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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父亲的来管,言无信放松的多了,这一个月来,他将父亲亲传的武功搁置,专门跟不端和尚修习少林武功。父亲在时,这可是不允许的,言无信总是偷偷的跟不端和尚学习,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学了。
学完了少林武功,就和不端和尚一起下山,喝酒、赌钱、找女人,玩个不亦乐乎。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言蜀辞尚未回音,这一日,言无信与不端和尚从城里回来天色将晚,正要回到自己的瞭望峰,经过一片小树林,忽然看到树林中有一个黑影。
言无信觉得那黑影有些眼熟,向那树林走近,道:“是老叔叔吗?”
那黑影低声道:“少主,我在这等恭候多时了。”
言无信走近树林,树林中一个身形消瘦,却颇为俊雅的中年人,果然正是白慕非,言无信道:“果然是老叔叔,可您今天怎么穿了一身黑衣啊?”
白慕非一向只穿白衣,带着白纸扇,有道是,一张白纸扇,已知公子来。可今天他既没穿白衣,也不见了白纸扇,还躲在这树林中,鬼鬼祟祟的像做贼一样,怎能不叫言无信奇怪。
“老叔叔,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是,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
“教主出了意外。”
言无信大吃一惊,父亲前往中原与侠决战,一个月了,杳无音讯,言无信平日里并不担心,因为父亲武功盖世,当今世上,能伤到他的只怕没有几个。没想到再听到父亲的消息时,竟是出事的消息。
言无信忙问道:“父亲出了什么事?是受伤了吗?还是被侠暗算?中原人果然卑鄙无耻。”
老公子却摇了摇头道:“都不是。”
“那是什么?”
“是常笑天。”
言无信先是一怔,又是大惑不解,道:“你刚才不是说我父亲出事了吗?怎么又是常叔叔?”
“常笑天一直觊觎座主大位,此次乘着教主外出,联合端木情,公孙灭,司空迷,作乱。”
“常叔叔觊觎教主之位?怎么会?教主人选向来都是上一代选的,怎么常叔叔又会觊觎?而且前几天我见到他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会突然作乱。”
老公子摇头道:“是教主出了什么意外,所以他才敢反叛。我只是无意间听到他们密谈,才知道,但到底教主到底出了什么意外,我却没有听到。”
言无信道:“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常叔叔问个明白。”
老公子连忙拉住言无信道:“少主,你不能去。”
言无信道:“为什么?”
老公子道:“常笑天既然敢反叛,一定是教主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不然他哪里来的这天大的胆量。”
言无信一时回不过神来,这变化太快了,一个月前,父亲前往中原,还命常叔叔掌教,常叔叔还考教过自己的武功,怎么突然就反叛了呢?呆了半晌,才讷讷地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老公子道:“惟今之际,你只有逃离九幽教了。”
言无信道:“逃,常叔叔他也会对我动手对吗?”
老公子道:“你是教主惟一的公子,又是未来教主的继承人,常笑天自然要斩草除根的。”
言无信道:“常叔叔会杀我?”
老公子道:“这是一定的,方才我偷听到的,这常笑天第一个就是要杀少主。”
言无信一阵寒意,但他对老公子是十分相信的,因为他知道,教中最忠于父亲的就是这个老叔叔,道:“可是我又朝逃?西蜀之地的教派帮会,皆是忠于九幽教,若是常叔叔掌控了九幽门,我还能去哪里?”
老公子道:“常笑天现在代掌教主之位,不过常笑天反叛,行动不会那么快,还不能及时掌控下属教派,你可是九幽门少主,现在出蜀不会有人拦你。出了九幽山,你就去中原。”
言无信道:“中原,中原人向来是咱们九幽门的死敌,我可是九幽门的少主,要是去了中原,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吗?
老公子道:“等常笑天掌控了九幽门,必定派手下搜捕你,西蜀之地到时将再无你的容身之地。中原就不一样了,虽然中原武林与咱们九幽教势同水火,但因近十年来,在教主的带领下,咱们已经与中原武林冲突很少了,仇恨不似以前那么深了。再者,你从未去过中原,没人知道你是咱们九幽教的少主,谁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杀你。”
言无信一想也不无道理,可仍是不大相信常叔叔会翻盘,喃喃地道:“这怎么可能?怎么会?”
老公子见言无信还是不相信,又道:“难道少主没听教主听说过吗?”
言无信道:“听说什么?”
老公子道:“当年前任教主和长老们选继承人的时候,挑选了两个资质不相上下的少年,一个是教主,你个就是常笑天。”
言无信不禁大吃一惊,道:“你是说,常叔叔也曾是教主继承人的人选?”
老公子点了点头。
“那怎么我父亲当了教主?常叔叔作了副教主?”
“我听说,是前任教主和长老们因教主专一,以后会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修习武功,和处理教务。”
言无信点了点头,心中有些信了:“若真是这样,只怕常叔叔心里早有积怨。”
“所以少主得马上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那我去中原之后该怎么办呢?”
“少主到了中原,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隐姓埋名。”
“然后了此残生?”
“少主是教主惟一的公子,怎能说这种丧气话,当然是好好习练武功了,少主现在还不是常笑天的对手。但少主天资极好,悟性极高,教主的回天下又独步天下,只要假以时日,少主你学成盖世武功,再回到九幽教,夺回教主之位,给教主报仇。”
言无信听到老公子说给父亲报仇,顿时慌了,道:“给父亲报仇,怎么?父亲已经死了吗?”
老公子摇了摇头道:“还不知道,但不论情况如此,咱们现在都要做最坏的打算。”
“那就是只能当父亲已经死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