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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阁主还是你是阁主？留着她...”话未说完，凤羽落感觉自己的喉咙被扼住了，背后人的气息，她格外熟悉，正是她照顾了几个月的清竹。“清竹你...”
“阁主！”暗卫脸色一变，就要拔剑上前。
“闭嘴！你赶紧回去，别插手我的事。”凤羽落因呼吸困难小脸有些涨红，说话也有些断断续续，“你若是不听我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暗卫心中几番挣扎，终究还是把剑放回了剑鞘中，然后转身离去。
“清竹你...咳咳，这是为何？”凤羽落想要转头看清楚身后人的表情，却是无法动弹。
玉清竹看着凤羽落呼吸困难的样子，终是于心不忍，松开了手，“你还敢问我为什么？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我妹妹会在你的手里？”玉清竹心里其实早有答案，可他还是想听凤羽落的辩解，他想听到凤羽落告诉他，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凤羽落闻言，也隐约明白了什么，都怪她之前未曾仔细了解玉家庄的人物关系...可她当初本就不想多管此事，若非是为了稳固地位...她终究也是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原来，你姓玉。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玉清竹的眼睛有些发红，他那刚刚乱撞的懵懂无知的心，何处安放？这几个月相处，又怎会没有感情。“你告诉我，玉家庄灭门，和你有什么关系？”
“玉家庄灭门，是血炎殿、凌云阁等多个组织联手做的，我...在玉家庄案前夕，接任的凌云阁阁主，此事，是我与血炎殿殿主一手策划的。”凤羽落看着玉清竹的眼睛，终究苦笑一声，道出了一切。唯一一次，她为了利益，没有妇人之仁，但是却偏偏...可所谓造化弄人啊。如果她知道清竹实为玉清竹的话，她短短不可能与他如此亲密...她自然看到了玉清竹眼中隐约的爱恋，她又何尝没有动心呢？
玉清竹心中的最后一丝幻想，也在凤羽落说完后，彻底破灭。他该怎么做？乞求她放过自己和妹妹吗？还是杀了她，为整个玉家庄报仇。谁能告诉他，他究竟，该怎么做？
凤羽落无心解释她拯救玉灵静一事，罪孽太重，仇恨太深，又哪能仅仅是救了一个人就可以赎罪的。更何况，眼下的玉清竹，怕是听不进去任何解释。若是来日有缘再见，再和他说明一切吧。凤羽落缓缓转身，“清竹，多多保重，来日再见。”说罢，凤羽落便通过阵法离开了。
玉清竹没有阻拦，他下不了手，明明只是几个月之交，比起他的家人，凤羽落根本算不了什么。可他还是下不了手，那是他第一个为之动心的人，或许，也是最后一个。玉清竹身上的力气似乎被全部抽走，他腿一软，倒在了地上。玉家庄之仇，不可不报，否则如何对得起玉家庄之人的在天之灵。既然此时不能对她下手，那便从血炎殿开始。以后，等他忘记了她，再来夺取她的性命。玉清竹叹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再休息会儿，就离开吧。
天界。
墨染霁又缓缓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他微微一笑，一切，似乎都按照计划在实施呢。天之抉择，即便是他，也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