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二 济公惩恶

　　二十二济惩恶
　　济，名李修元，杭州灵隐寺出家，法号济。身着破帽破鞋破扇垢衲衣，貌似疯癫，云游于江浙地区，扶危济困，除暴安良，彰善惩恶，乃降龙罗汉转世、一佛也。
　　一日午后，济游至江苏州府茅山，行至山下林中，见一衣着华丽之中年男子欲自缢。济生奇怪，用扇拍额，灵闪耀，顿。济欲救，见于大树之下，搬石块垫足，腰带，于树之干，套，将头入套，足蹬倒石块，身悬于树干之下。济见状，忙作法，用扇套煽风，套，跌落于地，爬起，视腰带，疑己未紧，复搬石块垫足，再之，再将头入套，蹬倒石块，身悬起。济复作法，套又开，又跌落，爬起，视腰带，欲牢，再欲缢之。忽闻身后嘻嘻笑声，首，见一僧，身着破衲衣破帽破鞋，手持一破扇，笑问曰：“施主有何难不？寻短见而轻生欤？”懊丧曰：“汝之穷和尚能奈如何？休闲，请走开，莫耽吾。”济仍笑曰：“汝之不慧，若汝寻短见而矣，则双亲何人赡养？家内王氏欲改嫁，汝之子何人寻之？”闻罢，惊奇不已，和尚如何吾难？莫非和尚得之神僧也？忙跪地之，曰：“圣僧如何详吾难，现吾走投无，恳请助之。”
　　中年男子姓丁名炤，湖鄂州丁家村人氏，上有双亲，父丁庆，母杜氏，下有妻小，妻王氏，独子丁喜，乳名喜儿。
　　喜儿，始龀，眉清目秀，庭饱满地额方圆，生泼可爱。端午佳节之时，江面龙舟大赛，观如潮，喜儿与邻童观之，中途走散，孰不，喜儿一不返。丁炤夫妇处寻之无，中年失子，悲痛欲绝。
　　丁炤夫妇整日郁之，为寻子，丁决弃农经商，一则可出探访喜儿之下落，二则以为生计。辞家人，踏上经商之。至江浙，以倒卖首饰为生，探子之音信，两年未归，子之下落渺无音。一日，丁骑马往句容县经商，行至州茅山侧，突遇劫匪，一匪拦，另一匪后袭之，举棍将击昏，将所带二余两白银与马匹劫之而。丁醒，已身无分文，懊丧之，觉无颜见父老，急之下，决自缢而卒之。
　　丁炤忙跪地助，济劝曰：“阿弥陀佛，人生遇之，汝身带巨资，焉能不招贼乎？吾一贫如洗之僧，贼绝不劫吾而费力矣。”丁曰：“圣僧勿笑，吾已穷途末，请助吾寻贼，吾与贼欲同归于尽！”济赞曰：“善哉！自寻短见乃懦夫，有心除贼乃丈夫也！现施主既有勇气，贫僧助之，汝可劫匪往何方？”丁曰：“吾贼击昏，安贼处？”济已胸中丘壑，扇马蹄印，唤之曰：“施主随吾来也。”
　　循马蹄印，行至一山村。伏于灌木丛内，俯视山下一空地，见一胖一瘦二分赃，旁树拴一匹马，济遥马问丁炤曰：“马可识之？”丁炤答曰：“乃吾失之马，咦！胖乃劫吾之贼，瘦必身后击吾之匪也。”
　　二贼分银毕，胖马曰：“吾出力大也，马应归吾。”瘦驳曰：“非也，吾出力大，马应归吾。”二贼争执不休，济见之，谓丁曰：“贫僧让汝观一场戏而乐之。”遂作法，用扇二贼扇之，二贼刻雄起，出言不逊，互辱骂，后动手挥拳，厮打一团，愈打愈烈。济起身笑曰：“请随贫僧近观之以乐也。”
