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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被当成臭流氓。”套上衣服后，才打开了门。
李叔跟阮筝就在那一直等着。
李叔见他出来了，跟她介绍。
“阮筝，重阳中学的学生，最近市里竞赛比赛的优秀选手。”张伏旋对这些事情都不感兴趣，只是点了点头。
倒是屋内一直沉浸在电脑屏幕中游戏的人，微微转了一下头。
阮筝刚迈进半步，就跟他的视线对上了。
“你，怎么是你。”她觉得语气不太对，平缓了一些。
张伏旋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他听别人说过，他表哥好像喜欢一个女生，可那个女生对她爱理不理。
不会是这个女生吧。
如果要真是那样，那可就有意思了。他别有意味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的晃荡。
姜灏也觉得他要是在这里，阮筝会不自在，自觉地站了起来。
“你们先聊，我先出去了。”往门口走，也没人出口拦着他。
他下心里骂一句张伏旋，又埋怨阮筝都不跟他搭话，就这样矛盾的他。
张伏旋在一边看好戏，他表哥是情绪别扭了吗。
他还特意作死地跟他挥手：“表哥，下一次见。”
姜灏瞪着他，眼神一杀，他脖子一缩，表哥真是太恐怖了，看来他是猜对了，这个女生一定就是了。
把表哥赶到客厅，他在这里会不会让表哥的醋坛子打翻了。
然后，就是给自己穿小鞋，他有些担心自己的未来。
“要不，就一起吧。”他纠结不已，还是改变主意了。
惹不起表哥，就只能讨好了。
姜灏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眼神，算你小子识趣，他竟然看懂了。
他擦了擦脸上的虚汗，还好，反应够快。
张伏旋都这样说，阮筝哪里有说话的权力了。一个人是补习，两人也是补习。
张伏旋今天初三，马上面临着升学考试，所以他父亲才会给他家教。
阮筝并不着急给他立刻补习，而是先给他进行测试。
一张基础的卷子递给他。
“我先帮你查漏补缺。”
张伏旋看到卷子头都大了：“老师，我可以不做卷子吗。”
“不行。”
卷子只有一张，给了他，姜灏什么都没有了。
姜灏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小老师，我没卷子。”
阮筝：“你没那个必要。”
“为什么没必要。”姜灏不满了。
“你一个高中生，没必要做初中的卷子。”
“老师，你这是歧视。”
张伏旋从卷子中抬头看过来，笑得乐呵呵。
“表哥，你想要做卷子，我把卷子给你。”然后把卷子放在他的面前了。
阮筝看了她们一眼，姜灏把卷子还给张伏旋，还顺便警告一眼。
张伏旋就怕了，表哥惹不起，小老师后面有父亲撑腰，就他最可怜了。
他认命地做着卷子，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咬着笔头，他都快哭了，这些他好像都不会。
“老师，我不会。”
阮筝放下书：“哪里不会。”
他弱弱地举起了一根手指头：“一道都不会。”
阮章傻眼了，传来了隐忍的笑声，她一看是姜灏传来的。
姜灏实在是忍不住了：“一道都不会，张伏旋你还真是厉害了。你哪里需要家教，你分明就是需要留级。”
张伏旋对姜灏揭他的短，是不悦的。
论揭短，谁不会。
“表哥，我可记得你中考考了多少分，三百还是四百呢。让我想想。”说着还跟阮筝探讨：“小老师，你别看我表哥平时拽得都快上天，这成绩呢，比我还不如呢。”
阮筝的脸色都变了，她或许知道姜灏的成绩不好，可是具体不好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姜灏揍死张伏旋的心都有了，平时胡说八道也就算了，还在阮筝的面前揭他的短，拉他下水。
他从来没因为自己成绩不好有什么，反正好与不好都是那样过。
认识阮筝后，他知道她成绩好，是一个乖学生，从不做违背学校纪律的事。
他第一次生出了自卑的感觉，他们常说成绩好的跟成绩好的玩，而那些成绩好最讨厌他们这些差生。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是他担心阮筝会瞧不起他。
姜灏的脸色难看，张伏旋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表哥，我错了行了吗。”姜灏那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他怂了。
阮筝敲了敲桌子：“快点做。做好了，我给你批改。”
张伏旋认命地把自己会做的给做了，至于不会地留给了阮筝。
阮筝拿着卷子，都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会的不会都差太多了，这是要补习吗，这是得从头学习一边。
她安慰自己不要着急，慢慢来，就行了。
“老师，我是不是无可救药了。”自己到底有差劲，张伏旋比谁清楚。
阮筝拿出了一支笔：“还好，并不是没没有办法。”只是有些麻烦，她在心里添了一句话。。
用红笔把重点的知识给勾出来了，姜灏把脑袋给凑过来了。
“你干嘛？”这人真是奇怪。
“学习不行吗。”他不甘心当空气。
“表哥你可是高中生，哪里需要学习初中的知识。”张伏旋嘴边。
“闭嘴。”
乖乖听话了。
阮筝把准备好的课本拿了出来，从书上开始讲知识点。
张伏旋是听得昏昏欲睡，一点精神都没有，要不是被姜灏给盯着，只怕早就睡过去了。
跟他相反，因为是阮筝在讲，他听得尤为认真，虽然听不懂。
可是阮筝的声音，就好像是妈妈的呢喃，让他觉得无比亲切。原本那些枯燥的公式，也有趣多了。
“听懂了没。”阮筝合上了书，她也察觉到他们的情况。
张伏旋正要举手没听懂，姜灏扫了他一眼，他闭嘴了。
“不懂的地方，我会教他的。”自认为自己学得还不错的姜灏信誓旦旦保证。
张伏旋不大相信，半斤和八两谁好意思说谁。
“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她还没从杨家搬出来，还不敢太晚回去了。
“我送送你。”姜灏献殷情。。
张伏旋暗中翻白眼，刚才还说辅导他一会儿，现在就要先溜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