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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你来了。”凤璧栾叹了一口气，“想必你应该多少猜出来一些我找你们来此的缘故吧。”
凤羽落抿唇，轻笑出声，“九儿以为母亲永远不打算亲口告诉我们了。”
凤璧栾的目光投向了远方，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随后她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痛苦与愧疚。“事情是这样的。当初明家在朝廷一家独大，又手握军权，母亲便越发担忧他们的存在会影响朝政。加之，在朝政之事上，明家家主与母亲起了争执，而后还出言不逊，本来仅是如此，不过落得个抄家，贬为庶民，卸去官职之罪。但，明家二女明奕竟生了反叛之心，暗中招兵买马，在我去抄家的那夜，明奕竟带领众人反抗，甚至杀了禁卫军。”
“双方就这样打了起来，打到最后两败俱伤。当时奄奄一息的明家家主跪下来求我，求我饶她刚出生的小儿子明黎一命。我答应了她，并且在明家内院找到了尚在襁褓之中的明黎，带回了王府。”
“我心中愧疚至极，加之与那反贼明奕争斗时动了胎气，没过多久，我便临盆了。临盆之前，有一道士前来，说我腹中之子为银发妖孽，若被他人知道他的存在，便会祸乱朝堂。于是，我便与你父亲达成一致，如若，如若这个孩子真的为银发妖孽，便以明黎代替他。”
“后来，发现他确为银发妖孽。于是...唉，至于那万毒之身，也是那道士所说，我见他说的句句在理，便听信了他的话。总之，轻辰，是我对不起你。”
当往事被凤璧栾一句句娓娓道来时，尘封的过去，在此时被重新展开。听完这一切，凤羽落的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一件事里，根本说不清谁对谁错，当所有的巧合碰到一起时，筑造了这个悲剧。但想到她的弟弟所遭受的委屈时，她又觉得，都是他们的错，或许，这大概就是护短吧。“可是，母亲，你们上一代所犯下的错误，为何要轻辰来承担？他是无辜的啊。”
凤轻辰静默的站在那里，眼眸中少有的流露出了几许悲伤，他听着姐姐在为他抱不平，心中也迷茫了，他应该恨他们么？或者应该原谅他们么？罢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如，就忘记那些事吧。“姐姐，不必再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凤羽落垂眸，既然轻辰都已经看淡了，她也没资格再说什么了，只是想起他所经历的事，还是会觉得隐隐心痛。
“不过，陛下，轻辰有一个请求，不知当不当说？”凤轻辰似乎很是紧张，手指竟然揪住了衣袖。
“你说吧，我自知亏欠你太多，只要要求不过分，我都答应你。”凤璧栾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凤轻辰偏头看向凤羽落，明亮的眼眸中，似是容纳了星辰大海。“姐姐，我和陛下要说小秘密，你可以先回去吗？”
“你...”凤羽落微怔，似是没想到凤轻辰竟也会有事瞒着她，不过，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空间和属于自己的秘密，所以，她选择尊重他。“母亲，九儿告退。”说罢，凤羽落便转身离开了。
殊不知，这一切的一切，都落入了门外一人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