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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维多利亚的航程非常长,那里远在极限星域的另一端,在那横跨整个星辰的大裂口的彼端,而且考虑到如今大裂隙带来的亚空间干扰,导致舰队必须绕行到南方的节点星系,然后在跃迁到另一端。
这也导致航程被明显加长了,而在这航行中所有人都得给自己找点事做,士兵们开始更多的训练,阿斯塔特们也将在训练笼与武器室里的时间明显加长。
而宣讲者们嘛,他们趁此机会开了场别开生面的舞会,之所以说是别开生面,是因为这是一场假面舞会,所有人都戴着假面,隐藏了真实身份后在这里吟诗作孚,互相艳舞,很有他们的特色不是吗?
今晚不少人心情都不错,宣讲者们非常享受这浪漫的,独具文学气息的宴会,但佩卓尼拉却不,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无聊的宴会。
这里只有阿谀奉承和拍马屁的家伙,以及尴尬的调情,酒水喝起来也像是蚊子尿,餐桌边的食物乏味又少,装在小小的盘子里根本填不饱肚子。
所以佩卓尼拉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舞会,她从进来开始,就已经费尽心思打发掉了好几场调情,以及无趣的谈话,好在她现在戴着假面,不然她的身份暴露的话估计马屁精就更是蜂拥而至了。
佩卓尼拉从怀里摸出了书写本,她翻开着其上的内容,并提笔写下了颇为辛辣的字句,而就在此时,一个阴影笼罩在了她的本子上。
「今晚的宴会没让你有诗意吗?佩卓尼拉小姐。」
那人说道,他认出了自己?
「没有,我宁可再下去爬一次恶魔尸山,也不想在这儿多呆一分钟。」她恶意的说道,手中写下了对这场宴会的恶毒评价。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安东尼先生。」
「你的头发,灰色的头发不多见,而会带着记述本进入宴会现场的就更少了,更别提你这本书上还有澹澹的鲜血气味。」
他笑着,「你的头发里也有,你还没来洗掉对吗?顺便一提,你是如何认出我的?我的伪装如此拙劣吗?」
「在这儿没多少人和我一样和你近距离相处过,记得你用的这种香水气味,安东尼先生。」
佩卓尼拉说着写下了最后一行句子提笔,「你怎么会来这儿?你喜欢这场宴会吗?」
「嗯,的确还算有意思,但与其它的相比已经让我厌烦了,你也是对吗?」他假面下露出澹澹的微笑,「如何?与我私奔赴会?」
佩卓尼拉也笑了,用笔指了下不远处不时看着办的女人,「你的女伴会不开心的,我可不想卷入一场麻烦。」
「哈哈哈,不用担心她,况且再说了,你早就卷入了麻烦中对吗?」他微笑着,话语中带着些许的暗示意味,佩卓尼拉没有回答。
片刻后安东尼再次开口,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不用担心她,她是很可爱,但也让我厌倦了,今晚还很长。」
….
「是的,那你有什么打算?」佩卓尼拉选择了接话,她默认了他的邀请,这让安东尼愉快的笑了。
「有个好去处,跟我来。」
他说着便牵起佩卓尼拉的手离开了,他的可爱女伴发现后来不及喊话,或者阻止便眼见安东尼带着佩卓尼拉离开了,气氛的扔掉了手中的酒杯转身推开倒霉的侍者走远了。
佩卓尼拉没太多时间享受刚刚女人的嫉妒之情,她跟着安东尼离开了宴会大厅,穿过四下无人的舰体长廊来到了光荣之路画廊。
这里挂满了许多的画卷,而此刻安东尼便站在一副前,饶有兴致的欣赏着那画,佩卓尼拉也打量了一番那画手中拍打着记述本。
「你叫我来这里,是为了欣赏这些画?」她问。
「
我欠你一场谈话不是吗?在大楼里时元帅让你来询问我战斗的事。」他看着画说,「我想,现在就是个好时候,有什么是比在亚空间内航行的静谧时刻,更适合私下会面的呢?」
「你很有诗意,安东尼先生。」佩卓尼拉摘掉了假面说道,撩起了耳旁落下来的灰色头发,「这段情节来自于何处?希尔提乌斯的《午夜行曲》?」
「不,那太悲伤了,希尔提乌斯的戏剧都是悲剧,而我喜欢更加富有希望的戏码,比如瓦尔迪的《哦,恋人》。」
他微笑着看来,背着双手,「哦,我亲爱的,是何让你沉默,是何让你默不作声而忽略了我的问题?」
