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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顾澜清，你真是让我恶心。”【顾澜清，你骗我。】
【顾澜清，别让我后悔曾经救过你。】
都远远不如这一句，【你真是让我恶心。】
恶心？
怎么就成了恶心？
冷长决也曾经这样对待过她，怎么就不恶心，到了他这里，为什么只有恶心？
他想不明白。
紧紧抓着她的肩膀，“我爱你，我也可以像他一样爱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呢？”
他双目通红，几近疯狂状态。
林子语睫毛颤了颤。
“为什么？”她冷笑，“你问问你自己，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你还是你吗？”
“我还是我，我对你的爱永远不会改变。”他像似坚定的说。
“你不是他了，你变了。”林子语眼里只有凉薄，“曾经的顾澜清温润如玉、善良正直，他从不会逼我，不会乱杀无辜，你已经不是他了，你的心已经变成了魔鬼。”
魔鬼？
顾澜清愣了愣。
想到什么，他欣喜的抓着她，“是不是我变成从前一样，你就会爱我？”
“呵呵。”林子语可笑的看着他，“顾澜清，你觉得可能吗？”
“你杀了云泽，杀了他，你觉得我可能会爱你吗？”她音量拔高。
一想到他可能已经死了，她就完全丧失理智。
顾澜清慌乱道：“没有的，我没有杀云泽，也没有杀他，我有证人的。”
他转头怒道：“把她带出来。”
回头面对林子语又是小心翼翼温柔的模样。
夏婉言狼狈的走过来，直接被侍卫们按跪在地上。
纵使千般不愿，她也老老实实的朝林子语磕头认罪，“皇上没有杀云泽，是我……吩咐人暗杀的，请您原谅皇上。”
林子语看着她磕头，看着顾澜清一脸期待原谅的看着她。
都疯了吗？
所有人都疯了吗？
“原谅？”她惨笑出声，“除非他们都好好活着，否则我如何原谅你？”
又如何原谅我自己？
她紧紧掐着顾澜清的手，声音近乎祈求，“我把玉玺还给你，你把他们还给我好不好？”
她想，她什么都不要了，不要这条命，不要什么天下，她只要他们都回来。
顾澜清看见她这般模样，又想起上次冷长决死时，她肝肠寸断，跪着求他的模样。
只是当时是求他救冷长决，如今是求他放过冷长决。
呵呵……
命运为什么这么可笑呢？
他到底要如何做，她才肯和他在一起。
脑海里似乎有两道意识在争吵，良久后，突然停寂下来。
顾澜清伸手摸了摸林子语的头，微微一笑，“好，我可以放了他，但有个条件……”
看着面前惊喜的脸突然一怔，她瞳孔细微收缩着，像是害怕他的条件，又像是已经猜到了他的条件。
顾澜清唇角的笑又深了几分，“你嫁给我，我就放了他。”
他的话刚落，林子语脸上的血色就褪的一干二净。
曾经冷长鸣就是这般逼迫她，如今自己再这样，她一定恨极了。
可还她不是只能答应，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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