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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叶安琪送回,十二回到平时冥训练的地方,只见到了三,其它人看来是出任务了。
“回来了?”三狠狠将抗在身上的沙包丢到地上。
“嗯。”
“刚刚回来就回去休息吧,晚上他们应该就能回来了,一起喝一杯。”
十二应了一声离开训练场。回到房里,房里没有多少变化,只是床前挂了快木吊牌。
十二将吊牌摘下,挂到剑上,挂回腰上,他走到窗边,躺到椅子上,将被子盖上,他轻声说:“回来了,真好。”
“是啊,或许你应该洗个澡,再睡觉。”
没见十二有所回应,印蝶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窗边,窗外寒风依旧。
“那么冷,也不知道关窗。”印蝶发出一声轻笑,转身回到床上。撑着窗户的木棍浮起,轻轻落到窗台上,窗户也缓缓合上,将寒风挡在屋外,屋里慢慢温暖了起来。
……
十二感觉到自己沐浴在一片温暖的阳光中,草地如同被子一般柔软,几只小鸟发出悦耳的鸣叫,并不让人觉得吵闹,一条小溪在他身前流淌。
十二走到溪边,正在低头拿着小木棍调戏溪里小鱼的骨架起身转过头来用空洞洞的眼睛对着十二:“看到我你仿佛不觉得吃惊啊?”
“这在梦里,看到谁都是正常的事情吧?”
“这个说法很有趣,但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能看出这是梦镜。”
“外面可没有那么好的世界,如果你不是用这个样子来,我可能会高兴一些,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是你的梦吧?”
骨架慢慢变成一个与十二年纪相仿的青年:“这是我以前的模样,那一剑用了感觉怎么样?”
“除了名字起得垃圾一点以外,并没有其他的问题。”十二俯下身,伸出一只手指放到水中,任由几条小鱼轻轻轻吻自己的手指。
“可能是创造出这个剑招的人有着非常低俗的恶趣味,或者说是一个不会取名的傻子吧。”骨架变幻成的青年张开双臂,向后倒在地上,然后将手枕在头下:“别管他了,说正事,这次没经过你同意就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会不会把后面的五剑学完。”
“我想知道代价是什么?”
“要么最后你就会变得很厉害,要么你会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魔鬼,当然你也不用担心,到那个时候,我会杀了你。”
“不会。”
“嗯?”
“我不会学后面的几剑。”十二回过头来看着青年:“那么,你会想尽方法让我学完后面那几剑吗?就像那一剑一样。”
“原来你知道啊,亏我那么尽力演戏,”青年笑着说道:“那么我给出的答案是:不会。”
“我能相信你吗?”
“都是被命运戏弄的人,又何必要互相为难,而且我喜欢你,你是个有趣的人。”
“那么把书从我脑里拿走吧?还有你到底为什么把书放在我脑子里?”
“已经收不会了,”青年笑着说道:“至于为什么把书放你脑里,这是为了以后你将全部剑法学好之后帮我个忙,但是你不想学,就当是收了个不爱学习学生了。”
“我可没有答应要当你学生。”
“那倒也是,算了,你不想学就不要去想那本书就行了,我走了,你坚持了那么久也挺不容易的,我就不为难你了。”
十二看了看自己有些发抖的腿,脸上扯出一个苦涩的笑:“你到底是谁?”
“很多年前,他们叫我伐天。”
周围的景色和声音慢慢模糊,最后变成一片黑暗。
十二从梦中醒来,他满头大汗,他掀开被子,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他走出门去,让下人准备好洗澡水,他也确实是需要好好洗个澡了。
躺在装满热水的木桶里,身子说不出的舒适,十二将下人拿来的几个水果丢进嘴里,稍微填填肚子。有些陌生的饥饿感终于再次出现,但是这好像并不值得开心。
换上干净的衣服,将脸上的胡渣也清理干净,十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仿佛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他回到房中询问印蝶,印蝶被吵醒非常敷衍地夸了他几句后后躺会床上,从此至终都没有看十二一眼。
十二将下人准备好的食物吃下,十分满足拿着鱼竿跑到落雁湖去钓鱼,这是他平时放松时最喜欢的活动,钓鱼能够让他静下心来,也能让他将一些问题考虑清楚,虽然他的垂钓技术让人不敢恭维。
十二将鱼钩抛进水中,然后安静等着鱼上钩。
不知道什么时候,宁王来到十二身边,将鱼饵抛入水中以后坐到十二身边:“听说你回来,我过来看看。”
“中途遇到了点危险,但是还是有幸活着回来,没受什么大伤。”
“你怪我么?”