「因秘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佩卓尼拉配合的念叨,就好像是在上演那场舞台戏,安东尼对此看起来很满意。
「那么,就让我们开始这次的采访吧,我们从那一段开始?」佩卓尼拉问道,翻开记述本并将沾墨的钢笔放在了书页上,但安东尼却笑着将那书本从她的手里拿了过去。
他向佩卓尼拉示意是否可以看,后者也没理由拒绝他,于是点了点头,他翻看了几页不时赞许的点头。
「很精彩的内容,佩卓尼拉小姐,眼光独到且辛辣,告诉我,你都是如此记述事实的吗?」他翻看着问,「就算真相多么的丑陋不堪,你都会选择记下真相吗?」
「这是我的使命。」
「就算会为你招来厄运,你也会追寻真相吗?就算不被理解。」他继续问。
佩卓尼拉则以耸肩回应,见状安东尼笑着掩上了记述本,将其还给了佩卓尼拉,「那么,今晚我想告诉你另一个故事,你意下如何?」
「我又如何反对呢?你如此的热情。」佩卓尼拉笑着说,安东尼也微微一笑,随即转过身去开始行走在画廊间。
他走了几步,随后看向一旁的一幅画,「啊,希望初生,瓦尔姆的着作,描述了帝皇在见证纷争纪元混乱后的顿悟,他由此决心踏上拯救人类的使命之路。」
….
「而这幅画的内容是帝皇的启蒙,瞧啊,野蛮的科技蛮族们跪俯在他的周围,向他垂首臣服。」
「而这一副是..........」
「马卡多与帝皇。」佩卓尼拉上前说道,「这是卡尔迪梵的画作,畅想着帝皇第一次与伙伴们见面的时刻,帝皇向落后之民们展现了自己的力量,他让岩石冒出清泉,驱散沙暴与阴云,他们由此惊恐不已,你瞧,那个女人张大的嘴。」
「在众人中,唯有马卡多上前一步,向帝皇伸出手,寓意启蒙与在统一的开始。」她说,安东尼朝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接着继续上前行走。
「那的确是开始,帝皇逐渐的与更多志同道合之人相遇,并未人类的崛起而计划着,你瞧,这幅画是帝皇冥思苦想,为人类复兴大业而在深夜沉思,远处是喜马拉雅山,那里正蕴含着伟大的智慧。」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
吗?你认识这画上的人吗?」
「他们看起来都一样。」
「的确,就像一群普通的婴儿,但却蕴藏着强大的力量,你可否好奇过,他们的力量是从何而来的?」他问道,「如此强大的存在,为何没有在人类历史的其他时刻存在过?」
「他们是帝皇的血脉,是神皇的子嗣,超越凡人。」
「神皇?真有意思,如果他是个神,那么他来自于何处呢?天界,亦或者和我们一样,诞生自母亲的子宫?」
安东尼继续说着,来到了下一幅画前侧身琢磨了一番,「阿斯塔特,超凡的天使,你瞧,人们向他下跪臣服,但,为什么?」
「因为他有着超凡的力量?」佩卓尼拉随口回答。
「的确,无可否认,但源自于何处?」
「帝皇的血脉?他们是帝皇与原体的血脉,力量与智慧远胜于凡人。」
「那么,为什么凡人无法变成天使呢?或者我们应该问,这些天使,难道也不都是普通人吗?在他们被植入基因种子前,那么,天使与凡人的区别究竟在哪儿了?因为他们被植入了基因种子?」
「也许是他们被选中了?阿斯塔特的候选人必须天赋异禀,万里挑一。」她跟在后面,看着那昂首于人群之间的天使。
「万里挑一?就如帝皇那般吗?从数万亿人出现了一个救世主,带领着人类走向救赎的明天?」
「我想是的,帝皇与众不同,他是最强大的灵能者,一位永恒不朽的存在,人类中恐无第二人了。」
「永生者,你想说的是这个对吗?」安东尼昂首道,他撇向了一旁的帝皇众人画像,「永生者的确是亿万挑一,但,你想过吗?在人类如此漫长的历史长河中,难道只有帝皇一位永生者吗?」
他说道,话语让佩卓尼拉内心不安起来。
「其他的永生者去哪儿了?他们,为什么没有成为那个数以万人的救世主呢?」他露出微笑看来。
「为什么,只有他创造出了原体和星际战士呢?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个故事,佩卓尼拉小姐,一个真实的故事。」他的脸色冰冷了下来,宛如寒冰山川。
「帝皇骗了我们,他,骗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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