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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昂将小马摘下换到左手，射击要开始了。
杰克双手擦拭着那把罗萨突击步枪，眼神好像丝毫不在意李昂那边。
其实杰克心中还是留意李昂的一举一动，心里暗说道：“拿枪不稳姿势不对，眼神飘忽不定根本没有成一直线，天哪我为什么要和他比。可能真是憋太久都有点糊涂了。”
他说的很对，李昂毕竟没有玩过真枪姿势自然是有些别扭。至于眼神一直在看小马的显示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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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即使是约瑟夫这样比较稳定的枪械，后坐力还是让李昂不经的往后一抬。
电光火石间，伴随着开枪的声响传来，一旁的杰克嘴巴越张越大眼皮都开始不由自主的跳动，先前满是轻蔑的眼神转为骇然。
这一切对于他而言他突然了，李昂的第一发子弹就成功没入了平面假人的瞳孔。
杰克知道即使实在当年他参军时，军队当中能打出如此高精准度的人，也仅此只有一人。
运气？这一想法瞬间闪过他的脑海。艰难的把目光从平面假人上移开，李昂的嘴角上扬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看向自己，没有丝毫的惊讶一切都好像十分自然。
“我不……”他本想说出我不服再来一次，可这不符合他的性格，被这个连枪都拿不稳的男人击败纵使有万般无奈也只好认了。
停顿了好久，杰克很不情愿的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
“你很厉害，是自从我成年以来十五年第二个在这方面战胜我的人。”
“运气而已，毕竟约瑟夫的精准度要高于罗萨。”
李昂自知这不是他的功劳，完全是利用第三方外挂才取得胜利的。他表现的十分谦虚，一点也不像之前发起挑战时的那么嚣张。
“哈哈哈，小伙子你太谦虚了。”
杰克很清楚即使约瑟夫步枪的稳定性好于罗萨，可要让杰克在这种天气下一击命中他自问是做不到的。
李昂讪讪的笑了笑，微微点头。
收起了失败的那一份埋怨，杰克拿出一个小木盒，抽出一根烟点上。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做但绝对不和地球上的一般如此，粗大的烟卷燃烧发出一阵好闻的烟薰味。
比起那些令人窒息的地球烟草，杰克点燃的那一枚令李昂的神经放松，畅快。好像置身与这世间之外有些飘飘然。
深吸一口虽然淡淡吐出白烟，动作十分连贯。
他的目光看向李昂，小木盒递来。
“来一根吗？”
李昂的目光看向这个精美的小木盒，虽然早已成年但平生他还是极少抽烟的。面对这种奇特的烟卷有些好奇又胆怯。
“这是？”
“不认识？你们那的人可真不懂享受生活。这个叫马尔扎哈，是一些小虫子捣碎配合一些药草混合出来的。一般我可都不拿出来，今天难得让你小子瞧见了就大方一次。”
接过杰克递来的马尔扎哈，仔细定睛看了看与地球上的雪茄十分相似，不过整体十分香。
而且不是那种十分浓郁的油腻香味，马尔扎哈的香味十分淡。可就是这淡到难以察觉的香味，能让人上瘾陶醉其中，犹如恋上情窦初开的姑娘深陷到无法自拔。
这里还没有火机，杰克擦出火柴给李昂点上。
看着点燃的马尔扎哈，李昂有些犹豫他很害怕这是类似于毒品的东西。一时间望着飘来的灰烟有些不知所措。
走到杰克面前，马尔扎哈放到嘴前抬起左手。
“听说你以前参过军，杰克先生？”
“恩，当然啦。那种生活很灰暗也很无奈。”
左手手表上的红光照耀马尔扎哈，小马的显示屏出现一个大大的✔。
将马尔扎哈顺势放进嘴中，“哦？怎么说。”
“征兵的时候，我才28岁。当时我们都跃跃欲试的报名，以为打仗很好玩。那时候枪都没有普及，只有正式被编入军队才可以拥有一把瑟夫步枪，那是把烂枪。”
往空中吐出烟圈，沉思片刻。
“可对当时的我而言是无比的宝贵，仗还没打枪都已经被擦的透亮。”
细细的倾听着，学着杰克吐了吐只可惜冒出来的只是一团白气。
“没过多久战争开始了，我和那个人被编入第一军的第三团。那时候还没全民皆兵总共也没几个团。天真以为是场简单的平叛，结果铁兽军团用实力证明我们错了全人类都错了。”
“他们真的那么强吗？”
先前只是看过类似书籍以及听爱因斯说过两句，这样的体验以及真实性都远不及眼前这位真正参战的战士所描述的精准。
“强到无法想象，可惜当时我们不知道。一个团两千人守一个小镇，我们完全不放在心上。大晚上还在宿舍里玩牌，结果轰隆隆的响声传来，等我们穿好衣服冲出去时外面已经火光冲天。那一晚我至今都记得，那种凄凉喊叫声是那么的无助。”
说着杰克停顿了片刻，深吸一口马尔扎哈。走到李昂半步前，眼睛微微迷起，鱼尾纹十分深。
“小镇有一块守卫区做好了各种防御措施，可铁兽军团的能力超乎我们的想想一个营的防守被瞬间摧毁，原本英勇的士兵也到处逃窜。”
“我们在街道、小巷、房屋开战，天还没亮小镇就几乎被屠干净了。血弥漫整条大街仿佛染红了整个世界。”
“这么恐怖嘛……那有多少人成功撤离了？”
“撤离？哼，哈哈。只有我和他互相搀扶苟延残喘的跑了回来。没错我们是整个小镇包括平民唯一活下来的两个人。整个镇有近八千人，铁兽军团只出动了两个营就把我们全灭了。”
李昂脊背发凉，铁兽军团的强大远超他的相信，同时也侧面证实了姜尔军长的伟大。
“那个他是？”
“姜尔。”
杰克的嘴唇有些颤抖，说完长舒一口气。
看着眼前的杰克，宽大的背影居然在这一刻显得十分单薄。那是一种别样的孤独，是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李昂万万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居然是姜尔军长的过命兄弟。
杰克不再讲话，李昂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可能静静的呆着是最好的发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