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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齐桓公 第21节 宁戚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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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戚,就在峱山等着齐桓公,而他也实等到了。那是一个春天,万物复苏,气新。齐桓公亲率大军讨伐不听话的宋国,他派出仲为锋,率军出东门而行。
  仲行军至峱山时,宁戚正牵着牛在饭牛呢。对了,前面我们讲饭牛,就是喂牛吃饭的意,当然,牛其实吃的是草。宁戚眼看着军队到来,他道,机会来了。
  在激动中,他唱起了《浩浩白水》,“浩浩白水,绦绦之鱼。君来召我,我将居。国家未立,从我焉如。”用手里的竹简敲击着牛角用以拍。
  仲何许人也?他见一牛小哥,遇到大军居然不惊不慌,不躲不避,反而气定神闲,一曲高歌那是悠扬动听,高八斗的仲也从《浩浩白水》中听出了这小哥的用意。他便命部队停止前进,专心听这小哥唱。
  不听则已,一听便感觉到此人非凡,绝非普草歌手,不是一般农民牛娃,而是隐逸此地的风雅人杰之士。作为相国的他,选贤荐能是他的本份,于是便派侍从请宁戚到自己的战车跟前。
  “敢问生高姓大?哪里人士?”仲问。
  “大人,小民宁戚,姓姬,卫国人氏,现居于齐国。”宁戚恭恭敬敬地答。
  “哦,生姓姬?”仲非高兴,仲也姓姬,几年前是一家嘛。是的,能够姓姬的,说明出身非同一般,那可是王姓,而个王姓后人虽然看似穷困没落,那谈吐不俗,尤其是那首歌是唱得好听,词也写得非同一般。
  于是,仲便当场考察了一番宁戚的学问。这一初考察,仲立刻感觉到,这叫宁戚的牛小哥,是一藏于深山里的人。只是由于自己军务在身,不敢多耽搁,便对宁戚说:
  “我就是相国夷吾,看生出身显贵,又满腹经纶,就在这里牛了,为国家效力吧。本相给生写封推荐,过几天,国君亲率大兵经过此处,生去找他,相一定会得到重用的。”然后,便写好推荐,给宁戚。
  宁戚满心欢喜,多年以来的怀不遇之郁闷,此刻得以烟消云散。而政人和、国力盛的齐国,正是他所希望辅佐的对。齐国,给我一个机会,我还你一个加盛!
  过了几天,齐桓公亲率大军经过峱山。宁戚就按照仲的吩咐,一在峱山等着。
  宁戚远远看见大军到来,便又高声唱起他的饭牛歌。歌声瞭亮,远远传入齐桓公耳朵。齐桓公非奇怪,心,寡人这些年来,功绩显赫,齐国是大,怎么这里有个家伙唱的歌却好在讽刺自己?于是,便叫卫兵将宁戚叫来。
  齐桓公板着脸问宁戚:“寡人率领诸侯征战天下,现在中原姓居乐业,可谓是草木沾春,论功绩,舜尧这样的明君也不过如此。你倒好,说么不逢尧舜,长夜漫漫么的,你小小一个牛的,居然敢讽刺朝政,到底是何居心?”
  宁戚心,坏了,国君有些不高兴。他本将仲的推荐拿出来,但又,不在国君面前露两手,以后岂不是小瞧了?说,反正身上揣着相国的推荐,这便是罩了一层护体能量罩一样的,有么好怕的。
  于是他了身子,对着齐桓公说:“小民乃贫贱之人,哪里敢讽刺国君呢?不过,小民听说当年尧舜时,天下是风调雨顺,老姓有田耕有粮吃,天下大定,诸侯臣服,中原太平,夷敌不敢来犯,这样的日子,也只有尧舜可以给的。
  而现在国君您呢?一会儿鲁国违背了盟约,一会儿宋国又不听您命了,三天两头仗,姓离失所,农田荒废,哪里来的姓居乐业啊。”
  这下把齐桓公气得不轻,心他姥姥的,儿个出门触到这么个霉头,白白奚落了一,自己的口又偏偏说不过这牛的。算了算了,砍了得了。于是命令兵士将宁戚斩于马前。
  宁戚此时已是面不色心不跳,只是仰天叹道:“当年桀杀龙逢,纣杀比干,不到日我宁戚成了第三个杀的人啰!”此言一出,众皆愕然。
  公孙隰朋立对齐桓公说:“主公息怒。臣看这家伙虽然狂妄,触犯了主公威风,主公现在是奉王命而号令天下,这家伙区区一牛的,居然敢触犯您,杀了倒也罢了,只是臣担心万一传出去,姓会说主公肚量太小,容不下一牛的,从此以后不尊重主公了,这可就亏大了哦。”
  齐桓公看了看公孙隰朋,气呼呼地说:“那依你看,该怎么办?”
  公孙隰朋说:“臣听说以前那些有德王,在用人上,只要是人,便不拘一格地使用。比如商汤的伊尹,父母都是奴隶,自己只是农夫,终因为有有德,当了丞相。还有商武丁时的傅说,只是一个泥瓦匠,后来也当了丞相。
  现在是诸侯争霸时,人难得,只要有点用的,我们都要用起来。臣看这个牛的,绝对不是普的耕牧之士,从他的歌里也足可以看出他有远大的向。这样的人,如我们齐国不用,那如的诸侯用了,我们可就要后悔了哦。”
  齐桓公一听,有道理哇,说,刚也只是一时之气,要杀一个牛的,也实不明智,加上公孙隰朋又搬来了这么一个好台阶,还不快下?
  于是便尴尬笑了笑,对宁戚说:“好了,刚寡人只是试试你的胆识而已,现在看来,年轻人表现不错么。”
  到了此时,宁戚觉得自己表演也够了,便从怀里掏出仲的推荐递给齐桓公。齐桓公一看,板起来脸说:“你啊你,既有仲父的书,为何不早呈上?”
  宁戚正色道:“贤君择人为佐,贤臣亦择主而辅。如主公恶好谀,那小民是宁死也不愿报效的。”。
  齐桓公听后非高兴,当场便封宁戚为大夫,让他与仲一同参与国政。从此,齐桓公时又多了一贤臣,宁戚。
  好了,宁戚生,从此希望你所学,辅佐伟大的齐桓公,在轰轰烈烈的春秋史上,留下你浓厚的一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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