“有原因的吧?既然有原因那我就相信你,你也不用说了。”十二笑着说完,他的鱼竿动了,他兴奋提起鱼竿,鱼线啪一声断掉,十二看着断掉鱼线消失在湖中,叹了口气:“果然我还是不应该钓鱼么?你明明教了很多次,依旧还是那么急躁,还是钓不到鱼。”
宁王沉默了一会儿,将手里的鱼竿放进十二手里:“你用我的吧,这次特意让人准备了粗一点的鱼线,没那么容易断。”
“你不钓鱼了?”
“我回去了,还有事情要忙。”宁王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离开。
“我算完成任务了吧?”十二转过身对宁王喊道。
“算。”
“那么让人给我准备好奖励,我等下钓完鱼就去拿。”
不等宁王回答,十二转身,继续盯着平静的湖面。
宁王停下脚步沉默了很久,沉声回道:“好。”
临近傍晚,风越来越大,十二将身上大衣裹紧。鱼线动了动,十二轻轻将鱼竿抬起,水里的鱼剧烈挣扎游向水深处,十二将鱼竿慢慢放低,等鱼挣扎不强烈了以后又往回收杆,等鱼挣扎了又放低鱼竿。很快,鱼就先没有了力气,十二将鱼提离水面,把鱼线缠回鱼竿上,就这样提着鱼竿离开落雁湖。
把鱼交给下人,让他们自行处理,问了问下人现在的日期,才知道时间才过去了一个多月。
十二回到房间,印蝶已经醒了,她看起来非常无聊,将治愈精灵召唤出来让它在自己身边绕来绕去,不知道创造出灵妖前辈见了这个场景会有何感想。
“你去哪了?怎么也不叫上我。”
“钓鱼你应该不喜欢吧?而且你那时候在睡觉,我就没吵醒你,再说了,你不是可以自己出去找我么?”
“谁知道你去哪了,万一破坏了你的好事,指不定你又怪我,毕竟我们都在里面那么久了,见到的女的也就我和那条蛇。”印蝶打了哈欠,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吗?”十二满头黑线。
“我可以理解的,”印蝶将治愈精灵收回,趴在桌上:“无聊,本来想练练功法吧,但是看到你,又没有练功法的欲望了。”
“……,”十二坐到印蝶对面的椅子上:“等下我出去吃饭,要一起去吗?”
“我又吃不了。”
“吃完你想去哪,陪你去。”
“那就那么说定了。”印蝶仿佛突然打了鸡血。
夜晚,所有人都回来了,大家看起来都非常疲惫,想来是去了挺远的地方,知道自己回来了才那么赶回来的,十二有些感动。
为了庆祝十二第一次自己出任务安全回来,大家都用尽方法想要将十二灌醉,十二和他们相处了那么久早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出,在钓鱼的时候已经想了很多避酒的对策,可惜还是架不住人多,还是很多杯酒下了肚。
这场以灌倒十二为目的的庆功会很快就进入了高潮,大家的酒都喝得非常尽兴。十二趁此机会叫印蝶的事情告诉大家,毕竟可能以后也会在一起战斗,但是大家仿佛早已经知道了一般,并没有过多反应,甚至说一些男人之间的话题来调笑十二和印蝶。
他们看不到印蝶就在旁边,但是印蝶在一旁早已经怒火中烧,一排水珠漂浮在十二身后,看情况不对的十二赶紧告诉他们印蝶一直都在一旁。饭桌突然沉默下来,没过多久,又恢复到之前热闹的景象,当然他们的话题变成了十二之前做的一些傻事。
十二非常尴尬,但是看聚集起来的水珠已经消散,印蝶脸上的怒气也消失了不少,也只好忍受着只属于自己的这份痛苦,换来他们几个人的高兴,他有些后悔没有把武器带出来了。
吃饱喝足,其它几位依旧去进行他们的保留节目。
“他们去哪了?怎么没叫上我们。”
“哦,去妓院了。”
“嗯……那你怎么不去?”印蝶低着头。
“他们好像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刚刚喝得有点多也没有和他们解释,”看着印蝶低着头,十二以为她是因为刚刚离开的时候三他们叫印蝶弟妹惹她不高兴了,他低声问道:“你没有生气吧?”
“他们挺有趣的,你们在一起吃饭的样子真好,像一家人一样。”
“以后你也可以和我们吃饭的。”
看着十二的笑脸,印蝶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她愣了一下看向天空:“月亮真美。”。
十二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有些摸不着头脑,又走了一会儿,十二语气里满是歉意:“刚刚一直没能脱开身,酒也喝得有点多,答应的事情推到明天,为了补偿你,一整天都陪你去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