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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回玲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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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今前脚刚回到龙栖殿,爬上椅子喝杯温热的蜂蜜水,屁股还没坐热,就听殿门外一阵频率急促动作轻缓的脚步声传来。叶晋南的身影片刻就出现在子今面前。
  叶晚在的时候,叶晋南回龙栖殿是不必通传的,这是叶晋南一早就定下的不成文的规矩。从前叶晚年幼,大多数时间都蜷缩在龙床一角安静地睡觉,叶晋南怕王德喜尖细的嗓音惊醒她只怕要委屈的扁着小嘴半天不理他。至于现在,叶晋南可不觉得他的娇娇需要什么私人空间。
  也是,他们本来就是一体,又有什么必要分彼此呢?
  注意到子今坐在黄梨木椅上,两条圆滚滚的小短腿挂在半空不上不下地晃荡,再者子今此时故作严肃的表情,叶晋南心里好笑,脸上却没什么反应。
  叶晋南不看子今,视线扫向她身后的霏霏,霏霏的头垂的几乎同颈椎骨一般高。
  “霏霏,告诉朕,今日公主都去了哪?”叶晋南的视线锁定胆怯如鹌鹑的霏霏,声音低沉喑哑,一字一句道。他动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娇娇肯定又趁他不在溜出龙栖殿了,而且十有八九又去看叶奕了。
  原因无他,在他卑劣的严防死守下,娇娇连个点头之交都没有,更不用说是可以一大早就能跑去拜访的密友了。
  娇娇大病一场,脸色至今看来尚且不大康健,他原不该再限制太多的。
  叶晋南思及此处,大手一挥示意结结巴巴不知如何解释的霏霏退下去。霏霏如蒙大赦,顾不得擦额头上亮晶晶的冷汗就小步快退出去。
  “去他那儿好玩吗?”叶晋南把子今抱起来,自己坐下,又把子今放在自己腿上坐好。子今歪头想了想,狡黠的一笑,下一瞬一个湿漉漉的口水印就出现在叶晋南一边脸上。
  这个问题……显然是送命题啊。她敢点头依照叶晋南的小心眼劲儿估计以后她可能就要困在龙栖殿养老了。可她要是否定了,那叶奕那儿她怎么去刷频率呢?这个老大难的问题,她还是直接给叶晋南踢回去吧。
  见叶晋南原本阴郁的脸色略微和缓,子今忙卖乖道:“父皇还没用早膳吧?跟娇娇一起吃吧。正好娇娇也饿了。”子今咧嘴露出两颊的小酒窝,又应景的揉了揉瘪下去的肚皮。
  叶晋南闻言脸色变幻几次,最终化作一声叹息:“你啊,总等着父皇回来才肯用膳做什么?”子今默默伸手把被叶晋南的咸猪手揉乱的两枚小花苞捋平,对叶晋南的自恋已经无力吐槽。她是急着去找叶奕打卡才没好好吃饭好伐?
  趁着上菜的空当,子今跟叶晋南提出要住。古人早熟,男女七岁不同席,她已经五岁了,多少也该避讳点。
  叶晋南原本还算温和的表情僵了僵,右手食指手无意识间往里收了收,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里的墨色浓得化不开。他在子今眼里看到异于往日的固执,眼皮垂下遮住眼里的复杂。
  “娇娇,你还这么小,父皇不放心你…还是同父皇同住吧。”半晌的沉默后,叶晋南喑哑出声,目光仍聚焦在地面上,没有抬头看子今的脸。
  子今:……她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她隐约记得昨天傍晚时分吃过饭就窝叶晋南怀里睡着了。她向来认床,这一觉却睡得很安稳,她估计叶晋南保持着抱她的姿势一整晚。
  一整晚啊,子今觉得按照她这严重超重的身段,叶晋南的手今早起来可能已经不能自理了。
  不过叶晋南真正当做眼珠子疼的不是她,就像叶奕的滔天怒火不该她承受一样,叶晋南的舐犊情深她同样受之有愧。
  对于叶奕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以暴制暴,她可不是心慈手软的圣母白莲花。可对于叶晋南近乎偏执的独占欲,子今是真的无可奈何。
  原主作为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当然不觉得跟她朝夕相处的父皇有什么不对,可她毕竟是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成年人,二十一世纪以追求自由和平等为毕生追求的新女性,怎么可能甘心做别人的禁脔,做关在金丝笼里欢歌的雀鸟。
  早在承德殿让霏霏直接把叶奕的破棉絮送回玲珑阁的时候子今就已经打算要搬回去住了。
  那个里里外外都精致迷你的玲珑阁是她来到这个时空睁眼看见的第一个地方,她多少有些雏鸟情结。而且她总觉得在那儿才是她的一方小天地,龙栖殿历任上位者日积月累的肃穆的氛围总让她压抑的呼吸困难。
  在她看来,龙栖殿适合接受万千黎民百姓的敬仰膜拜,人食五谷杂粮,龙栖殿却不适合作为栖息地。
  “娇娇,你可以经常回玲珑阁看看,偶尔留宿也行…你平日还与父皇同住…可好?”叶晋南的语气隐隐有些恳求的意味,手上抓着子今肩膀的力度不自觉加大,眼里隐约闪动着水光,表情也不似平日高冷如天山雪莲,令人徒生不可亲近之意。
  子今难耐的扭动身子,只觉得肩胛骨都快被叶晋南捏碎了。
  叶晋南丝毫没有察觉子今的不适,继续自顾自地低声说着:“你才离开父皇多久,就差点丢了性命……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教父皇怎么办……你母妃走了,父皇只剩你了……”叶晋南一边吐露心声一边加大握着子今肩膀的力度,越患得患失就越把子今抓得紧,子今连着叫了他好几声都没能把他从自己制造的恐慌里拉回来。
  子今终于受不了叶晋南如此神经质,索性“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叶晋南一恍神,这才慌忙松开手来。
  子今酝酿了许久的情绪开了闸一样尽情发泄出来,主要是肩膀太疼了,她都怀疑是不是骨头断了。
  叶晋南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一时失控给他的娇娇带来的痛苦。他手足无措的把手伸到子今领口,试图扒开衣服查看子今的伤势。
  子今往一旁一闪,躲开了叶晋南的碰触,看着他的眼神里尽是警惕。她得离叶晋南远点,毕竟谁还不想多活几年呢?
  叶晋南注意到子今的动作,深邃的眸色一暗,一抹愧疚夹杂着受伤的流光闪过。娇娇不肯亲近信任他了。这个认知让他心口压了一块巨石一般喘不过气来。
  偏生此时子今再次开口征询他的意见。他还能怎么样呢?叶晋南颓废的一挥手,步履踉跄地朝御案走去。跌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叶晋南闭眼,伸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眉间的褶皱清晰可见。
  子今试着动了动肩膀,发现没有之前那么疼了。再加上她再也不用跟叶晋南同住了,整个人如释重负,唇角忍不住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意。。
  子今站起身来,看见御案的叶晋南精神状态实在不佳,生怕他反悔,于是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轻手轻脚地麻溜小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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