　　济携丁炤至空地，见二贼格斗酣。济喝曰：“尔等何厮打不休？快快住也！”遂用扇之，二贼顿停，见一衣着破旧之和尚携劫至，大惊。丁见和尚法术高，刻胆壮，亦喝曰：“汝二人速还吾银两马匹，否则见官！”济叱曰：“朗朗乾坤，青白日，竟敢拦抢劫，可何罪也？”二贼视济身后，未见官府之差，遂胆，拔出腰刀，胖吓曰：“汝之臭和尚，休闲，快滚！若不，吃吾一刀！”瘦刀丁，亦吓曰：“吾饶汝，还不快滚！竟敢来索要，汝膩也！”济迎上，劝曰：“下屠刀立地成佛乃也，改恶从善，尚不迟矣！”二贼喝曰：“休得啰嗦，刀！”遂挥刀砍济，济闪身躲之，双刀砍空，二贼复举刀再砍，济速转后，瘙痒腋下以乐。二贼嘻后大怒，挥刀扑济，乱砍之，济跳出圈，作法，用扇二贼煽风，二贼突变成互打斗，彼砍之，胖砍掉瘦之左手，瘦削胖之右足，鲜血迸出，二贼同时弃刀倒地，哀嚎不止。丁上，捡刀欲杀之，济阻之曰：“且慢！待贫僧问有悔改之否，而后杀之不迟。”未等济问话，二贼哀曰：“圣僧饶，小人再也不敢胡为。”“吾改恶从善，饶！”济问曰：“汝等当真，日后不再行恶？”二贼誓曰：“若再行恶，打雷轰之！”济见二贼确有悔改之，遂捡起瘦之断手，于瘦伤口处，口念：“嗡嘛呢叭咪吽。”用扇扇之，手臂，完如初，口处留一圈红线，用同法将胖之断足亦之。胖瘦二动手足，灵如初，惊喜万分，济乃神僧也，跪地扣头如鸡啄碎米，再誓曰：“谢神僧再之恩，今后痛改非，若违言，死无葬身之地！”济问曰：“汝等何处人氏？”瘦答曰：“吾等当地人氏，家境贫寒，无以为生，故铤而走险，干拦抢劫之勾当，吾等金盆洗手，日后人！”济警曰：“日后，若汝二再起恶念，伤口刻痛之，若行恶，手足从红线断之，从再不愈矣！”二慑服，诺诺连声。
　　胖瘦二如数还丁银两与马匹，丁银袋银二十，分与二曰：“望汝等今后以为，经营小生以生也。”二银，千恩万谢，矣。
　　丁跪地叩谢济，曰：“今幸得圣僧救，若不，吾早已休矣！敢问圣僧法号，何处出家？日后定报之。”济忙扶起曰：“贫僧法号济，杭州灵隐寺出家，何言报？吾见施主面善，愿救之，吾愿救至底矣，现施主失子未寻至，吾愿助之以父子团圆。”丁炤闻之，感激涕零，磕响头于地，“若吾子寻至，吾愿倾家产报圣僧之大恩，今不吾子之下落，何以寻？”济曰：“冤有头债有主，寻人贩，再理。”济盘膝而坐，掐念咒，扇拍额，灵闪耀，刻之，起身谓丁曰：“请上马，往余里镇江也。”丁曰：“吾骑马，圣僧何乘之？不如共骑一马往之。”济笑曰：“不必忧吾之所乘，马至，贫僧亦至也。”
　　丁骑马，济于后扇马，马疯一般疾驰，济轻拉马尾，腾空而飞之。一时辰，掌灯时分，至镇江魏家庄，济叫停，马嘎而止。济引，丁牵马步行约步，至一小旅店，济附丁耳叮嘱曰：“汝进店内，如如言之。”丁点首应之。
　　丁与济入店门，见店内萧条无客，店家迎而问之：“贵客里请，需租几间？”丁曰：“吾二人需一间足矣。”店家细打量，见一破衣破帽之和尚于身后，疑问曰：“和尚如何随贵客住店？”丁遵济叮嘱之言而释曰：“近来吾家院不顺，请僧为吾寒舍驱魔，行至处色晚矣，故而住店歇息，待日再行之。”
　　济与丁安排于一间厢房住下，丁问济：“于处何为？”济曰：“店主乃窃汝子之贼也。”丁惊喜，迫不待曰：“吾刻告官，让还吾子而受惩之。”济笑曰：“且慢，汝无证能奈如何？稍安勿躁，待得证再告官不迟矣。”如济所言，店主姓魏名迪，妻陆氏，夫妻以开旅店为遮掩，干窃贩婴幼儿之勾当已多年矣。
