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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眉间、鬓、耳廓……刮的净净，没有一下失误的。
至完儿了，秦淮柔长出一口，抬腕抹了一下额头的汗。
转倒，给杜飞洗净了才罢休。
己拾掇完，已经块点了。
杜飞坐在炕上，了墙上的挂钟，再有两个时轧钢厂的中班就该下班了。
车间的三班倒，一般是早班白八点到下午点，中班点到夜里点，夜班点到。
据杜飞和汪大成商议的计划，能不能揪出个偷炮钢边的，就今晚上点了。
这时秦淮柔来，上炕：“趴过，我给按按，松快松快。”
杜飞应了一声，脑子里还在轧钢厂的布置。
在下午，刘玉华发现炮钢的边丢失后，杜飞和汪大成即出消息，说是厂里丢了要的东，下班出厂可能要搜查。
倒也不是真搜查，就是敲震虎。
甭是谁的，让他下班的时候不敢轻易炮钢带出厂。
这种宁可信有不可信无。
一旦抓住，这辈子就完了，没人会冒险。
所以白下班，人肯定不会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