活中非常常见,因为它的力量和效率都是最高的。但出现在mems中,还是第一次。
如何在如此小的空间内,制造微型线圈,是世界级的难题。但这个难题,陈泉先生通过实例的方式,展示了他的解决思路。”
“您刚才说两种?”
“是,另一种是逆压电。逆压电的原理,是对材料加电,其内部就会产生相应的机械应力。只要电压足够大,就可以产生位移。再通过一系列的杠杆原理,对此位移进行放大,也可以达到执行器的效果。”
白人教授很有耐心的解释。”逆压电结构的最大难度,是如何在微米级别处理电压绝缘的问题。第二个难度,在于杠杆机构的设计.........”
“费舍尔教授,费舍尔教授!”
在摄影师的提示下,女记者不得不强行打断。“您能不能用些定性,定量的词语。”
“定性,定量?”
“对。例如开创了什么,领先了什么,开启了什么时代之类的。”
女记者不停的暗示和诱导。
“那我只能说,陈泉先生的这篇论文,开创了mems的电磁时代和逆压电时代。”
“呃……”
女记者闹了挠头。“可我还是听不懂。您能不能用更通俗的语言。”
“更通俗的语言?”
“举个例子,陈泉先生的上一篇论文,微米镊子抓取细胞的那张照片,被公认,是给微型机器人装上了手和脚。这次的三个镊子,给机器人,装上了什么?”
“嗯。让我想想.....”
瘦高的费舍尔教授,陷入了沉思。
“如果非要拟人化,那么我们可以说,电磁力mems执行器,是给机器人加上了心脏。而逆压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