　　夜晚，闻房内婴儿夜啼不止，丁辗转不寐，济却酣入睡。日亮，二人洗漱毕，丁问济：“昨夜可闻房内有婴儿夜啼不止？”济笑曰：“何尝不闻，汝可之？乃店主窃之婴儿，欲卖出以暴也。”丁愠曰：“吾拼死欲救婴，绝不能蹈吾子之辙也！”济曰：“勿躁，现应密切监视之，待购婴来，一捕之归案。”
　　不出济所言，早餐后，购婴至，购婴乃一中年女子也。双方于房内讨价还价，魏迪欲鬻十两纹银，女坚持出三十两，双方僵持不下。魏曰：“三岁之婴，价高，吾有卖单价目为凭，往日所卖均记录于单，请阅之。”言罢，遂开密柜之锁，从柜中出一单以示之。于时，济突现，魏大骇，妻陆氏惊曰：“汝，汝臭和尚竟敢私闯吾室，何故也？”济嘻嘻笑曰：“汝贩卖窃婴，随贫僧见官！可何罪也？”魏闻罢，凶毕露，进内室，拔刀，出内室，举刀过顶，欲杀济以灭口，济用扇一，喝声：“停！”用定身法将魏迪夫妻与购婴定住，三人如泥塑一般，纹丝不动。济唤丁至，将记录单脏银收齐，济从内室抱出啼哭之婴，丁火速至县衙报之。
　　众衙役至旅店，将魏夫妇逮捕，将购婴一带入县衙。人证物证确凿，魏迪夫妇俯首认罪。经审查，魏迪夫妇窃买婴幼儿二十余，罪大恶极，判死刑！购婴判杖打十，购金没收，逐出衙。凭记录单所示，逐一寻至婴幼儿之址，与家人团也。
　　经查，幼儿丁喜贩至江苏江阴县邵家村。丁于官府助之，速寻至邵家村，买丁喜乃村中富户邵哲也，邵膝下无子，有一幼女，名蓉儿，购喜儿之筹划乃欲将日后招赘也。于差带领下，丁与济入邵府，丁见儿喜，父子聚，抱头痛哭。丁问儿：“儿于可安？”喜儿答曰：“邵家待吾如亲子，吾未受丝毫之委屈，吾与蓉儿整日玩耍，生胜过吾家。”差欲罚邵纹银两，丁曰：“邵员待吾子如亲生，吾感激之至，非之过，乃魏之罪也，吾愿付罚金以之。”邵大感丁之诚，阻之曰：“吾私购婴幼，甘愿受罚，焉能受害之？”遂银两争付之。
　　临邵府之时，喜儿拉蓉儿之手，依依不舍，济见之，嬉笑曰：“以贫僧之见，不如成全二童之愿，两家成亲家有何不妥？”丁与邵皆有，遵济之，一拍，遂定下婚约，二人大悦也。
　　丁携子至渡口，济送至。忽闻人声鼎沸，一客船遇险翻于江心处，众落水手扶翻船之帮，号呼救，岸上之人招呼岸边众船夫救援。有一满腮胡须之艄主，立于船之舱顶，喝令众船夫，“救一人需付纹银两，若无人付资，无吾之令，视孰敢救之！”济闻之，愠而谓曰：“施主言差矣，救人一胜似再级浮屠，何出言？”满腮胡斥曰：“臭和尚，休得啰嗦！不见银不救，速滚之！”丁忙上曰：“吾愿出银两，恳请救之。”遂举银袋欲奉上，济阻之，作法，用扇一满腮胡，喝声：“落！”满腮胡顿跌倒，翻落水中，又扇诸船夫，皆撑船争往出处救之，不多时，遇难皆获救之。
　　水中获救，纷纷致谢，有识济，高呼：“救吾等乃济佛也！”众寻济，济已不矣，众皆感激涕零，扑地跪倒，叩拜，谢济救之恩！！
　　获救之中，有一人见丁，疾声呼曰：“吾儿从何而来？”丁定睛视之，呼乃父丁庆也！忙唤喜儿见爷。祖孙三团聚，喜幸之极，抱头痛哭。丁问曰：“父为何至？”丁庆曰：“儿两年余未归，父甚思之，故离家寻至处，噫！汝如何寻至喜儿？何至？”丁炤详述经过，感叹曰：“救吾全家乃大慈大悲之济佛也！”祖孙三人铭感内，复跪地，叩拜，再谢济救之恩！
　　济不辞而，踏上云游江之，又将现不之处也！